第二天早晨,琴子醒來,卻還是不想起床。蓋上被子躲在被窩裡,生怕那個「面癱版小淨」又來找她的麻煩。
直直地躺在床上,琴子心中卻是苦悶不已。搞什麼?吃飯不能張大口,睡覺不能側著躺,茅廁不能蹲著上,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嘛??她琴子,二十一世紀一隻活生生的奼女,自己的房間亂得連老媽也不敢踏入半步,現在居然被逼著學這些繁瑣又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敏柔也就算了,最可惡的是那個洛子雞,他到底有沒有一點良知啊,搞這麼多規矩分明是殘害婦女嘛!不行,看來她以後得成立一個婦女保護協會,打壓皇上讓他廢了這些雜七雜八的規矩!
想著想著,琴子忽然皺起眉頭。今天是怎麼了,都這麼晚了可心還不來催她起床?莫非那丫頭今天睡懶覺?還是和別的小侍衛偷偷溜出去約會去了?
「娘娘?皇后娘娘在嗎?」門外突然有人喊道。奇怪了,她這冷垣宮今天居然有客人?琴子慢悠悠地坐起身,雙腳不慌不忙地摸索著鞋子。
「來了來了,是誰呀?」隨便披上件外衣,琴子揉揉眼睛走出臥室,看見廳房裡站著一個從未見過的黃衣宮女。
黃衣服?御膳房的人找她做什麼?琴子心中正疑惑著,卻見那小宮女滿臉焦急地開口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別急,別急,你慢慢說。」琴子安慰道,這哪兒來的小丫頭?看她急得舌頭都快打結了。
「娘娘,」小丫頭嚥了口口水,繼續說道,「奴婢叫雙喜,是御膳房負責娘娘膳食的宮女。」
「嗯嗯。」琴子很認真地聽著。
「今天巳時,可心姐姐來御膳房取娘娘的早膳,卻聽宮裡的人說辰妃娘娘死了!」
「嗯?!!」琴子頓時瞪大眼睛。
「聽說是早膳被人下了藥」雙喜面色蒼白,還不時地抖一下。
「嗯嗯。」琴子緊緊地盯著雙喜,心中有種強烈的不安。
「誰知,琉璃閣派人來檢查御膳房,說可心是兇手,就把可心姐姐抓走了。」雙喜低下頭,怯怯地說道。
「什麼?!」琴子失聲喊道,果然,心中的那陣不安現在得到了證實。雙手抓住雙喜的肩膀,琴子焦急地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可心被抓走多久了??」
「已經有半個時辰了」雙喜說著,眼眶就紅了,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龐,「娘娘,求你救救可心姐姐,可心姐姐人很好,不會是兇手的」
「當然要救!」琴子回答得斬釘截鐵。這一個月來,可心是琴子最親近的人,如今辰妃遭害,德妃表面上拿可心問事,實際上絕對是衝著琴子來的。可心是無辜的,卻無奈連累受罪,想到這裡,琴子就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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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閣的暗房內,可心正抱著雙膝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無助地望著窗格外那一絲昏暗的陽光。
忽然,光芒被幾個身影遮住,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穿淡青色繡花長裙的女子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進來。
「娘娘,就是這個賤丫頭。」茗兒扶著德妃的手,瞟了一眼地上的可心。
「嗯,」幽暗的瞳孔中再沒有平日的淡泊和善意,德妃點點頭,轉頭對身旁的林貴人說道,「妹妹,依你看,這丫頭該怎麼處置?」
「哼,」林貴人聞言嘴角一提,「當然是要先給她點顏色看看了。」說著,便對身後的月兒施了個眼色。
月兒點頭,便轉身慢慢逼近可心,笑道:「小賤人,上次有你的主子在旁邊護著你,這次,我看你能逃到那裡去!」
可心趴坐在地上,慢慢地向後移動著身體。月兒見狀便蹲下身去,一把揪住可心的頭髮,往地板上狠狠砸去。
「敢對林貴人不敬,嗯?!」
咚!!
「敢對德妃娘娘不敬,嗯?!」
咚!!
「你以為你家主子得到了皇上的臨幸,就能為所欲為了,嗯?!」
咚!!
「行了。」德妃揮了揮手,月兒便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可心哆哆嗦嗦地抬起頭,額頭上早已是一片淤紫,一縷猩紅緩緩滑落,與臉上的淚水混和在一起。
德妃蹲下身子抬起可心的下巴,嘴角噙著一絲媚笑,輕聲問道:「可心,疼不疼?」說著,還抽出袖中的絲帕,為可心輕拭著額頭上的污血。
可心忿忿地看了德妃一眼,轉過頭去。
「本宮在跟你說話!」優雅與矜貴全無,德妃一把捏過可心的臉,雙眼放射著凶狠的光芒,「聽著,現在在你的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不,就是你聽本宮的話,榮華富貴保你享之不盡;要不,你就再跟回你那沒用的主子,本宮保證,你跟那個賤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德妃又收回凶狠的目光,臉上頓時轉化成和善的笑容:「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本宮的話去做,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
聞言,可心突然轉過頭來,雙眼望著德妃,愣愣地問道:「娘娘不知娘娘想要奴婢做什麼?」
「呵呵,這還不簡單,」德妃拉起可心的手,說道,「一會兒出去了,你只用說出是皇后娘娘指使你在辰妃的早膳中下的藥,本宮自然就會派人放了你。」
「只用這樣就可以?」可心呆呆地望著德妃,語氣中略帶著遲疑。
「只用這樣就可以。」德妃肯定地說道。
可心緩緩地低下頭,不再說話。德妃看著可心,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這才讓茗兒攙扶著站起身來。這時,屋外匆匆忙忙奔來了一個小太監,對著德妃行了行禮,說道:「德妃娘娘,皇后來了,正在閣內候著呢。」
「哼,來得正巧。」林貴人聽了,挑了挑眉毛。
「走吧,」德妃說著,嘴角浮現一抹詭黠的笑,「咱們去會會這個蘇皇后。」
給讀者的話:
我來啦~~~終於有時間更新了~希望期末考試不會掛科,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