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艷走後,王偉讓馬小可把不知叫出來,說是要商量對策。不知出來以後,他們就開始討論起來,這讓馬小可有一種在開工作會議的感覺。
不知聽完簡單的敘述以後,認真地想了想說:「可能是受了什麼驚嚇,走了魂。」
馬小可問:「什麼叫走魂?」
王偉解釋說:「通常人有魂七魄,七魄是人之根本,很難被傷到,而魂不同,魂可以受外界影響,雖說可以損壞,可也不是很容易,小孩因為年齡小,魂根很脆弱,很容易走魂,可一般來說,輕微的走魂,不用招喚也會自己回來的,依這個女人所描述,我看沒這麼簡單,我們還是得去看看才會知道。」
真是無止境啊,馬小可突然來了興趣,興奮的問道:「晚上帶著我嗎?」
不知斜眼瞅了她一眼,沒好氣得問道:「你不怕?可能也有什麼鬼怪作祟。」
馬小可假裝無奈地說:「我不去行嗎?你忘啦?」她伸出帶著戒指的手晃了晃。
不知看她一臉得意的樣,也不反駁直接忽視她,對王偉說:「你先去準備一些『封魂咒』,另外在準備一些防身的符咒,以免遇到什麼情況也好對付,你們先去吃飯,我在這些咒上加持些法力,然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雖說這種招魂案例並不難,也以免有什麼萬一。」王偉點頭就先去準備了。
王偉走後,馬小可來到不知身邊好奇地問:「你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啊?你也是鬼,沒道理這些符咒對你不起作用的。」
不知看了她一眼說:「我也不知道,從有記憶開始這些我就會,甚至這些符咒在多年以後我還會做些改良,可這些對我都沒有影響,不過也可能這些都是跟我生前的術法有關,才會對我不起作用,如果別人用別的法術對付我,可能就會傷到我吧。」
馬小可聽了突然一驚,很不願意聽到他會被傷害,本能的轉移話題:「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身上的衣服很現代啊,你們做鬼的都是從哪買的衣服?難道鬼界也有商場?」
因為從認識他開始,他一直都是上身簡單長袖t恤,下身牛仔褲,運動鞋,很休閒現代,不是說他是年齡很大嗎?
不知一臉不屑地說:「你以為我想穿這樣嗎?王偉說要跟得上時代,特意買來燒給我的。」
怎麼忘了,他們老人不都是喜歡燒紙錢紙房什麼的給死人,那麼衣服肯定也是燒了。
馬小可又問道:「是燒真衣服嗎?是不是想給你什麼東西都得要燒給你嘍?那要是想給你個老婆是不是就燒個紙人給你?」說完掩嘴呵呵地笑了。
不知翻了翻白眼:「廢話!」
這時,王偉拿來了寫好的符,倒是跟電視上道士用的黃色符差不多,看樣有些事情倒真是有那麼回事,不全是胡鄒的,後來又叫了兩份外賣,馬小可和王偉先吃飯,不知就在一邊給符咒加持法力。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準備出發,王偉先去開車。
馬小可剛要出門,不知突然抓起馬小可的手,馬小可本能想抽回,不知吼道:「別動!」
馬小可立刻一動不動,不知看她老實了,就展開她的手掌,在上面寫著什麼,他冰冷的指尖輕輕劃過,像有絲絲電流穿過手掌,一直流進心底,然後握住她的手,閉眼開始默唸咒語,馬小可看他認真時輕輕皺起的眉頭,因為閉眼而微微顫動的睫毛,更顯得捲翹而濃密,冰冷的薄唇,因默唸咒語而一開一合,無一不讓人覺得目眩神迷,性感到無可救藥,心臟開始不規則地跳動,像是要從嗓裡跳出來一樣。
正傻傻地看著眼前的帥哥,誰知帥哥突然睜開眼睛,馬小可立即低頭收回視線,以掩飾臉紅的樣,好險,差點被發現。
正暗自慶幸著,不知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是防止那些鬼魂近身的法術,我已經加持了法力,如果有什麼東西要靠近,伸掌對準它們,這個能保你一時安全,聽懂了嗎?」
馬小可正在愣神,不知不耐煩地喊了一聲:「小可!你在幹什麼?」
馬小可立刻抬頭不高興地說:「你吼什麼吼,我聽到了!」
只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異樣的情緒。不理會不知在身後疑惑的表情,她快步走了出去。
他們到鄭艷家的時候,鄭艷已經焦急地等在門口了,看到他們來就趕緊迎了上來。
她家是一處佔地大概120平米左右的兩層小樓,不知在她家周圍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就跟著馬小可他們進了二樓房間。
