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溺愛斗婚我與蘇先生

正文 (162)嚇跑了麼 文 / 容西

    晚睡前他在給我讀小說,我聽著聽著就想起來中午的事,三分好笑七分不忿的問他:「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讓你睡過沙發?」

    「嗯?」他拿著書的手頓了一下,略帶戲謔的問:「我什麼時候說你讓我睡過沙發?」

    「……」

    哦,我仔細想了想,他真的沒說過我讓他睡沙發,面對付老先生發問的時候,他也只是說了個「有」而已,至於之後說什麼了,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於是我換了個問法:「你跟我爸聊什麼了?」

    「男人間的話題,就像你跟媽聊的那些差不多。」

    「我們聊男人聊老公,難道你們聊男人?」

    「我們只聊老婆,跟怎麼防範其他的女人。」他合上書,支肘躺下來問:「你們都聊了其他『男人們』什麼話題了?」

    這廝玩字遊戲真是太凶殘,我就順嘴那麼一說他都抓住尾巴不鬆手。我閉上眼睛佯裝困頓:「我們聊男人花心…嗯,還有怎麼預防男人花心…」

    「討論結果呢?」

    「我困了,老公…」

    他就沒有再繼續問,而是側著吻了吻我的額角:「睡吧。」

    很奇怪,他從來都不會跟我說晚安,但是我卻每每都睡的很安穩。自從懷孕以來,我只要睜開眼,他就一定會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一種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感覺…

    我時常都會困擾一個問題,如果寶寶生完了。他還會這麼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麼?到那時,他就該恢復朝十晚三不按規則行事的老闆了吧。

    一轉眼,容意已經走了十四天了。整個正月結束了。

    二月二龍抬頭那天,我們一家人約好了一起去沙龍剪頭髮。

    付太太讓我剪頭髮,剪到齊肩,說孕期好打理。

    我看著鏡子裡齊腰的長髮,腦補著自己齊肩發的樣子,忍不住就心疼的濕潤了眼睛…就好像一起長大的好友,忽然有一天它出了意外掛掉了似的…那種感覺真是疼的有夠憋屈。

    我問:「能不能不剪?我現在不是也挺好的麼…」

    付太太說:「你想想你老公回回給你洗頭洗半個小時候的情景吧。就不心疼?」

    「……」

    這個理由戳我軟肋了,儘管每次蘇先生都很細心的給我洗頭髮,也從來都一副享受的樣子。但是世界上任何事都經不起歲月消磨,總有一天會煩躁的吧?

    付太太又說:「等你預產期快倒了,洗個頭都是大奢侈,你見過頭髮打結都打成一塊塊的麼?做月子的時候一個月不能洗。要麼怎麼那麼多男人在老婆懷孕作月子的時候出去胡來呢。就是老婆形象太毀了!」

    旁邊負責服務我們的小妹妹也跟著補刀:「這位姐姐說的對,之前在我們這裡有個剛出月子的女士,也是齊腰的長髮,都因為打結實在梳不開,最後乾脆齊肩剪了的…」

    我對這個小妹妹的補刀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她的稱呼有問題。她問我媽叫姐姐,那她決定稱呼我什麼?現在的接待真是為了取悅顧客什麼都敢叫啊。

    我給蘇先生發短信說我要剪頭髮了。

    他回我說:不需要。

    然後我還是決定剪了,只不過是從齊腰剪到了腰上面。與我胳膊肘的位置平齊。

    等我們剪完頭髮跟男賓區的三位先生匯合時,蘇先生直盯著我的頭髮看。儘管我已經把頭髮紮在脖子後。也沒面對過他,他還是第一反應就捏我了的臉:「你給我把頭髮剪了!不聽話,疼不疼?」

    「疼…」不論是他捏的還是我的頭髮,我都感覺很疼。

    付太太在旁邊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蘇先生這是不高興的哪般。

    蘇先生就擁著我拍背安慰:「不疼不疼,我們再留起來,很快就會跟原來一樣長了。要是實在看著不舒服,我們就去把頭髮接回來。」

    付太太頓時哭笑不得了:「得了,我這還多事兒了,合著你還稀罕她這一頭長頭髮,真是…」她已經找不到詞語形容了。

    付朝陽就給她解釋說:「我妹妹哪兒他不稀罕,稀罕的像個瘋子,都快趕上病態了。」

    「淨瞎胡說!」

    付太太伸手去掐他,不過被他躲了。

    付朝陽呵呵笑著交代一句「我上班去了」,就拿著沙龍給他定做的代金券走人了。

    他忙著回去給公司員工發代金券過來剪頭髮,為了跟員工下屬們搞好關係,連二月二這種節日都是公費過的。

    看著付朝陽瀟灑大方的背影離開,明明已經是個凡事都可以獨當一面的成熟大男人了,卻怎麼時常都感覺他還是沒長大呢?那感覺就像個犯起幼稚的孩子。

    大概我的父母也有這樣的感覺,她們在付朝陽走後,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路上我問蘇先生:「你跟我哥之間還是無話不談那種關係麼?」

