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一直站著幹嘛，快過來坐啊。」慕心顏眼裡一閃而過的傷痛，燕芷楓看到了，燕芷楓得逞地笑了，這才是剛剛開始呢，她會一步步讓慕心顏對楚雲霄死心。
慕心顏坐下來，腦袋裡還在想著燕芷楓剛才說的話。
「慕小姐，那天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為我獻血，我就活不過來了，霄會傷心死的，這是我和他給你準備的謝禮，請你務必收下。」燕芷楓開口三句話不離楚雲霄，那語氣，那神情，好像楚雲霄就是她的人了。
看著幸福洋溢的光綵女子，慕心顏的心酸酸的，推掉燕芷楓遞過來的支票，「燕小姐，我不是賣血掙錢的，這個錢我不能收。」
「是嫌不夠嗎？」燕芷楓笑問，「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霄說你要多少，我們都會一次性付清，免得以後有什麼糾纏。」
「他說，怕我糾纏你們？」慕心顏的心寒了。
「慕小姐，你別誤會，他這個人說話太直接了，說你是為了錢才捨得獻那麼多的血，我跟他說過你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不會像一些處在社會底層的人無意中救了高層人物，就不停地提各種無禮的要求，搞得被救的人不厭其煩。」燕芷楓別有用心地說。
底層人物？
高層人物？
呵呵，他們是這樣認為她的？
楚雲霄說，她是為錢？
對呵，哪一次他想逼她就範，不都是用錢權來壓她？
好吧，她就是世俗裡鑽進錢眼裡的女子。
慕心顏諷刺地笑了，拿起桌上的支票，「燕小姐，我還真是底層人物，錢沒給夠，我肯定會跟你們這些高層人物繼續糾纏的，我看看這支票上有幾個零。」
很認真地數了數，她繼續笑，「才六個零，這點錢你們這種高層人物怎麼拿得出手？」
燕芷楓被激，卻依然笑得無懈可擊，「看來霄說的是對的，這麼多的錢都滿足不了慕小姐，那我就再加一個零，五千萬，夠慕小姐花幾輩子了。」
「五千萬啊？」哪有人來道謝卻字字帶刺的，慕心顏特別不爽，再加上燕芷楓不停地牽扯著楚雲霄，慕心顏故意揚高聲調，「燕大小姐的生命只值五千萬嗎？就算燕大小姐的生命只值五千萬，我的生命也不只區區的五千萬。」
倒茶的服務員聽到，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心顏，覺得慕心顏想錢真的想瘋了，要是給她，她立刻就答應，真的是可以花幾輩子的。
服務員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其實慕心顏根本就沒想過拿錢。
「那慕小姐，你要多少？」燕芷楓臉一白，她以為慕心顏有了五千萬，肯定是屁顛屁顛地走人了，沒想到竟然不滿足。
「至少也得是億為單位。」慕心顏說得理所當然，「五億，勉強夠我花個一輩子。」
「呵呵，你也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吧？」燕芷楓笑得有點僵了，燕家的財富是不少，但是要一下子拿出五億給慕心顏，還是有點難度的。
更何況，燕芷楓根本就捨不得給那麼多錢給慕心顏。
「獅子大開口？」慕心顏故作訝異，「我？有嗎？不是你的那個霄說我要多少，就可以給多少的，難道都是騙人的？」
「他怎麼可能騙人！」燕芷楓維護著楚雲霄，完全忘記了關於楚雲霄和她說的一切，都是她編造的，如果讓她當演員，奧斯卡影后是分分鐘的事情。
「既然不是騙人的，那你立刻打電話給他，跟他說我要五億，給了我這個底層人物，我就不會再糾纏你們了。」見燕芷楓沉默不懂，慕心顏催促道，「我時間有限，你快點打。」
「霄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一打就穿幫了，燕芷楓這段時間給楚雲霄打過無數次電話，要不是被掐斷，要不就是關機，楚雲霄根本不理她，突然，她鳳眸一動，偷偷發了條短信，很快她的電話響了。
燕芷楓對著慕心顏有些挑釁地笑，「我和霄還真是心有靈犀，才想著他可能不方便接電話，沒想到他就主動打過來了，慕小姐，你稍等片刻，我接電話，和他談你剛才說的事情。」
慕心顏心一窒，楚雲霄打來的？難道楚雲霄真的那麼喜歡燕芷楓？
也難怪，燕芷楓家世好、樣貌好、身材好，能吸引住楚雲霄的心，再正常不過，但是她的性格不太好，太自以為是，拽得比二百五還二百五。
可是，當慕心顏豎起耳朵，在燕芷楓離開桌子時接通電話的一剎那，模糊地聽到電話中的男聲時，她愣了半響，然後看戲劇般看著不遠處接電話的燕芷楓。
