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我只來得及從封羽辰手裡救下你,那個孩子早已經……」李東巖眼中閃過一絲隱晦,像是要強迫墨水萱接受這個事實一樣,逼近她,一句一句的將他口中的事實告訴她。
「不要說了,不,不要說了,我不聽,我……」墨水萱情緒激動,突然身子一僵,眼前一花,陷入了昏迷。
她倒下去的時候,李東巖快速跨前一步,伸手托住了她滑落的身體。
而她的身後,門不知何時早已被打開,那個右臉頰上有一個笑酒窩的女孩兒,正肅著一張臉,冷靜的站在那裡,女孩的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針管,針管中的藥物剛剛被推到盡頭,針頭上還余留著未注完的藥液。
「你先下去吧!」李東巖沖女孩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緩的說道。
女孩聞言,快速垂手鞠躬,動作颯利的像個訓練有素的女兵,完後退出房門,順手關了門。
房間裡,李東巖就著半摟住墨水萱的姿勢,低著頭,臉幾乎貼上她滿臉淚痕的臉,他緩緩的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輕輕細細的幫她一點一點的沾掉臉頰上的淚痕,片刻後聽到他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隔著玻璃的窗外,晴朗的天空下,雲層浮動,沒人知道就在剛剛,一個天大的謊言拉開了新一輪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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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泓江大壩附近,與環山公路相連的大片的山地深處。
俞彤曼背著高燒昏迷的李盡羽,無奈下山,與協助封羽辰前來尋找李盡羽,正待搜山的特警們不期而遇。
面對十數條快速靠近的警犬,以及隨後趕來的大量人馬,俞彤曼知道這回想要帶著李盡羽全身而退,躲過封羽辰的搜捕,已經不大可能。
要是她一個人,她還有拼上一把的資本,但此刻,她還帶著李盡羽,而且李盡羽高燒一個晚上,夜裡還在昏迷中說些胡話,這會兒整個人都像洩了氣的氣球,蔫蔫兒的像失了精氣神。
俞彤曼從山頂跑到山腰,顛簸了一路,李金羽卻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見李盡羽如此摸樣,俞彤曼知道,李盡羽必須馬上就醫,一刻都不能再等,她已經沒有跟封羽辰周旋的時間了。
遠遠的看到遠處草木晃動,警犬估計已經聞到了她們的氣息,躥了過來。
稍作猶豫後,俞彤曼快速的解下李盡羽,窩在一棵樹下,隨手從地上抄了把土,往李盡羽的臉上抹,看到李盡羽『面目全非』後,她又依葫蘆畫瓢的把自己也給拾掇了。
將將『上了妝』,那些警犬就已經躥到跟前,俞彤曼當下將李盡羽死死的護在懷裡,貌似懼怕的大喊著:救命、救命……
警犬都是經過特訓的,並不是見人就咬的惡狗,它們估計是看到兩人服了輸,並沒有撲上來,只把俞彤曼和李盡羽給圍了起來。
聽到有人喊救命,特警們手裡端著槍,快速的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