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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No。70 哄老媽睡覺 文 / 姒舞

    「本來我以為那只是孩子的童言無忌,但是從那天以後,丫頭就開始模仿各種動物的動作和叫聲,模仿的最多的就是小貓好小狗。後來糾正了許久,總算是好了些,卻總是嗷嗚嗷嗚的叫著,撲倒別人懷裡磨蹭,性格也變得越來越活潑好動。雖然看起來像個正常長大的孩子一樣,但是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養過一隻寵物,儘管她非常得動物的緣。」

    童話對寵物又愛又懼的答案出來了,卻疼了兩個人心。

    童幻夜更是心疼的哭了起來,卻怕太婆聽見了擔心,只敢捂著嘴,壓抑的哭。

    他從來沒有想過看起來那麼快樂的老媽,竟然有那樣孤單的童年,跟一群動物爭寵,還要認為是自己不好……

    穆優的拳在身側緊緊的握起,指骨泛白,指甲深深刺進掌心,卻遠不及心裡的疼。也直到這一刻他才確定,以前那些不是錯覺,童話的確是十分羨慕寵物,恨不能自己變成它們。

    「以前她不敢養寵物,是潛意識是覺得寵物會奪去別人對她的疼愛;現在不敢養寵物,是怕自己會變成像那對不負責的父母一樣,將心思都放在寵物身上,而忽略了小夜吧!」

    老人沉重的歎息即使隔著毫無溫度的電話也沒有減少絲毫,「她不想讓小夜過著和她一樣無助的童年。別看丫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像什麼都不懂,其實,她心裡什麼都明白,甚至,比其他人知道的還要多,只是她選擇笑著將一切帶過……」

    這樣好的孩子,也只有那一對夫妻不懂得珍惜,只有他們看不到童話是塊寶!

    「婆婆,我不敢保證童童會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但我會盡我所能,讓她能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盡我所能的疼她、寵她!」將所有起伏的情緒收好,穆優才開口。只是嗓音有些微啞,不能看出來他之前的隱忍。

    「好好,我相信你!」老人連連點頭,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

    外孫女一定會有一個好歸宿,一定會,她是塊寶,值得被疼惜!

    「婆婆您照顧好自己,過一段時間我和童童一起去接您過來!」

    「好好好,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老人瞬間老淚縱橫,心裡懸著多年的大石終於快能落地了,「快去哄丫頭吧!」

    「嗯,婆婆再見!」

    一大一小聽著電話裡的盲音,久久沒有動作。

    許久,穆優才啞著嗓音問:「小夜,你哭了麼?」

    「嗯。」童幻夜點點頭,眼淚落得更急。

    「擦乾眼淚,別讓你媽咪發現。我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只要盡最大的努力讓她開心就好!」

    「嗯。」童幻夜胡亂的擦乾眼淚,堅定的保證。

    穆優淡淡一笑:「童童有你這個兒子很幸福,你一定會比任何人都疼愛她!」

    「那是當然,我只有她一個老媽!」童幻夜驕傲的揚著下巴,老媽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也只有一個老媽,他一定會很疼很疼老媽,比任何人都疼!

    「快去哄你老媽吧!」穆優頹然的在椅子上坐下。現在的他並不適合出現,他的心亂了,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姿態面對童話,不知道該這樣疼愛她,他該好好冷靜下。

    掛斷電話,童幻夜跑到衛生間洗把臉,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悄悄打開老媽房間的門,輕聲走過去,脫掉鞋子,爬上床,伸出稚嫩的胳膊,緊緊抱住她。

    「小夜……」童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疑惑的看著兒子,怎麼突然跑她床上來了?以前不是總嚷著他長大了,不會粘著老媽嗎?

    「老媽,我哄你睡覺,好不好?」童幻夜看著老媽可愛的臉蛋,彎起眉眼笑了,露出雪白的小虎牙。

    外公外婆給不了老媽的,他都要給!

    老媽以前想要卻沒要到的,他都要給!

    能給老媽的一切,他都要給!

    「好啊!」童話笑出兩個梨渦,開心的鑽進兒子小小的懷裡,輕輕磨蹭,閉上眼,滿足的喟歎一聲,「小夜的懷抱香香軟軟的,好舒服!」

    被兒子哄著睡覺,還真是新鮮的體驗!

    童幻夜笨拙的輕拍著老媽,嘴裡還唸唸有詞:「寶寶乖、寶寶睡,寶寶不睡眼睜開,賣饃的,先別來,我把寶寶臥起來!」

    聽了兒子的念詞,童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抬起頭,看著兒子紅紅的臉蛋佈滿尷尬之色,好笑的問:「兒子,你這是哪學來的?」

    「以前你不就是這樣哄我睡覺?」

    「那時候你才多大,能記得住?」童話懷疑的看著兒子。

    童幻夜臉更紅,有些惱羞成怒:「笨女人,你就不能安靜睡覺?」

    念那麼白癡的詞,他已經夠難為情了,好不好?

    「可是這樣真的很奇怪,我是你老媽耶!再說你知道什麼是饃嗎?」

    「不就是饅頭嗎?你當我是你啊?」童幻夜忍不住翻個白眼,好好的氣氛都被老媽打破了。但是……忍住忍住,不能生氣!

    「兒子果然聰明!」童話嘿嘿傻笑一通,「不過這樣真的很奇怪,要不,你給我唱搖籃曲吧!」

    不知道兒子稚嫩的嗓音唱搖籃曲是什麼感覺?!

    「好,你閉上眼睛!」這樣看著他唱,他會尷尬。

    「可是我想看著兒子唱!」童話眨眨眼,說的很無辜。

    童幻夜忍不住白她:「睜著眼睛怎麼睡覺?」

    「那好吧!」童話乖乖閉上眼睛,等著聽童音版的搖籃曲。

    童幻夜見老媽閉上眼,這才輕輕哼唱起來:

    「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

    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

    「真好聽!」

    明明童稚的搖籃曲一定都沒有母親的溫情,但奇異的,童話心裡很暖,睡意竟濃濃的襲來,沉沉的進入夢鄉,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

    「小寶貝快快睡你會夢到我幾回

    有我在夢最美夢醒也安慰

    ……」

    不知是生物鐘在起作用,還是那老媽甜睡的樣子感染了他,童幻夜突然覺得困了,閉上眼睛,與老媽臉對臉,香香的睡去。

    窗外驕陽正盛!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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