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比較正確,就回答說:「算是吧…」
「分手原因?」
「一定得回答?」
羅思佳提醒:「知無不言!」
唉,好吧…我清了清嗓子,端起牛奶埋首裝喝:「這個事情有點丟臉,你們不要看我,就讓我偷偷的說…」兩秒鐘的勇氣積攢,我說「他劈腿的對象是我閨蜜這讓我接受不了…」
「他劈腿了?」
三個人異口同聲。
我端著咖啡抬頭,一臉詫異:「怎麼你們不知道?」
「他們都說是你撿了高枝兒不要他了啊!」羅思佳說完,一拍桌子:「那閨密是誰?宋娜?」她自問自答,臉上漸漸爬上叫做『噁心』的情緒「我的天啊——怎麼會這麼反胃?她說你跟有錢人走了不要方偉航了,還代替你內疚道歉呢!」
周小沫說:「那不是道歉,那是在攻略好吧?」
羅思佳點點頭接受她的糾正,又一臉認真的說:「她還真比你像女朋友多了!都有人看見她給方偉航洗衣服!」
比起鴛鴦戲水出浴圖,洗衣服根本不算啥好吧?但這已經跟我完全無關了吧?
我淡定的抿了一口牛奶:「她有件事說對了,我現在的確是跟有錢人在一起,已經訂婚了。」面對著三道瞬間射過來的閃電般凶光,我火速:「我請假之後就回q市,平安夜才又碰到他的,決定在一起時快二月份了,而且他算是我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羅思佳的語氣就好像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我點點頭:「五歲認識,他陪著我長大。」
三個人都沉默了。
周小沫忽然拍拍胸口。
我疑惑的看過去,羅思佳就快嘴解釋,指著她說:「她這是慶幸呢,我們之前說好了,如果你是因為錢上遇到了困難才墮落,我跟她就賣號,也能湊個小一萬,楊羽比較狠,她賣愛馬仕…」
「……」
楊羽真能割掉愛馬仕這種心頭最愛?那不是要她命?
「幸好不是…」周小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句完全也是楊小姐的心聲吧?
只見楊羽把件一合,歪頭看了眼咖啡廳外,面無表情的說:「剛才那輛紅色maserati是你的吧?底價少說兩百萬吧?我們來談談你跟你隱瞞我們的事吧。」見我不語,她又進一步點明:「家一庭一條一件——」
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半點都不容人逃避。
我動了動嘴,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想起那句話,有些無心之失,終究會對別人造成實質性傷害。
我放下牛奶,由衷說了聲「對不起」又不由苦笑:「其實我沒有刻意瞞過你們什麼,只是我本人不太習慣那樣的生活,爸媽開始在q市做房地產起家,現在去了三亞開酒店,我一直比較自由,也是因為他們忙的顧不上我…」有點找不到頭緒,我無力:「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那輛瑪莎拉蒂不止兩百萬。」
我看看楊羽:「我要說那是我未婚夫送的你會不會信?」
「那談談你未婚夫吧。」
我看著楊羽眨眨眼,她好像沒那麼嚴肅了,想了想,道:「他比我們全家有錢。」
周小沫「噗」的噴了半口咖啡,拽張紙巾手忙腳亂的擦,邊問:「結果重點是你這個未來老公?」
「如果是我一夜暴富的原因那肯定就是這個,我自己卡裡的固定資產也就買它一個輪胎!」我揉揉頭有點頭痛關於蘇先生:「他的事未經批准不能說,他是律師,搞不好我就終身監禁了…」
「戒指都帶上了離終身監禁還遠麼?」楊羽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唏噓。
我不禁皺眉:「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有事瞞著你們?」
她注視著我:「想知道?」
「對,想知道。」
她這才露出今天見面的第一個笑臉,儘管笑的不那麼符合標準。她說:「我沒見過你對我的東西在意過,剛開始以為你可能不認識,可你聽到價錢也沒反應,你還記得大二迎新晚會吧?」
我點點頭。
她繼續說:「面對不熟悉的人,或者說穿上禮服,你看起來就不太一樣了,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但如果用你是有錢人來解釋,那就都說得通了,不重視,因為從來不曾缺過。」
楊羽的話讓我忍不住臉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坦誠:「其實就在不久之前,我還對我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這種說法深惡痛絕,小時候得過的獎,考過的好成績,都被類似的話給抹殺了,所以在這方面可能比較有陰影。」
羅思佳嘖嘖嘴,吐槽道:「合著咱們寢室都都跟錢過不去啊?一個真愛愛馬仕,一個仇視有錢男,還有個讓有錢給壓出陰影的,跟你們一比我怎麼這麼不合群?」
這話明天就是在鄙視+吐槽啊!我佯裝凶悍:「你再說小心我們揍你啊!」
「跪求嫁個有錢人!」周小沫舉手打岔:「賣身換神聖套裝!」
oh,這還有個宅到遊戲裡出不來的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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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這話還是不要信了,看見稍微有錢點兒的男人都繞路走,倒不是她矯情,而是恨透了他那個有錢就換老婆的爹,她對有錢男人的厭惡超乎想像,她也就是喊喊應個景罷了。
我們四個又曬著太陽閒扯了一會兒我跟蘇先生的那些年,楊羽忽然問我:「宋娜是不是腦子不好?」
我們三個都不解。
她說:「按照你跟她以前的關係,結婚混個伴娘妥妥的吧?到時候什麼樣兒的有錢人撈不到,她難道對方偉航是真愛?」
「她應該是沒想到櫻兮鳥槍換炮。」羅思佳篤定的解釋。
「方偉航到底有什麼好?」周小沫實實在在的很不解:「人家翹課逃學談戀愛,他宅寢室打遊戲,他哪兒好?」
楊羽:「他的奔馳比較好。」
「他開奔馳的?」周小沫還不知道。
「西區9號樓下那個使黃色奔馳就是。」
「整天不出門光有奔馳有什麼用?」周小沫端著杯把最後一口咖啡喝盡,又突然想到:「他怎麼會搞個始皇色?」
那其實是他爸的車。
雖然我知道,但是我決定保持沉默。
羅思佳說:「你管人家什麼顏色?反正能說明身份就夠了,沒看不開都有上趕著倒貼的麼?」
周小沫就被說服了,點點頭說:「有道理。」
羅思佳就問我:「你跟403那個許菲有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