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小可出門時落寞的背影,王偉深深地歎了口氣。此時耳旁傳來了一句極不協調的話,「乘人之危!」
王偉皺了皺眉頭,怎麼這女人還在這,當然他知道安娜這句話是說他剛剛抱馬小可的,所以也沒太往心裡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很樂意看到我和小可成一對,可你的種種表現,卻顯得很大方,是真心的,還是為了保持良好形象而為之呢?」
安娜愣了一下,沒想到他觀察得還真仔細,「我是有過那樣的想法,但我不屑去耍什麼小手段,『乘人之危』的事情就更不會去做。」話語間,鄙視之情溢於言表。
王偉聳了聳肩膀,「隨你怎麼說,我不在乎。」突然又走向安娜,將臉湊了過去,「倒是你,你不覺得勉強是不會幸福的嗎?」
因為太突然,以至於安娜根本沒反應過來,此時王偉略低下頭,臉幾乎貼上她的,連說話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安娜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感覺臉上開始燒了起來,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以保持些距離。
見她那麼大反應,王偉覺得很好笑,不能被他嘲笑,安娜不再理會他,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剛一關上門,安娜就按住狂跳的胸口,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沒有這種感覺過,包括和許子濯,甩了甩頭,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都怪這個討厭的人。把自己嚇到了,恩!一定是嚇的。終於想到個很好的理由,走到鏡子旁整理了一番,就出去了。
好不容易,何辰才將許子濯的情況給穩定住,而消耗了很多體力的許子濯已經沉沉睡去了,何辰將房門關好,走了出來。
見他出來,王偉和安娜便站起身詢問,何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語速緩慢地說:「現在基本上已經控制住了。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就等於是個定時炸彈,不清楚什麼什麼還會來一次,被至揚控制的可能性都很強。」
「難道沒有什麼辦法嗎?」安娜焦急地上前。
何辰搖了搖頭。「目前沒有什麼她的解決辦法。要想從根本上解除。只能用那個方法。」
「你是說,再死一次?」王偉接著說道,對於這種事情。他也是有些瞭解的。
接下來大家都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行的,誰也不會去冒這個險,如果真這麼做,許子濯很可能就會真正的死去。
一下班,馬小可就急沖沖趕到何辰家,想去看看許子濯,因為之前就接到王偉的電話,說他一切安好,讓她放下了心了。
不過大家沒有告訴她許子濯的狀況,害她擔心,這也是許子濯的意思,他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對抗吳至揚,所以他要努力的恢復體力和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馬小可基本上都是三點一線,公司、何辰家和家來回跑,可以說是很辛苦,每天都要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很早就過來,許子濯看在眼裡,心疼在心裡,很不忍心讓她這樣來回跑,眼看著短短幾天時間,馬小可都瘦了好幾圈,連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必須得呆在何辰這裡,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有個照應,就連安娜,都一直住在何辰家。
奇怪的是,王偉本來是住酒店的,為了也能照應許子濯,何辰便同意他也搬來住了,但是房間有限,只能委屈他睡客廳了。不過這對王偉來說不算什麼,只是最讓大家頭疼的是,他和安娜就像是上輩子冤家一樣,見面就拌嘴,雖然都沒有什麼攻擊性的言語,可是經常為了一些小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何辰是那種對什麼都不在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所以對這種小摩擦當然也不甚在意,但對許子濯和馬小可來說就難辦了。他們對這兩個人可以說是非常瞭解,認識那麼久了,可從來沒有發現他們還有這一面。