    「哪種關係?」

    「好哥們兒,鐵兄弟,男閨蜜。」

    我伸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數了三個。

    他看笑了,「我們倆還是大舅子跟妹夫的關係。」

    「甭管什麼關係啊,你們倆現在

    還什麼都說麼?有沒有相互傾訴過感情?」這話我問出口也感覺很不可思議,直覺他們倆不會這麼娘。

    蘇先生果然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你以為男人跟女人一樣麼?傾訴感情一般只在酒醉後,清醒了就忘的一乾二淨那種。」

    「那你們倆聊起過容意麼?」我直接就問。

    他抬眼從後視鏡看了我一會兒,說:「容意實在太小了。」

    「……」

    這個回答好耐人尋味,聽起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十八歲怎麼了?

    可是這個年紀在他們看來就是個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不是有所謂『考驗』的這個可能?正因為容意年紀太小,所以付朝陽給她出了個難題考驗,如果她的感情是真的,專一不變的,那是不是就有在一起的可能?

    「難不成付朝陽在玩兒欲擒故縱?」

    「也許。」

    我只是不由的喃喃出聲,他卻笑著接話了。

    我狐疑的看向他:「付朝陽是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容意吧?」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他一副被我問的哭笑不得的樣子。

    但願付朝陽是喜歡容意的,我不排斥那個比我小的女孩兒當嫂子,相反她的活潑性格我還挺喜歡,對感情執著,敢愛敢恨這一點我也很喜歡。而且她不斤斤計較,心胸比較大,跟這樣的人接觸起衝突的可能性很小,有利於家庭和睦。

    我都有種在給付太太物色兒媳婦的使命感了…

    果然結婚了的人操心多,結婚有孩子的人操心更多。

    我已經開始擔心父母以後的生活太孤獨怎麼辦了,付朝陽都這麼大了還沒孩子,連婚都沒結。

    晚上我跟付太太湊在一起做黃瓜片兒的面膜,就給她講起年前陪婆婆去婆媳聚會的事。她囧的不行,問我:「不是師範大學出來的麼?都為人師表的,怎麼德行這麼差?」

    「時間改變一切唄。」

    我還記得婆婆那時感歎這句話的深沉,還有那幾分外露的悲哀。

    付太太就僵著臉說:「看樣兒你跟你婆婆關係處的還不錯,這麼丟臉的一面都不介意給你看,還真不錯。」

    「她還讓我學著怎麼去分辨人呢。」

    「說你胖就還喘上了,那也得注意關係把握好那個度,不然表面兒再好都白搭。」

    她又問我給沒給公公婆婆打電話。

    我說打了,「就是每次說不上幾句話就被蘇先生打斷了,婆婆也說以後匯報情況讓他自己說,手機有輻射。聽說公公有個h天局上班的朋友送了他一套防輻射服,孕婦的,公公因為這個事兒跟上次產檢的醫生都黑臉了。不過還是收了,寄了快遞,婆婆說明天應該就到了。」

    「因為你這個懷孕,這是多少人跟你這後面操心?你要緊穩重下來,別讓人家長蘇跟你們兩個後面一哄哄一對兒孩子,那得操多少心?」付太太回頭瞄了一眼跟付老先生談論正事的蘇昊,歎了口氣,說:「那是你男人,你也要學著懂事,讓他別在外面操完了心回來也面對著煩惱,那樣的生活早晚會累,會疲憊…」

    我深深的沉思了,反省著一直以來我是否讓他兩邊忙碌,精神得不到鬆懈…

    我想著付太太口中的假設,心裡對蘇先生的心疼就從心臟蔓延至全身的細胞。忽然很想抱抱他,想他溫柔的親吻我一樣溫柔的親吻他…

    晚飯後散步歸來,他在浴室泡澡。

    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問:「我能進來麼?」

    「洗鴛鴦浴麼?」

    「想幫你洗澡。」

    「……」

    裡面頓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他的低笑:「寶貝,我搞不好會暴血的。」

    啊……我忘了這麼問題!我忘記他是那麼容易就興奮的人了…我欲哭無淚,他的聲音又傳來:「不過洗頭應該可以,進來吧。」

    我猶豫了,站在門口,把著門把,一時間進退兩難。

    「嚇跑了麼?」他的聲音隱隱帶著失望。(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