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雪漫的確走在去京城的路上。
她現在身體完全恢復,壓根用不著嚮導,直接一隻小紙鳶就帶著她往正確的京城方向去了,而且還不會走彎路呢!
一路上雪漫都是隱身走的,因為她怕夜陵會派人追捕她,而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願意在人前施展巫族法術的,這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即使是在雲傾國呆了兩年,她也只在上官情一個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施展巫族法術而已,其他人面前都是悄悄施展,不會致使她的身份洩露。
當然了,隱身也有隱身的好處,那就是隨心所欲,做什麼也不怕人看見。譬如說跳進河裡洗澡之類的,絕對不擔心走光。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路邊的老牛是我同伴……」
雪漫走在一條泥路上,看見一頭牛在路邊吃青草,頓時歌性大發,邊走邊哼。要說這古代最好的地方,那就是空氣新鮮,絕對純潔無污染!
不過,牛沒有陪伴雪漫多久,突然像是不安似的,扭頭就狂奔跑遠了!
雪漫愣愣地看著跑得沒影兒了的牛,心想難道要地震了?不然牛怎麼突然不安地狂奔跑遠?
正想著,一股血腥味兒從旁邊樹林子裡飄了出來,令雪漫皺了一下眉頭。
不過,這也讓雪漫明白了牛狂奔跑遠的原因,但她實在沒想過牛還有對鮮血過敏的時候。
不知道是誰在樹林裡砍啊殺的?雪漫一個瞬移,移去了樹林裡某棵樹上。
低頭一看,雪漫微微睜大了眼:喝!那正在黑衣人的包圍圈中浴血奮戰的少年郎,不正是夜陵他們一黨中最小的將軍阮暮天麼?
雪漫樂了,好你個阮暮天啊,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啊!真是讓全世界人民感到……喜大普奔啊!
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雪漫津津有味地欣賞起阮暮天的孤軍奮戰來。
「阮暮天,你的死期到了!」黑衣人大聲喝道,似乎是在鼓舞士氣。
果然,一些受傷的黑衣人精神一振,重新加入到戰鬥圈中來。黑衣人越戰越勇,甚至不惜採用了車輪戰,阮暮天逐漸有招架不住的跡象,身上掛了好幾處彩。
正在雪漫認真考慮要不要出手的時候,只聽阮暮天一聲悶哼,倒退數步。
「你們以為,打扮成雲傾國黑衣衛的模樣,拿著雲傾國黑衣衛的武器,就能造成本將軍被雲傾國黑衣衛殺死的假象?」阮暮天冷眼抬頭,此刻臉上已經完全不似平日的稚嫩,他像一個真正的將軍。
雪漫一愣,突然記起來,雲傾國的黑衣衛的確是這副打扮,而且個個拿的是特製金陵大刀,衣裳也並非純黑色,而是紫金黑,領口還有一朵象徵著雲傾國國花的淡金色紫荊花。
仔細一看這些黑衣人,確實是特意打扮成雲傾國黑衣衛的樣子的!這樣看來,他們的目的就不單純了。
「哈哈哈!你很快就是一個死人了,即使你看出來又如何?那昏庸的皇帝可看不出來!他一定會把這筆帳算在雲傾國頭上!」黑衣人狂妄地大笑。
阮暮天眼神一厲:「你們想挑起夜闌國和雲傾國的戰事?」
「不錯!」黑衣人冷哼道,「雖然你們夜闌國兵強馬壯,不過你們不要忘了,雲傾國數百年前曾與巫族交好,一旦兩國開戰,巫族後裔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只要巫族後裔出手,你們夜闌國必定亡國!」
阮暮天啐道:「倘若巫族還有後裔,為何雲傾國到如今都還只是一介小國,數次對鄰國臣服?巫族恐怕早已不復存在,而你們還在做著這樣的美夢!真是愚昧可笑!」
本來雪漫還是站在阮暮天這邊的,她也不想雲傾國和夜闌國開戰嘛,不過阮暮天這句話,她可不贊成了。
巫族歷代有古訓:雲傾國每任國君可以向巫族提一個要求,無論多難,巫族後裔都會想盡辦法辦到。
至於她,她雖然只是個穿越人士,可絕對不是不肯幫上官情,而是上官情那小子總是說沒有想到合適的要求所以一直拖著啊!
「少廢話!受死吧!」黑衣人不耐煩了,放棄和阮暮天耍嘴皮子,一聲大喝,領著所有黑衣人又都圍攻了上去。
眼見阮暮天多處受傷,雪漫心想不能再看戲下去了,不然這小子今天就喪命在這兒了,而雲傾國和夜闌國也難免有一場戰亂,誰讓夜闌國皇帝確實如黑衣人所說的那般昏庸呢?
於是,雪漫快速地用手指對著那群圍攻阮暮天的黑衣人比劃,口裡不停默念著咒語。
很快地,林中戰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