就拿王偉來說吧,他一向是認為女孩子要哄的,覺得男人對女人哪怕是瞪個眼都是罪過,還曾經責怪過不知,說他沒有情趣,成天板著個臉,不知道和女人說話要柔聲細語。
想到這裡,馬小可抬頭無奈地看了看現在的王偉,正和安娜在為誰先用洗手間的問題爭論不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讓人家一下,這會怎麼不說人家是女人了。
「你不用為他們擔心,人的緣分很奇妙,有的是善緣,有的則是孽緣,他們兩人都很善良,早晚會發現彼此的好。」許子濯別有深意的說了一番話。其實這麼明顯,那兩人一見面就反常,也許連何辰都看出什麼了,估計也只有反應遲鈍的馬小可不明白。
「我只是覺得王偉很沒風度,好歹人家是女孩子,讓讓又有什麼關係,真受不了他。」今天是許子濯住進何辰家的第一個週末,馬小可早早的就來了,結果就遇到了衛生間爭奪大戰,頭一次覺得讓王偉來是錯誤的決定。
「好了,不關我們的事,咱們不要管,今天我感覺好多了,要不我們去樓下散步吧!」難得許子濯好心情地提議著。
「好啊!」馬小可興奮地笑著,突然又收住了笑容,「不行,何大師說了,你沒好之前不能出去。」
「沒關係,我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總是躺著不活動,對身體也沒好外。」其實他真的是不想再躺著了,要不是怕體內的不安定因素,他都想回去了,雖說還是能天天看到馬小可,但每次分別的時候還是很難受的。
馬小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起身去扶他下床。此時的王偉和安娜居然還在吵,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能讓所有人聽到。馬小可估計著他倆都不急,不然他們最少吵了有一刻鐘了,卻沒有一個人進到衛生間。
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廁所門口,正吵得不可開交,突然何
辰向他們走來,馬小可甚至以為何辰是受不了了,想去教育他們一下,誰知道他只是越過他們,連眼角都不睬他們一下,逕直進了衛生間,將門反鎖了。
這一系列舉動暫時讓他們消停了一會,正扶著許子濯出來的馬小可看到了全過程,覺得何辰太有辦法了,又覺得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她不知道,何辰真沒有多管閒事的心情,他是真的想上廁所,已經忍了很久了,見他們遲遲不行動,才會用自己覺得不會打擾他們的方法去方便,誰要他們爭了半天也沒進去,畢竟他家只有這一個洗手間啊。
聽到馬小可的笑聲,王偉面上有些尷尬,原來他也知道自己不對啊,「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看他們的架式應該是想出門,所以就問了一句,本來也覺得不好意思的安娜也將視線放在了他們身上。
「是我想出去走走,整天呆在房間裡不見陽光,很悶啊!」許子濯隨意地回答著,不過自從重生了以後,見慣了夜晚的黑暗的他,對陽光有著特別的依戀感情。
「你真的能出門嗎?我看還是再等幾天,完全康復了再說吧!」安娜不放心地勸說。
「誰說不能出門了?病人還是要多活動活動,對身體有好處。」王偉又開始點火了,就好像安娜一說東,他必說西一樣,非要去反駁。
終於安娜的火又被點著了,怒瞪著他說:「你這人是不是太過分了,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要頂什麼?為什麼總是針對我?」
「我針對你?開什麼玩笑?我說得可是事實!」於是乎,二人互掐模式又開啟了。
馬小可一會勸安娜要消消氣,一會又推著王偉讓他態度好一些,許子濯將她拉了回來,意思還是讓她不要管為好。
正這時,洗手間的門響了,何辰從洗手間出來,還是一樣的漠不關心,又一次結束了場小型戰役而不自知。
在看到許子濯下床的時候,眉頭只是稍微皺了一下,「怎麼了?」他看向自己徒弟,想知道下床的原因。
「沒什麼,只是想到樓下散散步而已,不會太久。」多年以來,何辰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值得尊敬的人,所以許子濯也就在他面前表現得很尊敬。
何辰伸出右手兩指,對著許子濯的額頭畫了個圈,那圈突然發亮,然後進入到他額頭裡,消失不見了,「這是『追魂咒』,如果有危險,就想著為師,我會立刻趕到的。」許子濯點了點頭,便讓馬小可扶著他出了門。
一到樓下的小公園,許子濯就深深地吸了口氣,早晨的空氣還是很清新的,和自己心愛的人散步,原來也是種享受啊。
馬小可也學著他來個深呼吸,「嗯,空氣真好,我好多年都沒有早晨起來散過步了,看樣子以後要少睡懶覺,多出來走動走動。」
「好,以後我陪你,你想幹什麼,我都陪著你,好嗎?」許子濯微笑著看著她,眼裡充滿了無限柔情。
馬小可覺得此刻幸福極了,和他甜蜜地深情對望,用力地點著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