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恐怕是恐懼，然後開始嘔吐。對於少部分人來說，則是興奮不已，感到一種難以抑制的快感。
「乖徒兒，第一次殺人，有什麼感想啊？」幹掉那名將自己煉成活屍的邪修以後，老瘋子風靈子就出現了。
至於那名黑袍邪修的下場，還用問嗎？連元嬰期修士都不能在老傢伙面前跑掉，更可況就是一名築基期的小雜魚。
之前戰鬥之時，李開根本沒有想到其他的東西。只是一心想要幹掉對方，徹底的毀滅對方。那股衝動，那股暴虐，彷彿本能似的，根本不受他控制。或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掌握體內的力量。亦或者，內心深處的黑暗尚且無法解決吧。
該怎麼說呢，第一次殺人，既不噁心，也沒有快感。不過，小小的興奮還是有的，很微妙的感覺。
感覺上，就好像吃榴蓮一樣。沒有真正品嚐其之前，會不喜其古怪的味道。但是入喉以後，那種絲滑多汁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更何況，榴蓮還號稱水果之王，營養豐富。
不過，榴蓮吃多了對身體也沒好處。
所以說，殺人，不是與吃榴蓮很像麼？
持劍面對敵人之時，沒有出手之前那種忐忑與恐懼。殺人償命，這條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適用的。
因為知道生命的可貴，所以不忍奪去別人的生命。更害怕，將來的某一天，自己也被奪去生命。
可是當長劍插入敵人胸膛以後，殺死敵人以後，卻又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快感。
原來，殺戮是如此的美好。奪去別人一切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
到最後，沉迷於殺戮帶來的快感。機械的揮動長劍，將來犯之敵一個個斬於劍下。但是內心的空虛，卻是難以彌補。結局，就是迷失了自我。
殺人者，恆殺之。殺人多了，也並非一件好事。就如同榴蓮吃多了，那也會腸胃上火一樣。無盡的殺戮，反而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就跟吃榴蓮一樣。」直接出口的答案，也不知老頭是否明白。這個世界，是否有榴蓮這種水果。管他呢，反正和李開有毛關係。
「哦哦，就南蠻那裡的一種水果吧？在北地之國倒是很少見到啊，你怎麼知道這玩意的？」老頭不經意間的回話，卻差點讓李開驚出一身冷汗。
是啊，自己不過是一山村小子。恐怕也就北地十國的貴族，才能夠享受這花費大代價從南蠻之國運來的水果吧。難道跟他說，是前世的他。而且，因為科技的發達，只需要花費幾十元就可以品嚐到這水果之王？
眼珠一轉，李開立馬理直氣壯的說道，「老傢伙，這是私人秘密。你不知道，喜歡探求別人秘密的人，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嗎？難怪你這麼老的，還沒找到一個妞。」
「放屁！像我老頭子當年，也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彷彿是被猜到尾巴的貓一樣，風靈子立馬開始反駁。一老一少，沒有絲毫顧忌的開始掐架。
至於一開始的問題，似乎早已被遺忘。或者說，風靈子並不想深究。只要李開不違反修真界的規則，不背叛宗門。那樣，就足夠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風靈子有，李開，也不例外。
充滿吐槽的旅途，總是無比的歡樂。雖然時不時的會有宵小之徒來打擾，但卻並不能讓李開失去興致。
每一次，如果來犯的僅僅是煉氣期修士，全部由李開收拾。超出其極限的，就是讓老頭出手了。就這樣數次戰鬥下來，原本牢固不可破，看起來短期沒有指望的瓶頸，居然有了一絲的鬆動。
這意味著什麼？六個月的時間，一口氣從煉氣四層突破到煉氣六層以後。現在，居然有了再度突破的可能。李開相信，只要給他一段時間修煉，鞏固基礎，吸收靈氣之後。突破到煉氣七層，毫無壓力。而且，就是最近的事情。
換句話說，別人苦修數年時間才有可能突破。而李開，在一年之內，做到了別人需要數年，甚至是十多年才能夠達到的境界。所謂的天才，也不過如此吧。他的修煉速度，居然是別人的數倍，甚至是十多倍。
「喂，老頭子。我這樣的突破，會不會透支潛力，影響到根基，有沒有什麼隱患？」就這個問題，李開詢問著風靈子。有時候，修煉速度太快也不是什麼好事。
根基不穩，甚至是心境與實力的增長不匹配。這樣下去，影響將來，增加日後修煉難度倒是小事。更大的可能，是走火入魔，無法控制自身增長過快的力量，然後爆體而亡。
出乎意料的是，風靈子倒認為李開的問題不大。並不會影響到根基，因為他並沒有依靠服食丹藥修煉，根基相當穩固。只要解決心境問題，就沒有什麼的。而且，通過數次的生死搏殺，已經能夠很好的掌控天雷之力。李開的實力飛漲，也正是因為這數次的生死大戰。
雖然只有煉氣六層巔峰的境界，但在天雷之力，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裝備面前，煉氣九層的修士都拿他無可奈何。更別說，他還有必殺技。
