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小可,你還是將她帶在身上吧!」不知說得倒挺輕鬆,馬不可卻不淡定了。
「這,這怎麼帶啊?」笑話,這麼大個鬼,還能背在身上嗎?馬小可心中腹誹著。
不知卻不言語,指了指她頭上,馬小可詫異地摸了摸頭,「什麼意思?」
「我可以將她附在你頭上的髮飾上。」不知依舊淡淡地說。
原來今天馬小可頭上夾了個發卡,在發卡的中間有一個凹槽,可是這怎麼附呢?看出了她的疑問,不知向她解釋:「你把發卡拿下來,我在它上面加持法力,然後將她附在上面就行了,如果她要出來,我就解除法力就可以了。」然後對小寧說:「不過要委屈一下你,當你被附在這上面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感覺不到,等於被封印起來,你願意嗎?」
「我願意!」小寧想也不想地回答。於是不知點了點頭,接過馬小可遞過來的發卡,開始施法。
小小的發卡在在不知的掌心閃動著光芒,不知指向小寧,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她立刻變成一道白光,順著不知的手,被瞬間帶進那發卡裡,然後發卡的光芒消失了,彷彿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它依然只是個普通的發卡。
正準備將發卡拿過來,不知卻已經拿著它走過來,輕輕的別在了馬小可頭髮上,動作其溫柔,似乎怕一個使力,就會弄疼她一樣。
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不知已經完成了動作,分開了一些距離,「記住,不能弄壞它,也不能碰到髒東西,聽到了嗎?」語氣很嚴厲,好像在教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似的,剛剛他溫柔的形象瞬間瓦解了。
「知道啦!」馬小可沒好氣的回答。「真搞不懂,你說話為什麼一定要裝酷,不能好好說話嗎?」她就是奇怪,不知總是擺著張冰塊臉,難道不累嗎?
他沒有回答,逕直地往前走去。馬小可只能跟上去,「你說我們明天還查嗎?明天可是年十啊,要不要過完年再說。」馬小可提議著,畢竟中國人都是要過年的,萬一那顧凡跟家人團圓去了,不在家怎麼辦呢?
不知倒是認真的想了想,「明天白天先去查一查,如果要是過了中午,吃團圓飯的家庭就要開始放鞭炮,鞭炮是人們為了驅趕年獸的,可同樣,鬼也是懼怕的,所以一定要趕在中午之前,後面的幾天裡,家家戶戶都會放鞭炮,如果過了明天中午,估計就要等到過完年了。」
咦?原來鬼還怕鞭炮聲啊,「那你怕不怕?是不是真的有年啊?那我以後在身上多放些鞭炮防身行不行啊?」馬小可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知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見他變了臉,馬小可連忙打住,「行,我不問了好不好,小氣!」其實她也就說說而已,要真帶上鞭炮,估計遇上什麼事,她還沒掏出打火機來,就已經嗝屁了。
回去以後,洗漱的時候,馬小可小心翼翼地將發卡拿下來,放在床頭,等洗好的時候,因為家裡有地暖,所以只穿了件長袖睡袍出來了,無奈爸媽這裡沒有吹風機,所以只能拿著乾毛巾使勁擦著頭髮。
當她頂著一頭濕髮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因為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洗手間的燈光從馬小可身後照過來,不知本來在她房間看電視,不經意間抬頭看到這樣的她時,心就漏跳了一拍,半天移不開視線。
她濕漉漉的頭髮粘在脖上,不時有水珠順著髮絲滴在裸露在外面的脖頸和鎖骨上,然後慢慢向衣領內部滑去,還有他長長的睡袍垂至膝蓋,露出他雪白的小腿,再配上她因沐浴後而漲紅的美麗臉龐,這樣的畫面對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雖然他是鬼。
不知趕緊移開目光,怕再多看一眼就拔不出來了。可更要命的是她居然還不自知,邊擦著頭髮邊坐在不知的身邊,「你說明天一早就給小胡打電話,還是現在打呢?你說害小寧的人是不是她男朋友啊,要真是的話,小寧一定傷心死了。」
不知不動聲色地向旁邊挪了挪,馬小可卻跟著他也挪了一下,「你怎麼不說話啊,王偉也不在,我一個人也拿不定主意啊。」
見她挨得更近一點了,不知又一次向旁邊挪了挪,這次馬小可卻好死不死地拉住他的胳膊,「不知,你是不是在想對策啊?怎麼都不說話,裝酷也要分時候的,好歹大家都是朋友,別總是拿冷臉對人家嘛!」馬小可有些抱怨。
受不了她的靠近,不知猛地站了起來,顯得很煩躁,「誰說我們是朋友!你是不是自以為是了?」話說出口,不知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雖說不知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卻從來沒對他發過火,這樣的不知讓馬小可有些陌生,更因為他的話覺得傷了自尊,「對不起,是我天真了,相處了這麼久,我還以為大家是朋友了,不早了,我休息了,晚安!」儘管頭髮還沒幹,她還是關燈躺在了床上,假裝睡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誰要和你做朋友!突然覺得很委屈,居然掉了眼淚。真沒出息,哭什麼!胡亂抹了抹眼淚,不想讓不知知道。
