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一振,便是十多道雷光從天而降,劈在四臂金剛那巨大的身軀上。()面對這樣力量驚人,敏捷不足的對手,彈幕就是最好的選擇。
大致瞄準一下,一梭子轟過去。哪怕沒有全部命中,至少也有**成可以命中。體型大了,就算技巧再鬼畜,那也是有限制的。
一發不行,那就兩發,三發。密集的彈幕,總能破開防禦,破壞再生機制的。這就跟普通手槍打不穿裝甲車,可換成同口徑的加特林就可以,其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還沒完,既然要玩彈幕,那肯定從一開始就要壓制對手。火力壓制,地毯式轟殺。如果不能戰勝對手,那是因為你的彈幕太薄了!
一時間,李開彷彿多炮塔神教的狂熱信徒。隨便一揮手,身邊便出現了幾十顆雷球。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甚至有佈滿天空的趨勢。
「集束手榴彈都可以幹掉坦克,那麼,集束雷暴球能不能幹掉你這頭傻大個呢?對此,我很感興趣。」飛翔在天空的李開邪邪一笑,隨後發動了攻擊。
右手重重的一揮,懸浮在天空的雷球彷彿雨點般砸落地面。連續不斷爆發出來的火柱,就好像一隊b52在進行地毯式轟炸一樣。
「不夠,還遠遠不夠呢!」李開高聲發出了他的宣言,一揮劍,又是萬千劍芒激射而出。
萬劍訣!正是洗屏專用地圖炮,無論是清版還是作為彈幕,都是極好的。
飛落的劍雨,一劍接一劍的撕扯那龐大身軀。如同萬蟻噬身般,四臂金剛那身散發著寒光的皮毛被絞得粉碎。接下來,就是那如花崗岩般堅韌的肌肉了。
毀滅,新生。破滅,再生。雷火灼燒著它的肉身,劍芒撕裂著它的身體。而再生能力的發動,讓它又不會死去。生不如死,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即使是最堅強的戰士,也無法承受如此的酷刑。
李開並沒那種喜歡虐殺對手的殘酷之人,他只是想要測試一下,荒神的再生能力究竟有多強。為日後對戰更加強大的荒神,提前做好準備。
「再生能力極強,基本上可以算是不死之身。而且,對雷火這樣的能量攻擊有一定抗性。」看著下方渾身是血的大猩猩,李開心裡迅速做出的判斷。
狂怒的荒神四臂連連揮動,腳下的土地隨著其動作化作尖銳石塊,紛紛飛上天空射向李開。
好似靈巧的雨燕,李開時而爬升,時而盤旋,時而俯衝。對方發出的攻擊,連他的衣角邊都沒有碰到。完美的擦彈技巧,就算是蘭博,某十萬元紅白也就這水平了。
「天賦能力是控土,就是不知道巨力是荒神都有,還是其另一種天賦能力。再生能力,也一樣。資料不足,無法進行更多分析。不過,力量很大,但機動性不足。」冷靜的分析著對方特點,李開心分二用。手中星落化作一道白光,瞬間貫穿了四臂金剛的胸膛。
「對物理性攻擊好像抗性沒想像中強,也就是說,物理防禦是其弱點?不能,只是單個荒神,不能用來判斷整個族群。不過,煉體士、武修還有力士,是這一類荒獸的剋星。不對,還需要更多的實驗。」眼睛一亮,李開想到了什麼。可是,隨後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沒有什麼可參考行,星落鋒銳無雙,就算是元嬰期的煉體士也不敢硬接。這頭實力還不如李開的荒神,自然不可能抵擋這柄絕世神兵。之前的萬劍訣,也僅僅是對它完成皮外傷,根本沒有傷其根本。
不如,換一個方式試一下。當機立斷的李開,立馬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
等到星落回到身邊,李開並沒有抓住他的本命飛劍。而是並指成劍,身化一道長虹射向咆哮著的四臂金剛。
身劍合一!此身為劍,手中無劍而心中有劍。那孤高唯我的劍意,就是一柄最鋒利的神兵。劍意在心,仿若靈劍在手。即使手中無劍,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一樣可以御劍攻擊,一樣可以身劍合一。
璀璨的劍芒耀眼無比,將李開的整個身體都籠罩進去。就連天空中的輝日,似乎都已經被它的光芒所掩蓋。只可惜,這是剎那芳華,如流星般一閃而逝。但也只有這樣短暫的輝煌,它的光芒才可以遮蓋那永恆的太陽。
這道劍芒看似速度不快,卻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鋒銳內斂,看起來只是耀眼。但只有靠近的,才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鋒銳。無論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躲過不它的追擊。只有挺身而出,正面應戰,才有可能博取一點生機。
大猩猩一聲怒吼,四隻手臂握拳,同時朝著那道劍芒轟去。可結果,只是自己的手臂血肉模糊,根本沒有阻擋其半分。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結果,都是被穿胸而過。只是,這一次四臂金剛的胸口大洞遠超上一次。差不多,整個胸膛都被貫穿了。心臟,肺,臟器全部在那犀利的劍芒上化作血泥。
這樣的傷勢,它還能再生嗎?心臟,是否就是其要害?對於一般的生靈來說,大腦與心臟,就是要害部位。缺一,都不可能繼續活下去。
可以確定了,這頭四臂金剛對物理性攻擊,尤其是身劍合一這樣的犀利劍術似乎無法防禦。很容易,沒有任何阻礙李開便突破了它的防禦,直接貫穿了那龐大的身軀。
也許是劍氣入體,干擾了再生力量的作用。這一次,胸膛的大洞並沒有蠕動,也沒有再生。
四臂金剛那磨盤大小的眼珠中,流露出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也許它在想,為什麼這一次,沒有恢復傷勢。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它就這樣要死,要倒下了?
荒神那龐大的身軀因為失去了生機而轟然倒地,睜大的眼珠,恐怕至死也沒有明白。它,怎麼就如此輕易的被擊敗了。
「似乎劍修的劍氣與劍意,正是這種再生能力的剋星?抽刀斷水,水不流?或許,是這種境界吧?能夠使瀑布倒流的劍氣,殘留體內而不散。好像,我明白了些東西。」望著那具屍體,李開的低語也似乎只有他一個觀眾。
人去,景空。留在原處的,只有一地焦黑,還有一具龐大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