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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地追 20,第二十章 文 / 許然

    「等。」女子簡短地說完,輕瞇了眼,靠在座椅上,她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進「蛟龍」後,她改了名字,她曾經的名字是慕心顏,現在叫韓冰。

    那屆海軍陸戰隊入選的一百名學員中,原來訂的是前十名進入「蛟龍」,後來「蛟龍」只在十個人裡精挑了五人,而慕心顏是其中之一。

    這一年,在韓宇明的帶領下,她執行過很多任務,每次都表現優異,而她跟隊友們幾次歷經生死,關係匪淺,她的工作能力和交際手腕,讓韓宇明和爾遜很滿意。

    特別是有一次威爾遜的孫女被美國黑幫綁架,她不顧生命危險,犧牲色相迷惑綁架者,為韓宇明贏得了救人的時機,跟韓宇明配合,將威爾遜的孫女救了出來。

    威爾遜大讚她的機智和勇敢,收她做了乾女兒,常說,如果有任何人欺負你,你告訴乾爹,乾爹替你做主,把那人打得找不到牙齒。

    她笑問,要是韓宇明呢?

    威爾遜笑聲朗朗,他那麼喜歡你,才捨不得欺負你呢?

    她皺眉,乾爹說話不算數,其實心裡最偏愛的是韓宇明。

    威爾遜忙哄道,好女兒,我才沒有偏心那小子呢,要是他真欺負你,我除了打掉他的牙齒,還打斷他的腿!

    從小到大,從未得到父愛的她,心裡產生一股熱流,而最讓她感動的是,威爾遜真的把她當成了女兒,時時刻刻都牽掛著她。

    她生病時,他親自下廚,為她熬粥,試想,身為全美最高軍事指揮官的他,居然能如此降低身份,她非常的動容,而她彷徨無助時,他以自己豐富的閱歷,為她指點迷津,更是讓她感覺到他的慈愛。

    因為威爾遜,她更加努力工作,不斷取得好成績,因為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的厚愛,也才能堵住那些議論她是靠關係上位的人的嘴。

    所以,這次的任務,她必須得完成的漂亮。

    布朗,是美國航空系統的頂級專家,手中掌握著大量尖端的航天技術,國際空間站的對接、載人航空技術、登月技術等,他都是重要的參與人和骨幹。

    三天前,他無故失蹤,而他隱匿在瑞士的賬號無故多出了一億美金。

    「蛟龍」突擊隊還查到,布朗失蹤前,曾和國際恐怖組織「弒血盟」有聯繫,很可能已經偷偷潛入中國,這引起了美**方高層的高度重視,因為布朗若被恐怖組織所用,對世界各國的穩定都是巨大的威脅,若是布朗投靠了中**方,對美國的軍事力量是極其嚴重的損害,最高軍事指揮長威爾遜下了死命令,要求「蛟龍」在一周內將布朗逮捕回美國。

    威爾遜派韓冰先到中國,韓宇明暫時留在美國繼續查清布朗的各方面情況。

    韓冰說了「等」,鄭克清不好再問,先開車將韓冰送到了訂好的酒店。

    一進屋,韓冰就反鎖門,職業的習慣讓她立刻檢查房內的安全情況,有無竊聽器和攝像頭等洩密器械,當她在茶几下發現一個隱匿的竊聽器,她眸子一閃,用特製膠布將它黏住。

    然後,她放了熱水,洗了個玫瑰浴,在泡澡的時候,韓宇明打了一個電話給她,掛了電話,她快速起身,換了套淡綠色的過膝裙子,出了門。

    韓冰並未通知鄭克清,因為她想私自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既是為公,也是為私。

    坐在出租車上,韓冰看著窗外的景致,闊別三年,京都的變化真大,原來的體育場變成了摩天大樓,而城北的菜市場變成了美麗的公園,昔日的髒水溝已經消失不見……

    她斂眉,水眸是無底的暗,三年的時間,確實足夠改變很多東西。

    她自己在火島艱苦訓練,又在「蛟龍」一番歷練,已經脫胎換骨,連名字都換了,「韓」是隨了媽媽韓秀英的姓,而「冰」是她希望自己的心可以冷如冰,慕心顏,那三個字,成為了遙遠的過去,而楚雲霄,也變了,或許變得比她更為徹底,他的身邊,已有了嬌美的未婚妻。

    從火島出來的第一件事,她就去查了楚雲霄的情況,得知他沒有如她作的噩夢般缺胳膊斷腿,一切正常,而他的車禍確實是由於剎車系統和方向盤失靈,她擔憂多時的心定了下來。

    但是,知道他自車禍醒來後,再也沒有找過她,她剛定的心,又亂了。

    她想,恐怕是當初她說,要她原諒他,除非他死,深深刺激了他,而那恰巧發生的車禍,讓歷經生死的他,終於抹掉了兩人間的情愛糾纏。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看著漆黑的天幕,對自己說,這樣也好。

