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不然,我不會放手。」他搖了搖頭,對於她的惡聲惡氣,顯然在過去那幾個月裡,已經習已為常。
「我們沒什麼好談。」眼看無法從他手上將自行車奪回,她索性放手,繞過他,向外面走去。
然而他並不放過她,在她拋下自行車的那一刻,他轉移扣著她的手臂。
「你有完沒完?」她心底的怒火被他噌的一聲點燃了,轉身毫不留情地大聲吼著。
「給我幾分鐘時間。」他看著她不知道是因為怒氣,還是因為陽光的照射,而漸漸泛紅的臉,軟著聲說。
「我說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她的眉頭越蹙越緊,而掃向他的目光,有著令他心酸的冰冷。
「不要和丁健仁一起。」他抿唇,儘管她不願意和他交談,可是,這話,他卻是不得不說。
他擔心,擔心丁健仁對她的接近,是別有用意。
而這個用意,他真的很怕會再次傷害到她。
「我說過,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她顯然真的惱火了,一張臉漸漸地佈滿了紅暈,而唇中的氣息,也漸漸地變得急促。
用力揮動著雙手,她將他扣在自己臂彎的大掌摔開,彎身拾起地上的自行車,就要騎著離去。
「小婧。」他再次拉著她的手臂,「我害怕丁健仁會傷害你。」
畢竟,他之前的舉動,對他造成了多少傷害,他很清楚。
而他的孫女,也是間接因為他,而離開了這個人世。
「昊浩天,不要將人人想得這麼可怕。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你這麼懂得算計。」她極冷地抬眸瞅視著他。
他在她冰冷的眼眸裡,漸漸地放開了扣著她的手。
看來,無論怎樣,面前的她是再也不願意聽從他的話了,只是,他不會放任每一個可能,讓別人傷她半分。
夏雪惜在他雙手放開的那一刻,跨上了自行車,踩著離去了,而在離去前的那一刻,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苦澀地笑著,莫非以後,他和她的關係,就淪落到這種悲慘的地步?
看著她的身影漸漸從眼前走遠,他這才收回了眷戀的目光,轉身面對眼前這棟小型的樓房,他眼中的精光重新凝聚。
她不聽,可是,並不代表他會就這樣放棄。
既然她不願意聽從他的話,那麼,他會讓另一個人主動離去。
在他的生命裡,他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她的機會。
抬手正想敲門之際,門被自裡面推了開來。
他微微一楞,在對上同樣訝然的丁健仁之際,收起了眼底的情緒。
勾唇,他笑著那抹千篇一律的笑容,「別來無恙吧?」
丁健仁看著眼前的他,驚訝的眼眸裡,似有什麼一閃而過,然而卻是這樣地快速,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很久不見了,昊浩天。」淡笑著打著招呼,他卻上前,將手上那包垃圾,正欲扔進前面的垃圾桶裡。
昊浩天看著他的舉動,目光只淺淺一掃他手上的袋子,正欲打算挑明來意之際,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一個並不陌生的包裝。
那是……
瞳孔猛然收縮,他大步上前,一把取過丁健仁手中的袋子,完全沒有在意這袋子是不是骯髒不已,伸手就將上面那個吸引他眼球的包裝取出。
「這是什麼?」他猛然低喝,目光陰沉地俯視著丁健仁。
丁健仁淺淺一笑,笑容裡卻有著顯而易見的惡毒,「你倒是眼尖啊。」
「該死的你。」他扔下了手中的垃圾袋,上前緊揪著他的衣衫,「這是誰給你的。」
「重要嗎?」他挑起了老眉,目光諷刺地落在前方,「我想,這時候,藥力應該發作了。」
「該死。」他猛然將他扔開,任由他跌倒在地,在轉身前的一秒,他冷冽地掃向他,眼中有著令人畏懼的毀滅光芒,「如果她有什麼事,你等著下去和你的孫女團聚吧。」
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坐進一旁的奧迪,踩下油門,飛一般飛離。
丁健仁狼狽地起身,看著道路裡那飛揚的煙塵,他的唇間慢慢地掀起了幾縷弧度。
昊浩天心急如焚地駕著車四處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是,在通往她上班的路上,那抹熟悉的身子卻是像消失了一般,不見半分蹤影。()
他直接衝上了培訓中心找人,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她根本沒有到來。
去哪裡了?