房間裡只有孩的爸爸胡駿守著孩,在看到他們進房間時明顯感到他的不歡迎,王偉率先走到孩的床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頭,頓覺手心滾燙,馬小可看著床上昏迷的漂亮小女孩,可愛的像個洋娃娃,因為發高燒使得整個小臉通紅,讓人覺得很心疼。
不知在一旁指導王偉:「你先用『水鏡』查看一下她的靈識。」
只見王偉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點水在手心,猛然向小女孩頭上灑去。
見此情形,孩的父親一把抓住王偉的胳膊質問道:「你幹什麼?你弄些騙人的把戲哄哄鄭艷就算了,我是為了安慰她才同意讓你們來的,弄好了趕緊走,我沒時間跟你們耗,還得去醫院呢!」
鄭艷忙拉住丈夫說:「你就試一試吧,說不定能好呢!」
不知在一旁不耐煩說道:「讓他閉嘴,抓緊時間!」當然,他們夫妻是看不到不知的。
看孩父親還要說什麼,王偉勸道:「放心,
不管你信不信,先試試再說,現在我們需要安靜的環境,麻煩配合一下。」
鄭艷忙給丈夫一個祈求的眼神,頓時丈夫心軟了,無奈地說:「行,就先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我只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王偉看看不知,見不知點頭,於是對他們說:「一個小時足矣。」
說完轉身繼續。這時王偉是過來將灑在小女孩額頭上的水抹勻,然後按住女孩額頭開始閉眼默唸咒語,只見女孩額頭開始有水蒸汽冒上來,這時不知伸出右手兩指指向蒸汽方向,突然蒸汽開始凝聚不散,慢慢女孩頭頂上方呈現出一塊手掌大小的鏡,鏡表面還有水紋波動,正垂直在女孩上方,原來這就叫「水鏡」,瞬間他們夫妻看傻了眼,半張著嘴愣在那裡。
馬小可也同樣如此,雖然看過他們施法,可這麼仔細的看還是頭一回,不由心頭感歎。
就在「水鏡」成型以後,王偉抬起按住女孩額頭的手,從身上掏出一塊符咒,還用隨身帶的一根針扎破自己手指,符紙貼在女孩頭上,再將血混在「水鏡」裡,瞬間血擴散開來,水鏡上水紋開始振動,像是煮沸的水一樣,只見鏡面上慢慢出現女孩的身形,兩眼凹陷,眼神空洞,眼圈有淤青一片,面色蒼白,了無生氣。
此時鄭艷忍不住叫到:「!」
正要衝過去,卻被她丈夫和馬小可一把抓住,馬小可安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不要打擾他們,要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聽了她的話,鄭艷摀住嘴,強忍住不哭出聲音,因為忍耐而全身顫抖,丈夫心疼的擁住了她,給予安慰。
不知說道:「這女孩明顯是被鬼給纏住了,如果再不解救出他的魂魄,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王偉問鄭艷夫婦:「最近一、兩個月,你們周圍可有白事嗎?」
丈夫在看到剛剛那一幕後,已經對他們深信不疑了,所以接過話說:「有,上個月孩的奶奶才去世,你說的意思不會是?」
王偉說:「很有可能,但不確定,以他的情況看,應該是魂被纏住,回不來,如果沒猜錯的話,孩還不想走,所以才拖了這麼多天,而且肯定離這不遠。只有這孩的媽媽抱著她呼喚她的名字,我再施法在附近找找,記住,一定要有感情。」
鄭艷點點頭,隨即抱起孩,一邊流著淚一邊叫著她的名字。王偉對不知點了點頭,於是拉著馬小可一起走出房間。因為戒指離不知不能遠,所以她必須得跟著。
王偉對不知說:「我們先分頭找找,找到叫我一聲。」
剛轉身又回頭對小可說:「你別怕,有不知在,你不會有事的。」
馬小可點了點頭,王偉剛走,不知就挖苦道:「希望你別拖我後腿就行。」
馬小可本來有點怕,被他這句話氣得忘記了害怕,氣呼呼地說:「放心,我不會的。」
轉身走出大門,剛走出門口,誰知腳下一滑,驚叫一聲:「意外!」,整個人摔了出去。
不知心中暗叫不妙,正想出手,卻晚了一步,馬小可很沒形象的摔在地上,而且還是臉朝地的,這會糗大了,在不知面前摔個狗吃屎,以後怎麼面對他啊,因為想久,她一直趴在地上不動。
不知心中緊張,面上卻不漏聲色,正想彎腰扶起她,她卻趴在地上抬手阻止道:「不用,我自己起來。」
聽她這麼說,不知放心了,收回手臂,突然覺得她現在的樣很搞笑,偷笑了一下,嘴上卻是冷冷的語調:「摔得很有技術啊。」
馬小可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去,不知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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