那邊的燕芷楓表情幸福洋溢，說得眉飛色舞，這邊的慕心顏笑得意味深長。
「霄說五億，沒問題，我馬上寫給你，不過你要保證以後不再去找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燕芷楓掛斷電話，對慕心顏說。
「哦。」慕心顏淡淡地笑，「楚雲霄說的？」說出楚雲霄的名字，她的心不自覺地有些顫抖，完了，這個名字大概是刻進骨子裡了。
「是的。」燕芷楓拿出新的支票，肉痛地寫下了一個五八個零，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心一發狠，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慕心顏。
五億，解決掉一個情敵，得到楚雲霄，值得。
成為楚家的媳婦，華夏集團那上千億的資產，自己怎麼的也能分得一大塊，五億只是個小零頭。
慕心顏笑著接起，看了又看。
剛才倒茶的服務員端著咖啡進來，正好聽到了，再度訝異地看著慕心顏，覺得慕心顏真牛，竟然要到了五億，五億啊，天文數字，只要你別太奢侈，別說幾輩子，就是幾十輩子的富足生活都可以保證了，哎，人比人氣死人，自己只有端茶倒水的苦逼命。
就在服務員對慕心顏嫉妒羨慕恨時，最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慕心顏將支票撕成兩半，兩半撕四半，就這麼撕下去，撕得服務員心肝疼，撕得燕芷楓瞪大眼，直到撕不下去，慕心顏揮手一揚，瞬間下了一場碎紙雨。
那個動作，無比的優雅。
慕心顏，無比地解氣。
服務員，無比地悶氣。
燕芷楓，無比地怒氣。
「慕心顏，你這是幹嘛？！」燕芷楓那對鏡專門訓練過的名媛微笑笑不下去了。
「我幹嘛？」慕心顏反問，「我倒想知道，你想幹嘛？我說了不用感謝不想出來，你偏偏要我出來，結果我到了，你一個小時後才到，這是道謝的誠意嗎？」
「就為了這，你連五億都不要？」燕芷楓氣極，她竟然被慕心顏給耍了，她還以為慕心顏是想要錢，結果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對，就為這。」慕心顏笑到，真正的原因，她是不可能告訴燕芷楓的。
燕芷楓的演技確實很好，一開始都騙過了慕心顏，讓慕心顏以為燕芷楓和楚雲霄的關係已經好到不行的地步，但是那通電話出賣了燕芷楓。
楚雲霄的聲音，慕心顏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就算只是簡短的幾個音節，她也能分辨出到底是不是他，因為他的聲音早就刻進了她的骨髓裡。
想騙她，門都沒有！
不管楚雲霄和燕芷楓的關係到底如何，只要確定，這五億，不是楚雲霄給的，確定燕芷楓在說謊，慕心顏的心莫名地就陽光了一些。
服務員的嘴巴驚愕得半天就沒閉上，如果有個人給她五億，別說是讓她坐在這裡等一個小時，就是等一年，不，十年，她都願意！
＊
慕心顏快步離開上島咖啡，攔了一輛出租車，打算回家，卻在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後，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見一個男人摟著小霞走進了對面的錦都酒店。
她跟了過去，見他們開好房，正要往電梯走。
她認出了那個男人，竟然是燕錦山！
小霞怎麼會和燕錦山搞到一塊？！
燕錦山可是有老婆的，小霞才做完流產手術不到十天，小霞竟然願意和他來開房？
如果是別人，想怎麼墮落都可以，**失心失生育能力，慕心顏管都不會管，可是對於小霞，慕心顏不能視而不見，不能眼睜睜看著小霞往火坑裡跳。
就在燕錦山和小霞準備進房間的時候，一路跟隨的慕心顏快跑上前拉住了小霞，小霞本能地叫喊著，用力甩手，當小霞看到來人竟然是慕心顏，呆怔了。
燕錦山看到慕心顏，也是相當地詫異。
「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小霞有些心虛地看著慕心顏。
「我為什麼在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和一個有婦之夫開房？」慕心顏恨鐵不成鋼地問。
「我……」小霞漲紅了臉。
「慕小姐，你救了我妹妹，我很感激你，」燕錦山見小霞低著頭，他開口說到，「這是我和小霞之間的私事，不歸你管吧，請你離開，別騷擾我們。」
「就憑她叫我一聲姐姐，她的事情我管定了。」慕心顏強勢地把小霞拉到身邊，「燕錦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女子可以隨便讓你們玩，但是不包括我妹妹。」
