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三人離開,我轉身進門,身後傳來門鎖扣上的聲音,我整個人就被騰空抱起,電子女聲音都還沒讀完,他就已經抱著我快到了樓梯。
我嚇的驚叫了一聲,又怕楊嫂跟廚師聽見,連忙摀住嘴,就聽他在耳邊沉吟:「如你所願。」
他輪廓溫和,眼神深沉微灩,薄唇抿著的弧度清晰悅然。
我甚是不解:「如我什麼願?」
「馬上你就知道了。」
他一路將我抱進臥室,浴室,中央水池放滿了清澈透亮的水,霧汽裊裊。
看著水面飄著的紅粉花瓣,我驚訝道:「你放的?」
他點頭「嗯」了一聲,貼向我的身子,在耳邊低沉道:「還有熏香。」
我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回身面對他,雙手附上胸膛:「我回來之前剛去做了spa,你要讓我死在浴缸了麼?」
他一愣,皺了眉困擾:「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事後再洗也很美。」
說著就將我再次打橫抱起,走向臥室那張大床。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女性,自覺應該淡定應對,可心跳不受控制的胡亂跳動,感覺身體都有些緊張的發抖。
「怕?」
我搖搖頭,又察覺不對,趕緊點了點頭。
他在耳邊低笑一聲,帶著點兒歉意的道:「真是等不了了,得讓你早點成為我的。」
心臟因他的話發生了顫抖,他的話就像鼓槌敲在了鼓面上,發出砰砰聲響。我有些害怕的想逃,就真的找了借口:「改天吧,改天再說,我今天被按摩師折騰一天了。」
「你的心態讓我急不可待。」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帶著幾分不悅:「你心裡對這種事抗拒了吧?我不能等,如果等你自己把疙瘩解開,或許你對我,也一併抗拒了。」
他將我放在大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動聲色,目光灼灼。
這張之前睡過許多次的大圓床,不知何時換了深紅的床單,被罩,連枕頭都是紅色,全然一整套的喜慶。被子平鋪折在床尾,床面上撒著粉紅的玫瑰花瓣。
我抬腳蹭了蹭花瓣:「這是楊嫂幹的好事吧?」
「不是。」
聽他回答,我有些不可置信:「你做的?你為什麼做這些?」
「趕鴨子上架。」
「……」這回答很讓人無語好麼?我撐起胳膊起身,與他近距離面對:「你覺得這樣好麼?蘇律師,那麼守法的一個人,拍個照片都要起訴的人。」
他盯我看了幾秒,忽然一笑:「這樣記仇,還不承認。床頭打架床尾和,你怎麼能跟我有隔夜仇?」
「咱們倆五年的仇都有,隔夜仇還算事兒麼?」我眨眨眼靜,佯裝詫異的問。
「對不起,櫻兮。」他抬手,幫我把鬢角的頭髮捋到耳後,俯身親了親我的肩頭:「五年間,或許發生了很多事,改變了很多事,或許在你心裡,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壞男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櫻兮,我對你的感情,愛情,只增不減。」
我不由心顫,他的甜言蜜語可能是我永遠都躲不掉的攻擊。
他的手伸向我的後背,五指張開貼上我的背翼,源源的熱量透過皮膚,身骨,直達心頭。
「我能允許你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胡作非為,可牴觸我,抗拒我,這種事我不允許,也承受不了…」他喉結重重一滾,聲音沉重:「請你,待在我身邊。」
我閉上眼,不與他的目光相觸。「男人劣根,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寶貝。」
「那麼,你敢跟我賭一局麼?用你的後半生。」
他又激將我,他又在激將我!我除了賭,我有其他的路可選麼?他把我一路拐上了床,衣衫半褪,我說不賭,他能放我走麼?
如果他能輕易放了我,又何必斷交近五年又喧賓奪主的回來干涉我的生活?!又何必連我的人生都想主控?這已經不僅僅是『算計』了,這是勢在必得啊。
想到吵架期間,江回問過我的那句大實話『你有什麼值得人家這麼費盡心機?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他除了稀罕你這個人,他圖操這份兒心幹什麼呀。』
雖然他勸和不勸離,直白的也有點打擊人,但他說的真心是大實話,讓人聽了都忍不住自卑。
這也是我現在不安煩躁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不信蘇先生對我的感情,而是不信『以後』,人生幾十年,變數太多,我討厭悲劇,更承受不了我跟他的悲劇。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他在我猶豫間,終於問到了正點。
是呀,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呀?
因為喜歡,因為愛,一個人變得患得患失。
從前得不到,無數個夜深人靜時追悔自己的不成熟。
如今他在面前,觸手可及,唾手可得,我難道連伸一手的勇氣都沒有了麼?
付櫻兮,你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孩子麼?
這一點也不像自己啊。
我想想也是忍不住自嘲了,甩甩頭甩掉糾結,甩掉患得患失,如果我自己都不信以後,還有什麼資格談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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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抬起一隻手,勾上他的脖子:「如果我輸了,你小心報復啊。」
他一怔,繼而莞爾:「我的責任,就是讓你贏啊。」
蘇先生此人,是個自制力堪稱勤獸的人。
他可以百般忍耐的將我**到極致,又非得問你問到你說出他滿意的答案不可。
就像現在這樣,他埋頭在我雙腿之間,將我擾的三魂七魄都飛了一半,只因為我嘴硬,不肯在『愛不愛他』這種問題上正面回答。
快三十的男人了,怎麼就要跟我一個剛到法定婚齡線,被他稱過『小孩兒』,還是女人,怎麼就非得跟我較這個真兒呢?
他不時發出的吮吸聲,被他禁錮不能動作的雙腿,被他舔抵著,感覺不能自控的身體…這是要把我逼的瘋掉啊!他怎麼能這樣?
該死的se,xcourse!
淨教了他怎麼折騰人了!
我忍不住在心裡把開放的外國佬罵了好幾遍,伸著手想要阻止他的胡作非為。
「蘇昊,蘇昊,蘇昊…你回來…」
他停下折磨人的舌頭,抬頭深眸的看著我,啞啞的問:「想說愛我了?」
「為什麼喜歡就不行?」
「不在選項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