八稚女的威力可不是看玩笑的，當初那個猥瑣的看門老頭評價的確不假。築基以下，就算是煉氣十二層的傢伙，一個不慎，都有可能被幹掉。
高速，破防，這就是八稚女的優勢。即使是煉氣十二層修士的靈力護盾，都能夠破開。只是，對身體的負擔未免大了一些。就連風靈子也鄭重的警告過李開，築基以下，這招盡量少用。否則，有損害經脈的風險。
「這樣說來，正是因為見過血，殺人了。外加上數次的實戰，所以才能夠初步掌握天雷之力，並且有再次突破的可能？」懷疑的看著眼前老頭，李開還是有一些難以置信。原因，居然是如此簡單？
這理由雖然聽起來不錯，再怎麼訓練的新兵蛋子，也比不上見過血，經過生死大戰的老兵。這就是心境與經驗的差距，不是依靠嚴格的訓練就可以彌補的。
可是，李開總覺得有一些坑爹啊，-_-b。
「要不你認為呢？天雷之體，那可是最頂級的資質，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居然有如此讓人嫉妒的天賦。」斜著眼看李開，風靈子羨慕加鄙視的語氣**裸表達出老頭嫉妒了。
按照老傢伙的說法，天雷之體這樣頂級的資質。元嬰之下，突破瓶頸可以說是毫無難度。如果不計較心境的話，只要真元足夠，就能突破。甚至，五十年內從凡胎肉身進階元嬰真人也並非不可能。
怎麼可能，誰會這樣做啊，坑爹呢這是！李開在內心怒吼一聲，掀翻無辜的茶几。如果這樣做，這一輩子也就是元嬰境界了。分神之境，永遠也不要想。只能混個一千多年以後，坐等壽元耗盡，人死道消。
光有力量，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覺悟與心境話，最終，也僅僅是半吊子，搞不好就變成沉迷了強大力量的邪修了。到時候，不用說，老頭子就會第一個出手收拾他。
「心境問題暫時不用管，你有個準備就好。那玩意，基本是等你鑄造金丹以後，才需要發愁的。不過，提前做好準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無視了小正太殺人般的眼光，無良的老流氓哈哈大笑，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其實說穿了，就是神識跟不上真元的增長，就這麼簡單。神識是用來操控真元的基礎，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麼，我該怎麼做？」明白了老頭子所說的話，李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神識啊，如果換成前世的說法，無非就是精神力，腦波強度之類。但是在這個世界，專門鍛煉神識的法決不是沒有。只是，那個大多數是到築基，甚至金丹期以後才需要修煉的。
也就李開這個天才與怪胎，一般的修士，在煉氣期根本不存在神識跟不上真元強度的問題。境界緩慢增加的同時，神識也在一步步的增強。但是李開的實力增長太快，再加上才年僅六歲，身體還沒有完全的發育。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隱患。
「兩個辦法，看你選擇哪個了。」伸出兩根手指，風靈子一幅高人的模樣。只是，在李開看來，卻怎麼都覺得是相當的欠扁。
第一就是老頭出馬，封印李開的大半真元，用於滋養**和鍛煉神識。十年以後，也就是等李開十六歲時候再解開。這樣一來，李開的境界雖然未變，但是真元強度卻退回煉氣三層。而且，修煉速度將會大大的減慢。除非，他有那個本事衝破風靈子設下的禁制。
修煉而來的真元不會減少，只是大半會散佈在身體各處，滋養**與經脈。然後，緩慢的與天雷之力進行融合。只有一小部分，會存入丹田之中。
好處嘛，經過十年的滋養。到時候李開的**與神識將會遠超同齡人，經脈也會因為十年的滋養，變得堅固無比。按照老頭的說法，甚至有可能解開禁制的那一刻，瞬間就突破到煉氣十層，或者更高的層次。就算是煉氣十二層，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種辦法，就是瘋狂修煉，直接突破到築基。借助築基之時吸收天地靈氣改造**，讓那幼小身體足以承受強大的力量。
只是，一個存在根基不穩的問題。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讓李開很蛋疼了。
修士築基之時，容貌便會固定。除非，突破到元嬰期，才有機會自主改造面貌。按照李開這樣的修煉速度，如果拋棄一切瘋狂修煉的話，加上丹藥輔助修煉。不出四年，便可達到築基的要求。
十歲的築基修士？這並非不可能，在修真界的歷史上，確實有一個超級天才，九歲便築基。但是問題是，如果真的築基了，李開便就是頂著一張正太臉繼續修煉。除非，突破到元嬰期。
雖然不是萬年正太，但是百年正太，跑不掉了。一想到這裡，李開便感到十分的蛋疼。
「那麼，乖徒兒，你要選哪一個呢？先難後易，還是先易後難？」帶著神秘的笑容，風靈子問著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