「姐，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小霞維護著燕錦山。
「你閉嘴，」慕心顏喝道，「待會再好好教訓你！」
「我不是隨便玩玩的。」燕錦山申辯道。
「呵呵，是嗎？」慕心顏根本不信，「要是你真的認真，去和家裡的那位離婚了，再和我妹妹在一起，你能離嗎？」
燕錦山不說話了。
小霞看燕錦山的眸光，淡了。
「不能吧？」慕心顏諷刺一笑，「跟我妹妹在一起卻不能對她負責，出了事你連個人影都不見，做不到就不要再來禍害她！」
「出了什麼事？」燕錦山問。
「小霞，你沒告訴他？」慕心顏扭頭問。
「我……我不想給他製造麻煩。」小霞吞吞吐吐地說。
「到底是什麼？」燕錦山盯著小霞，「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懷了你的孩子……」小霞抬著頭，看著燕錦山，果然，他的眸子裡沒有驚喜，有的只是緊張，她就知道打掉孩子是對的。
「你說什麼？！」燕錦山不可相信，「不是每次事後都讓你吃藥的，怎麼可能還會有？快打掉，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小霞的心，碎了。
一開始在一起時，小霞並不知道燕錦山是有妻子的人，被他的慇勤呵護打動了，他外形帥氣又溫柔體貼讓小霞很快墜入了情網。
等她愛到不可自拔時，才發現他已經是結婚的人。
她想退出，可是他緊追著她，承諾會離婚，會娶她，只是需要時間，陷入愛情中智商為負數的她相信了，甘願為他做各種事情，甚至不想他內疚，她瞞著他打掉了小孩。
因為她知道，他暫時還離不了婚，小孩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會拖累他。
她苦苦隱忍著獨自面對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著想，他說好想她的身體好想要她，她不顧身體條件就答應開房，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狠心，猶豫都猶豫就直接讓她打掉小孩，要知道那可是他和她孕育的生命啊！
「畜生！」慕心顏一揚手，狠狠地給了燕錦山一巴掌，當她想再接著打一巴掌時，反應過來的燕錦山將慕心顏的手抓住，「慕心顏，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獻血救我妹妹的份上，我絕對會整死你！你不要再激怒我，讓我破了從不打女人的例！」除了慕心顏救了燕芷楓，讓燕錦山不敢動手外，慕心顏和楚雲霄的關係，也讓燕錦山顧及幾分。
「你放開我姐！」小霞上前，想撥開燕錦山抓住慕心顏的手。
「小霞，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麼一個潑辣的姐姐，不管如何，孩子今天必須去做掉，聽到了沒？」燕錦山陰冷地看著小霞，猛地將小霞推倒在地。
「住手！燕錦山，你們燕家的人除了眼裡有自己，別人的身體都是不重要的嗎？」慕心顏那個氣啊，自己獻血給燕芷楓差點丟命，燕芷楓明說著要道謝實際上卻不停地奚落自己，這會輪到小霞受傷，慕心顏忙蹲下身扶起小霞。
被燕錦山這麼一推，小霞的心死了。
看燕錦山的眼神，是恨入骨髓的狠辣，看得燕錦山心突地一跳，直覺不能再和這個女子糾纏了，她似乎變了，很可能給他帶來無窮的災難。
「不管你做不做掉，你肚子裡的孩子都跟我無關。」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燕錦山大步走開。
這時，最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小霞跑向了燕錦山，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柔弱萬分地說到：「錦山，你別生氣了，孩子我早就處理掉了，不會讓你為難的，之前是怕你煩心就沒告訴你，我真的愛你，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的，今天你好不容易有空出來陪我，連房間都開好了，你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太挑戰人的忍受極限了！
慕心顏以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絕對出了問題，這還是她認識的獨立傲氣的小霞嗎？