他慌張地返回車中,再沿途搜索,心底那絲僅存的恐懼,在漸漸發著酵。
小婧,拜託你,千萬不能有事。
突然,身側那飛過的景像裡,有一個光亮在閃爍,他愣了一下,隨後緊急剎車,倒車回去。
在一旁的樹叢裡,有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倒在裡面,而這輛車正是她今早使用的那部。
慌張拉開車門,他大步衝上前,拔開了一旁的樹叢,就向裡面走去。
然而緊崩著的神經,在漸漸的尋找之中,越往下沉,將這偌大的樹叢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小婧。」他大喊出聲,聲音裡有著畏懼的情感。
你究竟在哪裡?
呆呆地望著這四周安靜的環境,他忽而涎生出一股無由來的恐懼,他怕、怕她就這樣離開了他。
突然,滿地寂靜的空間,他手機的鈴聲尖銳地響起。
他目光一凜,立即掏出接聽,「喂。」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讓他的臉色變了變,他大步衝回車裡,隨後扔下了電話,直往目的地癲去。
當來到了a市規模最大的酒店,昊浩天直奔最頂層。
在最頂層裡,有一套超大型的總統套房,而這刻,在總統套房的門外,站著幾人。
昊浩天目光凜冽地望著中間的人,冷著聲道:「洛達,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達,是睿勝旭培訓的一個手下,對睿勝旭的忠實程度,遠遠高於其它人。
然而這刻,他明明應該在美國陪伴著睿勝旭的身側,為他打理事業之際,卻無故跑來a市,這說明了什麼?
「這與旭爺無關,是我個人的意願。」看穿了他心底所想,洛達開口解釋。
「是嗎?」昊浩天冷冷一笑,目光裡有著充分的嘲諷。
如果不是得到睿勝旭的首肯,這傢伙會敢這樣做?
「旭爺並不知情,今天之後,我願意接受處罰。」洛達神色平靜地說出這句話,而凝向他的目光,絲毫沒變。
昊浩天深深地看著他,臉上冷峻的神情沒有半分溶解,「她在哪裡?」
「裡面。」眼神示意一撇,身側的同伴立即了解開門。
昊浩天不再理會他,大步走進總統套房裡。
總統套房異常地大,他尋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才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捲曲著身,躺在床上,而那埋入被單的臉,全數被髮絲遮掩。
他猛然衝上前,扶起了她瘦弱的身子,詳細地將她細細瞧了一片。
她因著他們動作,而抬高了小臉,紅暈滿佈的小臉,配上了氤氳迷離的眼神,還有那張鮮艷浴滴的粉嫩雙唇,令他全身一震。
「好熱……」她輕輕呼氣,雙手有意識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酷熱難當的身子,圈進他的體內。
冰冷的體溫,一下子溶入了她滾燙的身軀,她滿足地歎息一喚,隨後收緊了雙手的距離,讓自己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身上。
他全身一僵,卻在聽到身後那扇被反鎖的門鎖時,突然一震。
伸手拉開了她,他走上前,大力地拍打著木門,憤怒喝道:「洛達,你想幹什麼,開門。」
「門,我明天自然會安排人來開,今天,你和她就好好在這裡休息一下。」
「洛達,你敢。」昊浩天目光一冷,聲音更是冰凍得令一旁的小弟打著顫慄。
「你來這裡之前,應該已經知道了,這藥是沒有解,藥的。要麼,我現在就另外找一個男人進來,和你交換,要麼,你就好好地待在裡面。」洛達的語氣仍舊沒有半分的改變,他站在門外,淡淡地注視著這扇木板。
門內,昊浩天的臉色深沉得可怕。
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打電話給洛桑琪了,可是,得到的答案,竟是這藥是她最新研製出來的,還沒有配製解,藥。
「洛達,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今日的行動。」
極度冷冽的話,從門板透出,洛達看了看緊閉的木板,已經得知某個男人已經妥協。
伸手一揮,示意身側的人全數退離,留下一方清淨的地方,給他們享用。
聽著遠去的步伐聲,昊浩天的目光沉了又沉,伸手緊握著拳頭,這刻,他真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熱、好熱……」身後斷斷續續地傳來了她難耐的聲音,像一聲聲重錘,重重地敲擊在他毫無防備的心上。
轉身走至床沿,他目光顫動,卻不敢輕意上前。
可以擁有她嗎?