    不再有糾纏,不再有愛恨,彼此擁有各自的生活,這樣真的很好。

    可是,一個月前,當她無意中看到一期刊登世界各國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最新動態的雜誌封面,一臉的錯愕,心瞬間鈍痛,手中的咖啡倒了,濕透了她前面的衣服,燙了她的肌膚,她也毫不察覺。

    經過的韓宇明拍打她,她才醒悟過來,腦子卻還是發懵,果然是不愛了,怪不得她離開的三年,楚雲霄從來沒有找過她,憑他的權勢和手段,就算找不到火島,一年前,她回美國後,他絕對可以找到她,他的不找是因為不愛了,不想找了,原來她早就成為他曾經了。

    大幅照片上,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未婚妻,一臉的幸福。

    他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說什麼此情永不渝,說什麼除你之外別無所愛,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她麻木地理了理被打濕的衣服,催眠自己,慶幸著自己當初的離開,想給自己一個徹底了結的笑容,可是怎麼努力,她都笑不出來。

    她才知道,她本以為自己那顆死掉不會再痛的心,還是會痛得要她命。

    而當她認出他即將訂婚的高貴美麗的未婚妻,竟然是慕容飛燕後,她的心,激烈地跳,然後一片死寂。

    曾經,他說,他只當慕容飛燕是妹妹,可如今,他牽著妹妹的手,笑著說,已經為她特意定制了意義重大的鑽戒。

    而狗仔們挖到的鑽戒雛形,居然是玫瑰花圈著十幾克拉的鑽石,跟曾經他送給她的相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以上,凝視著那鑽戒,她笑得一臉的淒楚。

    以前,外界都傳楚雲霄和燕芷楓訂婚,但是他從未承認,更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牽過燕芷楓的手,甚至連對視都沒有,所以韓冰雖然心裡會酸澀,但是從不太介意。

    而現在,完全不同了。

    他不只親口向全世界宣佈婚訊,還和慕容飛燕十指相扣,眼神相接,想找出什麼表情,證明他們不相愛都難。

    他們本就是青梅竹馬長大,又在一起共事多年,感情自然很不一般明,而他們的父親都是軍政高官,他們自己也都是軍人,家世相配,性格相合,事業相投,所有的媒體都贊楚雲霄和慕容飛燕是天生的一對璧人,男才女貌、珠聯璧合。

    至於當初鬧得滿城風雨的燕芷楓,早就成為了過去,沒有人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有和楚雲霄傳過緋聞,被他多方維護的新秀代言人慕心顏,也被人們遺忘得徹底。

    她幽幽地盯著報道,如今所有的目光和掌聲,都給了慕容飛燕,從來只聞新人笑,果然不假。

    韓宇明重新倒了杯咖啡給她,見她笑得淒惻,眼眶滿是淚水,他愣住,看到雜誌,他眉頭緊鎖,「放你半天假,窩在一個人的角落,你想怎麼笑,或是哭都可以,不要在這裡哭笑不得的樣子。」

    很久沒沾酒的她,在一個酒吧買醉,結果越喝越清醒。

    那些她以為已經埋得深深,永遠都不會重現的畫面,一幕幕地擊打著她的心,她忘不了,他是如何重重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說他錯了,他會改,他真的愛她,這輩子只會愛她一人,永不變心。

    是她記憶出錯了嗎?

    其實,他根本沒跪過,也沒求過吧?

    一個藍眼睛帥哥搭訕著坐在她旁邊,看了他一眼,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刀削的五官,深邃的眸子,居然有些像楚雲霄。

    只不過楚雲霄的是黑曜石般深邃,讓人看一眼,就不自覺地沉溺其中,而眼前帥哥的,藍如西藏那明麗的天空。

    帥哥敬她酒,她笑著揚杯,「好,乾杯,為了那易變的愛情!」

    從進入火島,到成為「蛟龍」的一員,這三年來,除了工作需要,她從不喝酒,永遠保持著高度警惕,克制自己的行為,而今晚,她真的累了。

    放縱就放縱吧。

    只此一夜。

    等明天過後,她就是葬心鎖愛的韓冰,不會再為任何男人心動和心碎了。

    「這杯,為了我們的相遇,乾杯!」帥哥遞給她一杯酒。

    「不,為了腐朽的愛情,為了再也回不去的愛情,乾杯!」明知道帥哥在她的酒裡下了迷藥,她卻笑著一飲而盡。

    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一句話,愛情就是含笑飲毒酒,敢喝才轟轟烈烈。

    對於愛情,她總是太多小心翼翼了,因為怕受傷,所以層層包裹著自己的心,可是若不將她的心打開,她又怎麼能得到愛情呢?