如此卑微，如此屈辱，就為了留住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黃小霞，你給我過來！」慕心顏惱恨叫道。
「姐，你先回去，別管我了。」小霞說。
「話我在這裡說清楚了，要不你跟他留在這，要不你跟我走，一旦你跟了他，你就不再是我的妹妹！」慕心顏說到。
「姐，你別逼我，你和他對我來說，一樣的重要。」
「這麼說，你是跟定他了？」慕心顏只覺得無力至極，「好，我走，黃小霞，希望你不會後悔，我們的姐妹情意到此為止！」
說完，慕心顏一秒鐘也不想多待，走了。
小霞無暇顧及被自己氣得發瘋的姐姐，使盡渾身解數討燕錦山的開心，過了不久，兩人和解了，再度相擁著走進房間。
房門剛被關上，燕錦山就惡狼般撲向小霞，完全忘記了身下的女人剛做完手術。
他要得發狠，一番縱情進退，發洩著最低級的**。
小霞強笑著配合著，曾經只要被燕錦山一碰觸就變得異常敏感的身體變得毫無知覺，一點點的**也激發不了，但是她裝得很沉醉。
在他去洗澡後，她看向浴室，發出仇恨至極的光芒。
姐，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可是一旦和他決裂，我再也沒辦法讓他身敗名裂。
謝謝你對他的逼問，讓我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質，我不會再心存幻想，他既然那麼在乎他的家庭，我就會一步步毀了它！
＊
慕心顏真的不懂，什麼是愛？
愛，讓人變得屈辱和卑微，還值得愛嗎？
她為小霞心痛，聯想到自己，也為自己悲哀。
遊魂般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心裡的掙扎越來越多，痛楚越來越濃，經過無數陌生的人，有沒有一個人，能夠感受到她的脆弱和蒼涼？
電話響了好多聲，她都沒有聽見。
當她終於聽見電話鈴聲，將電話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她的心瞬間停頓，連呼吸都忘記了，竟然是久不見面以為從此消失的楚雲霄打來的！
她手都變得僵硬，半天也無法接通。
鈴聲停了，她看手機，短短的十幾分鐘裡，竟然有二十幾通未接來電，每一通都是楚雲霄打的！
他為什麼要給她打電話？還那麼急？
在她剛想回撥的時候，她的手機再度響起，還是楚雲霄，這次，她穩定了心神，接通了。
「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楚雲霄的聲音寒如萬年冰川。
「……我沒聽到。」這是實話。
「你在哪裡？」
「在……」慕心顏看看四周，她也不知道自己從酒店出來後，走到了什麼地方。
「到底在哪裡？」聽到電話那頭一片嘈雜的聲音，楚雲霄皺了眉，慕心顏才出院休養了幾天，就往人多的地方湊，也太不愛惜身體了。
「西城路……」慕心顏看到了一個路標，念了出來。
「你去天逸集團？」楚雲霄心驟緊，天逸集團就在西城路上，位處京都的繁華路段，慕心顏在那裡該不是去見冷天逸了？
「沒有啊。」慕心顏這才發覺自己茫然走了半個多消失，竟然快走到了天逸集團的大廈前。
「不許去天逸集團，聽到沒？」楚雲霄說，「你在旁邊的柏蓮大酒店等我，我去接你。」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他，還是一貫的命令口吻。
「我為什麼要等你，你接我幹嘛？我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慕心顏不懂。
「慕心顏，你就這麼巴不得我們結束了？很好，我們是結束了，不過現在，我有事情必須要當面問你，我要知道你這個劊子手為什麼會那麼殘忍？！」楚雲霄一想起要問的事情，只覺得心痛得厲害。
＊
楚雲霄從國外執行完秘密任務回來，緊急處理完tl組織的重要事務，上官燁就把慕心顏的流產手術單複印件給了楚雲霄，看清楚每一個字，楚雲霄如遭雷擊，全身冰凍。
很久很久，你彷彿遠古的雕塑，一動也不動。
上官燁差點以為楚雲霄變成了永不融化的冰雕。
在慕心顏出院的那一天，上官燁受楚雲霄委託，一直在暗中關照著慕心顏，得到了慕心顏的流產報告，上官燁本想立刻告訴楚雲霄，但是怕影響楚雲霄執行任務，才將事情隱瞞，一直跟楚雲霄匯報說慕心顏很好，並且很有意地避開提冷天逸，就是怕刺激到楚雲霄，怕楚雲霄在執行任務中走神，死於非命。
現在，楚雲霄回來了，上官燁不敢再瞞著。
楚雲霄拽著那張報告單，狠厲地攥成了一團，雙手緊緊握拳，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短短的指甲刺進了肉裡也不覺得疼。