儘管她已經做到沒有發出聲音,但敏感的不知還是知道她哭了,他輕輕地坐在床邊,坐了很久,久到馬小可就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如果不仔細聽的話,還真的聽不清楚,但馬小可還是聽見了,而且聽得很明白,頓時所有的委屈又湧了上來,她也不想,可就是控制不住的使勁掉眼淚,不知坐在一邊很想伸手擁住他,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就這樣坐在她身邊直到她含著眼淚睡著了。
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不知知道她一定睡著了,輕輕地越過她,躺在她身邊,與她面對面,看著她臉上未干的淚痕,睡著時還帶著些微的抽泣聲,不知心痛到了點,抬手施了個法術,讓她睡
得更香,只是怕吵醒了她,然後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哭笑不得地低喃著:「我該拿你怎麼辦?哎!」輕歎一聲,他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裡,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這樣摟著她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已經沒有不知的身影,她並不知道不知抱了她一夜,但很奇怪昨晚睡得很香,而且一夜無夢。想到昨天他好歹也是跟自己道了歉了,還計較什麼呢,好女不跟鬼斗唄!算了,還是先打電話給小胡吧!
拿起電話播了小胡的號碼,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主要就是把那串電話號碼告訴了小胡,讓他查一查。小胡說查到會給她打電話。他效率果然很高,很快就給她回了電話,說是查到這個人的住址了,於是他們約好一起去找那個顧凡去問個清楚。
其實那個地址就在小寧出事的那個公園附近,小胡很快就趕到了,因為這裡大白天沒有什麼鬼,所以馬小可決定暫時不讓不知出來了,再說了,有小胡這個警察在,還怕小鬼做怪嗎?等他們先問個清楚,再看看要不要讓小寧和顧凡見面吧。
按響了門鈴,等了好半天,在他們以為沒有人,正準備回去的時候,門慢慢的開了,只見一個身高中等,外表俊俏的男人站在門口。
男人皮膚很白,也很瘦,是屬於小白臉型的,五官很漂亮,但對於男人來說,稍微顯得秀氣了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顧凡了。
男人見到來了兩個不認識的人,很詫異,「請問你們是?」
小胡率先開口道:「你好!很冒昧大過年的來打擾你,我是胡帥,警察局的,這位是馬小可,我的助理。請問你是顧凡嗎?」小胡掏出了警官證,因為今天穿的是變裝,所以還是要表明身份的好。
其實在聽到警察局個字的時候,馬小可察覺到他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慌亂,這會是心虛的表現,還是正常人看到警察的正常反應呢?
慌亂也只是一剎那,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停頓了一下,「對,我是,請問胡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有關一個人口失蹤案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麻煩你能配合一下調查,只是例行公務而已,不用緊張。」小胡很官方的介紹了一下來意。
顧凡點了點頭,將兩人讓進了房間,初進房間,馬小可就覺得很不對勁,並不是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而是房間過乾淨,像是刻意想掩蓋什麼,馬小可心中的懷疑更重了一些。小胡也注意到了,畢竟他是身經戰的警察,這一點是比一般人都要敏感些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找了沙發坐了下來。馬小可也拿出了筆記本,準備記錄一下,小胡不是說他是助理嗎?好歹也有點樣不是嗎?
剛剛坐下,小胡就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來:「顧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認識名叫小寧的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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