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滑過臉龐,淚水連著心,揪著她的心生生的痛。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焦急的聲音突然衝進耳膜,將墨水萱從夢魘中驚醒。
她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她茫然的看向聲音來源。
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女孩,穿著素白的女傭服飾。
「這是哪裡?」墨水萱本能的發問,不待女孩回答,她就感覺到身下一陣微微的顛簸。
「小姐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這是飛機上啊!」女孩兒笑起來,右邊臉頰上會凹出一個甜甜的酒窩,讓人很容易就會淪陷在她的笑容裡,被她外表下的單純征服。
不過……飛機?墨水萱的腦子很快恢復清醒,她本應該在水裡,去營救兒子的途中。
她甚至已經看到兒子小小的身體了,兒子的身體無力的趴在一塊浮物上,在鐵網前的雜物裡晃蕩。
她正心中大喜大驚大懼的拚命游過去,卻突覺右肩一刺一麻,緊接著手腳失力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誰抓了她?這裡是哪裡?飛機?要帶她去哪裡?兒子怎麼樣了?……
一連串的問題,攪的墨水萱心中焦急,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的兒子,李盡羽現在有沒有被救上來?
她明明已經看到李盡羽了的,明明再往前五六米就能拉住兒子,就能……
墨水萱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在她將要救到兒子的時候,有人抓了她,抓了她卻沒有像對待囚徒一樣對她。將她帶上飛機,是要遠離那座城市。將她安置在精緻的連牆壁都用皮墊子包裹了的房間裡,還有專人服侍,看來她是碰到了熟人。
是封羽辰嗎?呵,如果是封羽辰又何必帶她離開?
……那會是誰?
「叫你的老闆過來見我!」墨水萱被子下的手漸漸揪緊。
抓了她,沒關係,她早就不是五年前毫無反擊能力的墨水萱,她有上百種自救的方法,可是妨礙了她救兒子,就該死。
……是誰?該死的是誰?
墨水萱狠狠的盯著無辜的女孩,心裡的怒氣翻江倒海,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她的怒氣恨不得將那個妨礙她救兒子的人撕成碎片,丟進地獄。
女孩兒被墨水萱嚇了一跳,面帶懼怕的連連後退,撞上桌子時,逃跑似的拉開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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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江河大壩那處鐵網大約數公里外的草木深處,俞彤曼守著陷入昏迷的李盡羽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如果李盡羽再不退燒,恐怕就算醒過來,也會被燒壞腦子,變成個傻子。
天色漸漸專明,但昨夜發生的一切仍歷歷在目。
原本俞彤曼三人分工,鄒奕靈與墨水萱一起下水救李盡羽,而俞彤曼在岸邊做接應。
可俞彤曼剛剛將車子開進路旁一處有茂草遮蔽的凹陷地裡藏好。
回過頭就看見原本該在水裡實施營救的墨水萱鄒奕靈兩人,卻像失了力的破布娃娃似的被繩索吊起在空中,快速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