他用力一掀辦公桌，桌子翻了倒地，桌上的物品灑了一地，拿著報告進來的慕容飛燕被朝她飛來的一沓文件驚成木雞，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霸王花的颯爽英姿。
「傻站在那裡幹嘛，快閃開啊！」上官燁邊說邊拽開慕容飛燕，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在了他的懷中，她的胸脯密密地貼著他的，她想咒罵他佔她便宜，可是一抬頭，就看到他擔憂的眼睛，她的心頭一震，質問的話說不出來，突然覺得有種電流燙過全身。
上官燁也感覺到了異樣，平時這朵霸王花早就開罵了，這會竟然安安靜靜地靠在他懷裡，那溫順的模樣簡直是逆天了。
「你該不是給嚇傻了吧？不至於啊，你的膽子雖然不大，但是也沒小到這種程度啊，不就是一疊薄薄的文件，又沒傷到你。」上官燁扶慕容飛燕站好，努力隔開和她的距離，因為他也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危險電流，這電流讓他戰慄，使他將所有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慕容飛燕狠狠瞪了上官燁一眼，打算給他一拳，被他避開。
「慕容飛燕，你還真是個白眼狼，我剛剛救了你，你連聲謝謝都沒有就算了，竟然恩將仇報來打我，誰娶了你這個潑婦，誰倒了八輩子的霉！」上官燁咬牙切齒地說。
剛才肯定是他看錯了，明明就是一朵粗暴的霸王花，他怎麼會看成了溫順呢？
「你！」慕容飛燕被激得氣極，「誰嫁給你這混蛋，誰才倒了八輩子的霉！」
「說你白癡你還真是笨蛋，」上官燁笑了，「咱們響噹噹的霸王花就那麼沒創意，老是學我說話，要咒罵我，也得換種罵法不是。」
慕容飛燕這次敗了下風，她惱怒地瞪著上官燁，找援軍，硬著頭皮對一臉陰沉的楚雲霄說，「師兄，上官燁他欺負你的小師妹，你必須好好教訓他！」
楚雲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知道這對冤家又一次吵翻了。
他沒想到慕心顏會那麼狠，居然一聲不響地做掉他倆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的骨血在自己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沒了，那種痛，那種恨，怎麼能用言語來形容？！
如果那天他知道慕心顏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就算是燕芷楓和燕老同時死去，讓他內疚悔恨一輩子，他也不會讓醫生抽慕心顏一滴血。
怪不得，那天慕心顏的眼神那麼悲涼，臉色那麼差，平時連個感冒都極少有的她，抽著血時就昏倒了。
他恨她殺了他們的孩子，更恨自己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幾乎要了她的命。
「楚大師兄！」見楚雲霄沒反應，慕容飛燕嘟起嘴再次叫道，那模樣，蠻橫中有著嬌柔，上官燁看到了，心跳驟然加速，那種莫名其妙的電流又竄了出來。
上官燁摸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會覺得霸王花漂亮了許多？
或許，是好久沒出去找美人放縱地玩玩了，在這大多數都是雄性的tl組織待久了，見個母豬都覺得漂亮，更別提是慕容飛燕算是半個女人了。
為什麼是半個呢？
因為慕容飛燕雖然長得不錯（其實比外面的鶯鶯燕燕強好多滴），可是那脾氣和身手啊，比一般男人還男人，工作時間基本上可以讓人忽略掉她是個女人。
楚雲霄這才清醒過來，將手裡已經皺成一團的報告單攥得更緊，沒有理睬慕容飛燕和上官燁，逕直走出了tl組織後，不停地給慕心顏打電話，直到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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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親親julia8211、零度妖、cyx90378xxsy的鑽石，yylifuli、紫色妖姬007、cyx90378xxsy、amysunying、聖賢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