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語錄:不過是多了根黃瓜,卻成為最大的弱點,男人這東西有的時候也挺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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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號碼不意外是個沒有機主資料的神州行號碼,歷史卻挺久的,差不多已經有七八年了,跟那些諾基亞手機一樣的老。
「能監控嗎?」智能機好辦,普通手機就有點麻煩。
「只要是手機,就沒有不能監控的。」鄭鐸笑道,有人講智能機不安全,普通的手機也一樣,甚至技術還要更簡單一些。
他在紙上寫了兩行型號之類的東西,「安妮,這些東西我可不敢保證是全新的,而且呢……你最好是選一下,老毛子的淘汰貨呢,看著不好看,可是質量好,信號強;美國人的淘汰貨呢做得精緻,信號與不差,就是容易壞;國貨呢我能淘到最好的,質量絕不比這那兩家的東西差,可如果被查到會有點麻煩。」電子產品方面,中國大陸絕對是世界一流的。
「用美國貨。」
「好,你確定的話我就出去下單了。」鄭鐸點了點頭,拿著紙條走了,他有一些門路是林嘉木都不知道的。
王安妮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失落,查探自己的丈夫,絕不是什麼讓人輕鬆的事,林嘉木給她拿了瓶裝水。
「你有熱水嗎?」
「有。」
「我想喝茶。」
「好的。」王安妮本來就是更喜歡喝熱飲的,只喝沒開過封的瓶裝水是中毒之後的習慣,林嘉木知道她說要在自己這裡喝熱飲,是表示對自己的信任。
王安妮喝了口茶,「讓你見笑了。」
「不瞞你說,這種事我們見得太多了,你這種不是情形最嚴重的。」
「嗯……是我大驚小怪了。」王安妮歎了口氣,「不是我矯情,有錢真沒什麼意思,像你們這樣正好。」
「我們?一睜開眼睛就得拚命似地賺錢,死命的掙命……」林嘉木喝了口茶,「我倒寧願跟你換呢。」
「那就換吧。」王安妮說完就笑了,「我媽……」
「你媽媽沒事。」
「她沒事就好。」王安妮靜默了一會兒道,「你有律師資格的吧?」
「有。」
「能不能幫我擬一份遺囑,我死之後我的所有財產歸我媽所有,如果我媽死在我前面,我所有的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等會兒擬個名單給你。」
「好的。」林嘉木點了點頭,「你為什麼……沒要孩子?」
「我年輕的時候是為了保持身材,前兩年倒是懷過一次,沒保住,醫生說我是卵巢囊腫,已經治過了,但依舊沒懷上孩子。」現在想想有個孩子多好,雖然爸爸是時必成,可畢竟自己有血緣傳承,不至於到死都這麼不甘心。
「你中毒不深,只要治療對症……」
「防得了初一,未必能防得了十五,更何況要對你下手的是枕邊人,我也只是為防萬一罷了。」
鄭鐸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才回來,隨身的包鼓鼓的,他從包裡拿出許多東西,卻都是扔到一邊,從最低下掏出一個小樂扣保鮮盒,從裡面拿出幾個跟手機內存卡差不多大小的卡片,「你想辦法把這個插到他的手機裡。」他只給了王安妮一隻卡,「你家裡的那部手機得你自己動手。」
「剩下的呢?」
「我想辦法裝上去,他平時喜歡開哪輛車?」
「他最喜歡捷豹。」
「不,捷豹太顯眼了,上次你在酒店外看見的是哪輛車?」
「哦,是他停在公司裡的a6。」
「他不開這車回家嗎?」
「不經常,他平時最喜歡他的那輛原裝捷豹,a6都是扔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嗯,我知道了,車牌號是多少?」
王安妮說出了車牌號,鄭鐸記到了自己隨身的小本子上。
「我爸爸那邊……」
「蕭雨不搞定你,一時半會兒不會動你爸爸。」如果不搞定了王安妮,蕭雨就是替時必成做嫁衣裳,蕭雨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同樣的,時必成沒有對王安妮採用激進的手段,也是因為如果王安妮死了,受益人是蕭雨,「我上次說的王東君的牙刷你搞到了嗎?」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王東君到底是誰的孩子,如果是時必成的孩子……事情就會是另一番模樣。
「沒有,我沒什麼借口去他的房間,不過我會想辦法的。」王安妮說到這裡笑了,「他剛出生的時候我拚命鼓動我爸驗dna,蕭雨卻說她清清白白的,如果帶著孩子驗血,就說明我爸不信任她,連信任都沒有了,也沒有必要在一起了,說要帶孩子走……我爸就信了她……現在……」
「現在我也勸你別抱太大希望,蕭雨不像是那種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給人抓的人。」