這樣的他,真的可以擁有她嗎?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問著自己,那加劇的心跳,無論如何,也無法可以令他平靜。
「小婧,你告訴我,我真的可以嗎?」他走上前,坐在床上,低頭看著再度捲縮成一團的她,啞著聲問。
就算是在這個時刻,他仍舊不敢佔有她,因為,在他的心裡,她美好得就如同天使。
而他呢,不過是黑暗中,貪婪著陽光的小鬼,想要一步步,接近著那種美好。
她仍舊捲曲在床,呻吟地扭曲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她小巧的臉,卻在貼近的同時,燙了一下,想要縮回。
他縮回的手,在半空中,被她胡亂捉住。
她將他的大掌貼合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摩擦,唇間歎息著發出了一絲類似滿足的嗚鳴。
他的心臟緊縮,看著她唇邊那抹滿足的笑弧,開始了不規則的跳動。
她漸漸地開始不再滿足,尋著他的手,找到了他,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將自己滾燙的身子,貼合在他通爽的身上。
「舒服……」她喃喃地溢出了聲,蹭在他懷裡的小臉貪婪地摩擦。
他的身體僵了僵,垂眸看向身下的她,那軟綿的身子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身上。
混亂的腦海裡,劇烈的掙扎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美國別墅裡,她主動圈住他的脖子,貼近他的雙唇,用著極低的輕喃,對著他道:「我幫你。」
心臟猛然收縮,他僵在一側的手,漸漸地圈上她纖細的腰身。
「小婧……」他暗啞地喚著她的名字,低著頭,淺淺地吻落在她的頭頂。
她感覺到了頭頂的力度,迷迷糊糊地抬頭,他清淺的吻漸漸地由她黑亮的頭頂移至她秀氣的額角,再移至她纖細的眉毛、晶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後是那令他悸動不已的粉紅雙唇。
他淺淺地吻著,那柔和的力度,就好像在碰著一件極其易碎的珍品。
她迷迷糊糊地接受他的吻,原本圈在他腰身的手,漸漸地游移至他的脖子。
攬著他,上仰著迷醉的小臉,任由他溫柔纏綿的吻漸漸加深。
睜眸,凝入她紅噹噹的誘人臉頰,還有那微顫的濃密眼睫,他眼中的愛憐加深,探出舌尖,淺淺地描繪著她的唇線。
蘇蘇麻麻的感覺令她身軀微顫,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出聲,讓他捉住了機會,一舉進入到她香甜的口腔。
火熱的舌頭帶著屬於他的清幽氣息,一舉侵入她的知覺,她的身體漸漸泛軟,唯有無力地向後仰去。
他依著她後仰的力度,雙雙墜入了軟綿的大床,伸手撐起了身軀,他俯在她的身上,深怕有一丁點壓住了她。
環在她腰身的手漸漸抽出,他的大掌緩緩遊走在她的週身,所到之處,衣衫盡褪。
當她最終以毫無遮掩的姿態印入他眼底時,他只感覺自己心底那激烈的跳動再度加劇了,情不自禁地嚥了嚥口水,他感覺自己竟比青澀的小毛頭還要緊張。
「小婧,我真的可以嗎?」直至到這一刻,他仍舊啞著聲音問著身下的她。
而她在他停止的動作裡,難耐地抬高了眼眸,伸出手主動地勾下他上仰的臉。
他的全身震了一震,眼底最後的掙扎,也因為她這主動的動作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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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昊浩天醒來之際,已是早上九時。
緩緩睜開雙眸,在睜開的第一秒,映入他眼底的,是她那張還沒有完全散去激情的紅潤小臉。
他的目光頓時一柔,摟著她的雙手微微緊了緊,當她纖細的身軀在貼合他的同時,那柔柔軟軟的觸感浮上,他的下腹隨即一陣崩緊。
他澀然地笑了笑,昨天那瘋狂的舉動,怎麼還沒滿足這具身體了呢?
