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從看電影的類型是可以看出交往時間的。
未戀愛正在試圖戀愛的,選驚悚恐怖的比較多。
戀愛初期的同學們一般都會雙雙對對的選擇美好暖心的愛情片。
戀愛中期的男朋友女朋友在看什麼上就不會只執著於單一的類型了,看的比較雜。
戀愛……時間太長的老夫老妻一般都跟家裡看電腦了。
我們後面那一對兒應該是交往時間不短了,相處模式完全沒有剛在一起那種膩歪到讓群眾紛紛側目的程度。
歡樂時光總過的很快。從放映廳裡出來,我去上了個廁所,出來時看到了不知道姓什麼的那個,叫做佳慧的同學。她跟一個身高比蘇先生低一頭的男生在一起,相攜著在跟蘇先生交談的樣子,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還以為認錯了呢,原來真是蘇律師,我有一姐們兒從小受你幫助,一直就想當面兒謝你,可惜一連半個月都吃了閉門羹…」她嘟起嘴,有些不滿的樣子。
他的男朋友歪頭看了她一眼,皺起了眉。
這時蘇先生回了頭,正好把偷看的我逮了個正著,眉心不易察覺的一蹙,走過來撫上我的眉頭:「怎麼了?皺成這樣?」
「嗯?」我奇怪著撫上他撫著的地方,發現還真是眉頭的皮膚皺的有些硬。就揉著笑問:「碰到認識的人了麼?」
他搖搖頭:「沒有印象。」伸手牽上我的手,輕描淡寫的說了聲「走吧」就將那兩人晾在了原處。
擦肩而過時,我回頭,朝佳慧輕輕一笑,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壞意。
原來我真是變的在不覺間走上一條壞人的路,看著對方的獨角戲,這種感覺頗爽,有點兒不由自主的上癮了。
吃飯期間我本想套套他的話來著,結果還沒行動就被看穿,這貨直接就道:「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憋成誤會累的可是我。」
我忍住笑放下餐刀,喝了一口紅酒潤喉,才忍不住笑問:「你早幾年經常做好事兒麼?還從小幫助?沒惹上什麼**債吧?」
「有人上門騷擾了麼?」他問完放下刀叉,拿起擦巾優的擦了一下嘴角,靠背坐好,表情幾分嚴峻的看著我。
我調皮的挑挑眉,在他審視下繼續淡定用餐。
過了一會兒,他微微傾身,手肘撐在桌子上,手背交疊支著下巴,溫潤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好笑:「你在心裡算計我了麼?」
「沒有啊!」我否認的笑意連自己都不信,忍不住咧嘴笑開,露出兩顆虎牙的那種。「你千萬不要問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要看你朝著真相愉快的奔跑!」
他有一刻寵溺與無奈的笑,就佯怒著,伸手越過來點戳我的額頭:「小壞蛋,你等著我開禁了怎麼收拾你!」
我心下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壓根兒沒打算把他這話當回事。
別聽他話音跟擠出來的似的,說的那樣狠生生,事到臨頭又得憐惜的不行…他的狠話狠表情,在我這裡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正我覺得他就是只紙老虎。
待到回家時,我已經有些醉意微醺,開車的人換成了蘇昊。
看著窗外燈紅酒綠,光影在眼前忽快忽慢的晃過,眼皮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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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已是第二天。
蘇先生拿著一張封紅請柬進門,放到床頭櫃上,俯身親吻我的額頭:「張楠的請柬都寄來了,我們婚期還沒訂。」他與我近在遲尺,撫著我的頭髮,溫聲低言:「我們十一結婚吧?嫁給我,嗯?」
我睡眼惺忪,視野裡只有他的俊顏。四目相對間,他眼裡的深情讓人忍不住淪陷…我只好咕噥著翻了個身「我會等你把人際關係都理好了的…慢慢來,不用著急。」
他這回沒強迫的扳正我的腦袋,而是側身躺下,隔著被把我抱進懷裡,溫潤的聲音就在頭上:「你說怎麼辦呢,別人的喜歡我又無法控制,有人喜歡我你又不嫁。櫻兮,我覺得只要戴上了婚戒,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話有道理。我抬起右手看了看:「難道我桃花運不興是因為戒指的關係?」小時候就喜歡亂戴戒指的。
他把我的手握進手心,完全包裹,置於胸前,難得坦誠:「你的桃花都讓我折了,幼兒園到初中,費了不知道多少勁。」
「幼兒園?」我忍不住咋舌。
「嗯,幼兒園,那個叫單昀策的,每天兮兮兮兮的喊,喊的人煩躁。」
單昀策,這個名字我有印象。大1班最受歡迎的小孩兒,在當時來講灰常漂亮,比我們班所有的同學,包括女同學,都要漂亮。
他是總喊我兮兮,他叫每個同學都疊著最後一個字連喊兩聲。
我粗略一算,忍不住歪頭鄙視:「你那會兒多大,人家多大?你怎麼好意思去欺負一個幼兒園小盆友的?」
他曲肘支著頭,笑意盈盈:「我那會兒連你都覬覦了,警告警告小朋友也沒什麼吧?」
我被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伸手去扯他的臉皮。「快說你把我那個春風紳士般的蘇先生藏哪裡去了!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簡直刮目相看!」
他順勢握了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光明面陰暗面,完完整整都是你的。」他的眼眸
眸深情無比,就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
禁慾期間的蘇先生像個親吻狂,三句話不到,親親這兒吻吻那兒,活脫脫就是親吻成癮了。
五月黃金周的前一天,我們驅車前往中草堂。秦爺爺給我重新號了脈,開了藥,又當著我的面兒誇了蘇先生表現良好,臨了還說「…其實每半個月開兩回葷還是可以的。」
這句話可害慘了我。
儘管當晚蘇先生極盡溫柔,第二天我還是睡到下午才醒,飯都懶得吃。
他倒是吃飽了,神采奕奕,臉上就差寫上『心情好』了,親膩人的程度也比之前更膩歪了。
我的萎靡在第二天就好了,因為他兌現了年初的承諾,拿了兩張五月天dna的演唱會票!就在今天!就在工體!——我瞬間就滿血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