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子?墨水萱和封羽辰都沒有好好一起待著過。
她要是知道,實際上墨水萱心裡很在乎封羽辰,她一定不會『推潑助瀾』,哪怕盯著背叛朋友的罵名,她也會一早就告訴封羽辰墨水萱躲在哪裡。
如果一開始,兩個人就沒有分離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躲過這些陰差陽錯下的苦難?
「疼、疼~~~嗚嗚~~~~」墨水萱見封羽辰不配合看傷,焦急的輕輕拉扯封羽辰的衣服,一邊拽著最近的一名醫生,嘴裡嗚嗚的哭著,只喊疼。
大家都聽的出來,她這是在為封羽辰喊『痛』。
幾位專家對看一眼,立馬當著墨水萱的面,幫封羽辰重新處理了傷口,並給他打了拖帶,強調:「如果傷口再次崩裂,就等著當獨臂俠吧!」
話畢看看墨水萱,像是擔心墨水萱聽不懂似的,重複道:「你這胳膊本來就傷的嚴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裂開了吧!你自己也感覺到,胳膊已經沒什麼知覺,如果再晚上一時三刻的,你這條胳膊就會壞死,到那時候,就只能拿把鋸子,把胳膊鋸給斷了。」
封羽辰皺眉,立馬看向墨水萱。
果然,墨水萱聽到『鋸子鋸斷』~~~立馬昂起頭看他,眼睛裡裹著滿滿的淚水,忍著聲音,只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大家都注意到,自從封羽辰扶著墨水萱出來之後,墨水萱的視線除了期間向專家求救,基本上就沒離開過封羽辰,一雙眼睛像是黏在封羽辰身上似的。
更是一步不離的待在封羽辰身邊,甚至兩隻手始終緊緊的抓著封羽辰的衣服。
她這樣子看的眾人也心中難受,好像生怕被拋棄掉一半,緊緊抓著生命的最後一點浮萍。
接下來直到天黑,墨水萱都一直保持著全部注意力都關注封羽辰的狀態當中,吃飯、甚至上廁所都要跟著,完全像個黏皮糖似的。
封羽辰平生頭一次,有種當媽的感覺。
月上中天的時候,兩人趟在床上,封羽辰有點緊張,墨水萱卻並沒有什麼舉動,只一雙黑黑亮亮的眼睛依然緊緊盯著封羽辰。
封羽辰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架在火上煎烤,既心痛又驚喜,被墨水萱如此依賴的感覺讓他激動的欣喜若狂。但她如此行為的誘發者是藥物,而藥物會讓她漸漸飄遠,甚至與他生死相別。這些卻又讓他心痛的滴血。
很意外的,這一夜,墨水萱只是將腦袋擠在封羽辰的脖子裡,雖然呼吸有點不穩,卻很快進入睡眠,只有封羽辰,又是一夜未眠。
天色再亮的時候,高強等人回來了,但是很遺憾,高強等人再上島,卻沒有看到荒唐的一幕,不止如此,島上好像瞬間被清空了一樣,他們翻遍了整座小島,除了島上居所變成了灰燼,期間找到幾具燒焦的人骨外,別無他物。
也就是說,封羽辰要找的『原藥樣品』並沒有找回來,甚至已經化為一盤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