王安妮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時必成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追著他,可一轉身卻什麼都沒有,他坐進車裡發動車,時不時地看著後視鏡,後面什麼都沒有……他長出了一口氣,也許是他想多了,可最近他總是感覺莫名的心悸,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他看了看表,離跟蕭雨約定的時間還差三十分鐘,他拐了幾個彎,又在一間茶室停了下來,外帶了一杯花草茶,這才重新上路,無論他怎麼走,後視鏡裡裡除了出租車之外,根本沒有塗裝一樣的車出現過,也許真是他神經過度緊張了吧。
他把車停到了一間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卻沒有上電梯,而是換了件外套,戴了墨鏡,步行離開了地下車庫,拐了幾個彎,拐進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商住樓,乘電梯到了十一層,在一間掛著理療室牌子的門前停了下來,拿出鑰匙開了鎖,閃進了屋,反手鎖上了門。
這棟公寓裝修得很簡單,除了臥室的大床沒有什麼奢侈的東西,連浴室都只有簡單的淋浴和幾樣沐浴用品。
他來的時候浴室裡有人正在洗澡,他把堆在沙發上的瑜珈服折好,坐在沙發上等著那個人……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蕭雨從浴室裡出來了,她光裸著身子,好像屋裡只有她一個人一樣,蕭雨的皮膚很好,雪白晶瑩幾乎看不出色累沉澱的痕跡,胸稍有些小,可看起來挺實飽滿,腰肢柔軟纖瘦,她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看,穿衣服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恰到好處地讓時必成看到該看到的一切,最後卻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
「你又折衣服了……保姆以為我最近習慣改了呢。」蕭雨是以練瑜珈的借口出來的,為了省時間她連衣服都不換,就直接從十二樓的瑜珈教室走到十一樓的「理療室」,別人以為她是因為有頸椎病要按摩,實際上……
「總要整整齊齊的才好說話。」時必成伸手摟住了她,嗅聞著她身上的氣味兒,「換洗髮水了?」
「嗯。」蕭雨點了點頭,「老頭子迷上了安利。」她聳了聳肩,「你搞定王安妮了嗎?」
「她還在用你讓我替換的化妝品……」
「還在用?」蕭雨皺了皺眉,「她身上的味兒可不對。」每一種化妝品都有自己的味道,男人是聞不出差別的,女人卻是過「鼻」不忘。
「她好像迷上了藥妝。」
「用了藥妝就不會再用原來的了。」蕭雨推開了他,「你們男人就是粗心。」她倒沒懷疑時必成有異心,「她今天又來了,還買了玩具給東君,沒事兒摟摟抱抱的……東君跟我說姐姐扯他的頭髮還不承認……」
「她要驗dna?」
「是啊。」蕭雨冷笑,「自從東君出生,她就一直在打他的主意。」
「你有把握嗎?」
「東君肯定是那死鬼的孩子,我可是又纏又磨又哭又鬧使盡了手段,才讓他帶著我去香港做了試管嬰兒……哼哼,他為了怕女兒不高興,還死都不肯跟女兒說……我越來越不能忍她了……」為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擁有一切,自己卻要紅顏伴白髮?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黃翠花得了癌症,她死之後……」
「她什麼時候死?」蕭雨最恨的人,一是時必成的母親時國芬,二是王安妮,三就是黃翠花……
「這個……」
「真是沒用……」蕭雨冷笑地瞧著他,「黃翠花的事也交給我吧,你搞了這些年,也只不過搞定了她一個小白臉……連她得了什麼癌症都搞不准。」
時必成低下了頭,蕭雨越來越狂妄驕橫了,有時甚至王安妮都比她溫柔些。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兩個女人都扔掉!
蕭雨把時必成已經折好的衣服,胡亂塞進隨身的包裡,拉上拉鏈,「你自己好好考慮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是等上十幾年把兩個老的熬死了,再熬死小的,到五六十歲的時候再啃嫩草,還是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年輕把一切弄到手……」時必成真是越來越憂柔寡斷了,男人……看透了之後無論皮相多好看,都是一灘爛泥。
時必成手機響了一聲又停了下來,蕭雨微笑著看著他,「怎麼……小四找你?」蕭雨自認自己才是原配,王安妮小三,這位嘛……就是小四了……
「哪有什麼小四……」
「你當我還是那個傻瓜嗎?」蕭雨倚著門看著他,「我警告你,正事要緊,你要是管不住你襠裡的那東西誤了大事,我親手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