    耳邊,適時地傳來一首歌——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讓真愛帶我走……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傷害你,為了你,離開你,永遠不分的離去……」

    她突然頓悟,然而,再醒悟,也來不及了。

    其實,早在一年前,她就放開了失去孩子的心結,楚雲霄的確有錯,傷她體無完膚,但是他也是受傷之人,換做是她,被確診為艾滋病,她也會和他一樣的做法。

    明知道自己不能給對方幸福,她會放手,哪怕傷害對方,傷害自己,她都要放。

    她原諒了他,想著他不來找她,那她主動去找他,可是她一次次鼓起勇氣,卻一次次失敗,再加上工作確實很忙,讓她找他的決心一拖再拖。

    其實,她骨子裡,是希望他能主動的。

    「為什麼不主動呢?」

    「為什麼愛上了別人?」

    「為什麼……」

    她呢喃著,迷迷糊糊中,她知道帥哥帶她去了酒店,開了房,將她抱上床後,他的身體就朝她壓了過來,在那一秒,她猛然驚醒,想要踢開帥哥。

    可是,就在她的腿剛弓起時,帥哥被人猛地一拉,緊接著受了來人一拳,鼻子全是血,倒在了床邊,帥哥想反抗,可是來人身手太強,瞬間狠揍了帥哥好幾拳,將帥哥給拖拽了出去。

    「韓冰,不就是一個要結婚的男人,你有必要這麼作踐你自己?」關上門,來人臉色鐵青,朝韓冰吼道。

    見是韓宇明,她警惕的心放了下去,她淡漠地說,「我作踐自己,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只是我的領導,工作上你可以管我,可是沒資格管我的私生活。」

    進了「蛟龍」後,韓冰才知道韓宇明是隊裡的王牌教官,半年前他升為隊長,是韓冰他們的領導。

    「我只是你的領導嗎?」韓宇明問的咬牙切齒。

    她搖了搖昏沉的頭,仔細想了想,「哦,你還是我的老師和教官……可是作為老師和教官,也管不著我的私生活,今天是你親口放我假,我又沒有影響到工作,請你不要管我。」

    「領導,老師,教官……」韓宇明恨恨地看著她,「只有這些嗎?」

    「要不然,還有什麼?」她直起身子,想不明白地看著韓宇明,連他是她的誰,她都回答不全,她的記憶真的出錯了嗎?

    「你的男人!」在她驀地睜大眼時,韓宇明吻上了她的唇,她腦袋一片空白,他撬開了她的牙齒,和她的舌糾纏著,她才驚覺不好,忙推開他。

    然而,就算她清醒,用盡全力也未必能推開他,更何況,現在她醉得四肢無力。

    還有,她體內的迷藥發作起來,她的全身火辣辣的,**熊熊,身體的極度渴望,讓她迷失在他的吻裡,竟然還回應了他。

    她的主動,讓他更加的狂野。

    他壓上了她的身。

    他解開了她的衣。

    他撫弄親吻著她的肌膚……

    在他要脫她褻褲時,她猛然驚醒,死死地拽住褻褲,可是藥效鋪天蓋地地淹沒了她,她的眼睛變得迷離,手上的力量也弱了。

    她咬破了嘴唇,咬傷了舌頭,血從她嘴角流下,可那痛只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立刻又回到浴火燎原的無助中,她眼裡流了淚,好恨自己,她可以就此沉淪,為什麼她骨子裡不願意,腦子裡全都是楚雲霄?為什麼她連想放縱都那麼困難,難道她還可笑地想為要結婚的他守身如玉?

    也許是她的眼淚的緣故,韓宇明放開了她,沒再碰觸她,並且離她一段距離,可是她內體的**叫囂著,她好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撲向他。

    「你走,快點!」她暗啞的叫道。

    韓宇明沒有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塞到她嘴裡,「這是解藥,吞下去。」

    吃了藥,難耐了大約五分鐘,她不再炙熱得難受,她拉過床單蓋好自己半裸的身體,朝韓宇明道謝,卻意外地聽到他的表白。

    他問她,「忘掉早就結束的人,接受一個一直在等你的人,有那麼難嗎?」

    她不明白地看著他,「誰在等我?」

    他非常挫敗地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這些年,我對你的心,你一點也沒看到?」

    她瞪大了眼,她從來不知道,他對她,竟存著這樣的心思。

    而他臨走時,定定地看著她,「你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接受我,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地躺在我身下,做我的女人,完完整整地屬於我,從你的身到你的心,在此之前,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趁人之危。」

    「韓冰,你休想逃開我,你是我的,我要定你了!」

    篤定的話語,讓她心亂如麻。

    那夜之後,她和他獨處時,總會尷尬和不適,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合適,還影響到了工作,可她很快強迫自己調整過來,因為她對韓宇明,有崇拜、有敬重、有關心,但是沒有愛。

    他想怎麼樣,是他的事情,而她,鎖住自己冰冷的心,就好。

    ------題外話------

    下午還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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