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上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兩人。
這倏和嘯跟隨自己多年,佈置的任務也一直能完美無缺的完成。怎麼今天這兩人的神色卻如此怪異?
莫非,這皇后果然是冒牌貨?
思及此,皇上的目光頓時變得冷冽無比。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外表在數日之內改變尚且情有可原,但若是內在也變了,那就不得不讓人起疑心了。若皇后是假的,那此人假鳳虛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李公公,你送皇后來侍寢前,可有替她檢查過身體?」
「回皇上,奴才替娘娘檢查過。」侍寢前替妃嬪檢查身體,一直是宮中的規矩,李公公又豈敢不遵從?
「可有異樣?」
「回皇上,並無異樣。」那日,他親眼看見琴子身上的胎記,這個「皇后」自然就是那個「蘇靨容」,不會錯的。
皇上聞言,卻是一愣。放下手中的狼毫筆,緊盯著眼前的兩名男子:「朕再問一遍,那晚在紫宸殿內,皇后可有做過些什麼?」
「回主子,」只見那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名男子走上前來,低身答道,「主子走後不久,皇后就入寢了,並未做過其他事情。」
本來,作為皇上影衛的倏和嘯,應該將皇后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實稟報。只是那天晚上,皇后在皇上走後不久,竟然對著門口大罵「昏君」,驚得他們也險些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這件事,就算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向皇上稟報。
「罷了,你們退下吧。」皇上無奈地擺擺手。
「是!」聲未落,兩人便已不見了蹤影。
皇上從桌旁的青瓷畫筒中抽出一支畫卷,慢慢展開,正是那日早晨他命人從皇后那兒取回來的月夜圖。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行清秀的字跡,皇上若有所思地觀賞著。如此露骨的表白他還是第一次見。想到這裡,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微笑。這畫,他倒是真的很喜歡。
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到御書房外,對李公公耳語了幾句。李公公聽完,轉身對皇上低聲說道:「皇上,葉將軍在外求見。」
收起臉上的笑意,皇上放下手中的畫卷。
「傳。」
(我是分隔線啦啦啦~)
再一次地,琴子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只見她頂著一頭鳥巢般的頭髮,睡眼惺忪,還不時地這兒抓抓,那兒撓撓,舉起雙臂伸伸懶腰。
這一覺睡得,把她的感冒是睡好了,卻把她那一身奼女的毛病給睡回來了。
「啊!」可心端臉盆進來,被琴子這副摸樣給嚇了一大跳,頓時失聲叫道,「姐姐,您快起來,讓可心給您洗臉梳頭,您這副樣子可是見不了人啊!」
「見人?見什麼人啊?」琴子倒是不以為然的繼續磨蹭,兩隻腳在床下盲目地晃蕩著找鞋穿。
「尚儀局的敏柔姑姑正在外面等著呢!」可心拉琴子來到梳妝台前,一把將她按在座位上,手忙腳亂地找梳子。
「尚儀局?尚儀局的人來這裡做什麼?」琴子瞇著眼,懶洋洋地問道。
「皇上讓敏柔姑姑過來教姐姐您禮儀」可心拿著梳子,想把琴子那一頭鳥巢梳直,無奈卻不知從何下手。
「神馬?!」這下,琴子完全醒了。那個洛子雞是來真的啊!學禮儀?琴子頓時想起容嬤嬤那張皺巴巴的臉,「快快,可心,你快讓她走,就說我病沒好,讓她改天再來!」
「不必了。」只聽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門便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身穿紅色宮裝的女子站在門口。
琴子瞪大眼睛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熟悉的圓臉,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不可思議。
「小淨!真的是你嗎?!」琴子全然忘記了自己頭上頂著一個草包,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一把抱住紅衣女子,激動地喊道,「小淨!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也穿越了?小淨,見到你我真的是太開心了,5555555~」
紅衣女子想要推開她,無奈琴子抱得太緊:「小淨!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裡有多苦嗎?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去見你們嗎?小淨~!」
「娘娘,請自重,」依舊是冰冷的聲音,琴子頓時停止抽泣,疑惑地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女子。卻見那女子也是以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望著琴子的頭髮,然後才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臉上,淡淡地說道,「娘娘是認錯人了,奴婢不是什麼小淨,奴婢是敏柔。」
半晌過後,琴子在房間內踱著步,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是說,你不是我的死黨小淨,而是尚儀局的宮女敏柔?」
敏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屈膝答道:「回娘娘,正是如此。」
琴子摸著自己的下巴,雙眼死死地盯著敏柔靜如止水的臉。不可能,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看著那張熟悉的圓臉上卻是陌生的表情,琴子搖搖頭地移開視線。不行,她受不了敏柔用小淨的臉擺出一副嫻靜的表情,感覺就像是咖啡貓突然變成了hellokitty。
「娘娘,」敏柔見琴子沒有說話,便率先開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什麼?」琴子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問道。
「開始學習禮儀的課程,娘娘。」敏柔恭敬地低著頭。
「囧。」琴子張大嘴巴,轉眼間又撤出一臉明媚的笑容:「哎呀,敏柔,不知怎的,我一見你就特別喜歡!來來來,我帶你去」
「娘娘,」巧妙地躲開琴子正要伸過來拉住她的手,敏柔依舊是恭敬地低著頭,「這是皇上的命令,娘娘。」
「(百分號)#(百分號)……」琴子在心中咒罵著。看來,這一劫她是無法逃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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