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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萱眉頭間豎起的褶皺重重的壓著,心裡很是不大痛快。嚴立東騙了她,她到沒多大所謂,問題是以尋求真相為職責的專業偵探,居然連一個人都認不真。
這實在是對她的侮辱。
要是喻彤曼在這裡,恐怕已經衝上去與嚴立東大打出手了。
突然,從崖邊茂密的林中躥出一條凶巴巴的惡狗,直往還站在崖邊的嚴立東身上撲過去,墨水萱大吃一驚,下意識的驚喊出聲:「小……」心……
『小』字兒剛出來,她就知道目標暴露要壞事,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快速的掰下一塊乾枯的樹皮,丟了出去。
緊接著,只聽『嗷——』的一聲,那衝到嚴立東身後的惡狗,被樹皮擊中,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滾了一圈,結果直接滾到懸崖下去了。
嚴立東緩緩轉身,眸光直刺向墨水萱藏身的地方。
不過很不巧,墨水萱丟出樹皮後,人已經快速的跳到另一棵樹上躲起來了。
藏在茂密的樹冠了,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這時候,樹林裡一陣「沙沙沙……」匆匆而繁雜的悉索聲快速靠近,墨水萱居高臨下的透過樹葉看到,那些匍匐而來的,竟是惡狗,一隻隻前仆後繼的跑向嚴立東。
墨水萱看看嚴立東,又看看惡狗,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剛剛那一下,是打走了一條惡狗救了嚴立東,但偏巧惡狗滾落的懸崖邊地面上有一塊突起的石頭,看著很像惡狗自己跑路不長眼摔倒掉下懸崖的。
如果墨水萱再出手,嚴立東指定會發現這裡藏了一個人。
可是要是不出手的話,難道要看著嚴立東被惡狗咬死?
就算是壞人也該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何況嚴立東與那些人有關,但到底是被迫的有什麼隱情,還是真的是罪魁禍首還不清楚,墨水萱還想通過嚴立東找到那夥人在那裡。
死了那麼多人,剛剛揪住最有力的一條線索,這種時候惡狗將他咬死,怎麼想都太不好。
就算拋開這所有的恩恩怨怨,單單站在生命的角度上說,墨水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眼前死掉。
墨水萱很無奈的深歎了口氣,動作卻十分麻利的解下手腕上的皮手環,將手環做彈弓裝扣著一小塊樹皮,對著惡狗彈出去。
彈弓是鄒奕靈喜歡玩兒的東西,墨水萱從沒玩兒過,不過看的多了,拿在手裡倒也像模像樣。
只是準頭就不怎麼好了,完全沒有槍法的效果。
「快,去那邊看看。」墨水萱重新『箭在弦上』時,聽到遠處有人說話,尋聲一看,身著警服的警員,正三五成群的手握槍支跑過來。
與此同時,墨水萱發現,撲到嚴立東身邊的那些惡狗並沒有攻擊嚴立東。
而是停在了距離嚴立東四五米的地方,搖尾巴的搖尾巴,理毛髮的理毛髮,一隻隻都似到了家般,完全卸去了身上的煞氣,變成乖乖聽話的狗寶寶。
反觀嚴立東,他的目光越過狗群,看傳來聲音的遠處,就是不看他的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眸光中的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