正想著,門邊卻響起了開鎖的聲音,隨後,離去的腳步聲也一併傳來。
看來,洛達真如昨天所說,在完成這事後,才放他們離去。
眼中有著什麼一閃而過,昊浩天放開了懷中仍舊熟睡的她,走去浴室取來了浴袍,扭開了門,步出了房間。
,門口裡,有一部小小的手推車,上面盛載了豐富的早餐。
這般細微的照顧,還真令人感動啊。
唇間有一抹笑意揚起,只是,這抹笑意,卻讓人有種驚怵的感覺。
洛達,果然是睿勝旭忠心的部下啊。
如此想著,他卻是將這小小的手推車推向了房間,伸手鎖上房門,即便知道老闆套房裡不可能還有其它人存在,他也不想冒著萬分一的機會,讓別人瞧見這刻的她。
將手推車推至床沿,他重新爬上了床,輕輕地彎下了身,他湊向了沉睡中的她。
寧靜的睡顏,配合著那張嬌美的小臉,這刻的她,讓他不期然想起了著名的童話故事睡美人。
出神地看著,他的唇角漸漸地勾起了溫馨的弧度,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他低低地喃著:「雪兒……」
她皺了皺眉,不滿臉上那只遊走著的手,咕嚕一聲,轉身繼續睡去。
看來,是昨天累壞了她,也是,這般毫無節制的舉動,怕她醒來後,更難受吧。
只是,自昨天中午後,她便沒有進食一點的食物,這刻,他不能讓她繼續餓著。
伸手將她連同被單一起抱入懷中,他低下頭,輕聲喚著:「先吃點東西,再睡。」
她迷迷糊糊地搖頭,只感覺到全身疲倦不已,無論怎樣,也不想要動。
他看著她迷糊的小臉,寵溺地笑著,伸手抄來手推車上面的那碗燕窩粥,試了試溫度,輕輕舀起了一勺子的粥,遞至她的唇邊。
許是她真的餓了,在粥湊至她唇邊的時候,她竟乖乖張嘴,任由他餵食。
只是,在吃了幾小口後,她再次搖了搖頭。
他看著碗裡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粥,下意識地皺眉。
昨天直到現在怎麼可能就那麼幾小口的粥可以將她餵飽了呢。
更何況,昨天的她還做了這麼劇烈的運動。
「乖,再多吃幾口。」他細細地在耳邊哄著她,而湊向她唇邊的勺子,示意性地碰了碰她的雙唇。
她抗拒地搖頭,而依在他懷裡的頭顱,不依地鑽入了他的胸口。
他看著身下那黑漆漆的後腦,無奈地笑了。
垂眸盯向碗中的粥,他再低頭瞧了瞧懷中捲縮一團的她,隨後決定性地將手中的碗放置在床頭櫃上,伸手舀上一大口,他含入了嘴裡,放下勺子,他轉移性地將懷中那埋進他胸口的小臉抬起,再密密地堵了上去。
「唔……」她抗拒地搖了搖頭,卻被他扣在下額的手鎖住,掙扎間,只感覺到那只放在她下巴的手將她的小臉更往高一點抬起,唇中,那帶著他氣息的粥,甜甜地滑入她的喉嚨。
之後幾次,她都被迫在這種方法下進食,在掙扎間,她模模糊糊的知覺漸漸地回歸了,恍惚地半睜開沉重的眼皮,只看到那張放大的俊臉再一次迫近她,當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時,她感覺到唇上一熱,隨後,有一口水緩緩地流入她的唇中。
她被迫嚥下了他的餵食,卻感覺到,隨著這水的吞嚥,有一粒不明的物體,也一併吞入腹中。
疲倦地扇動著眼睫,她無力阻止他的舉動,當他將這最後的一口水全數餵入她的口中,他體貼地幫她拭去唇上殘存的印跡。
「雪兒乖,再睡一覺。」他低迴的聲音在她耳際輕輕響起,隨後只感覺到他將自己重新放入床中,她便乏軟地閉上雙眼,沉沉地睡去。
他愛憐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隨後端起手推車上另一碗粥,細細地品味起來。
當吃飽喝足後,他再度躺進床裡,伸手將她連同被單一起圈住,低頭不厭其煩地看著她熟睡的小臉。
時間不知不覺地再度流逝,當夏雪惜再度醒來,已是下午兩時。
掙扎起身,腰身傳來的酸軟,讓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向四周空曠的環境,這刻,室內除卻了她,不見別的人影。
她的目光暗淡了一下,卻在突然間,聽到了陣陣的水聲從浴室傳來,眼內的光澤輕微地晃動,她抬眸瞅向那扇緊閉的木門。
是他吧?
模糊的記憶中,她記得是他親口將食物喂與給她。
思想在這一刻,猛然停滯。
她伸手捧著雙頰,只感覺到滿手的燙意,從掌心傳來。
笨蛋,她在想什麼呢。
羞澀的目光在下垂的途中,被一旁的某個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驀然一怔,隨後凝目落在那張小型的手推車上。
手推車上擺著幾個碗筷,而置於一旁的位置裡,有著一盒包裝簡單的盒子,她伸手取過,卻在看到上面的字時頓住。
避孕藥?!
思想猛然停滯在這一秒,她的腦海忽而回播起她睡前的那一刻,他將一口水餵入她的唇中,在吞嚥的那一秒,只感覺到一粒不明的物體,隨著那水也一併吞入腹中。
原來,那竟是……避孕藥。
空中傳來了細微的卡嚓聲,她無意識地握著了手中的藥盒,抬頭看著前來的他。
他擦拭著頭上那濕漉漉的頭髮,在抬頭的那一秒,發現了床上的她已經醒來,唇上揚開了一抹溫暖的弧度,他拉下了頭上的浴巾,便向她走去。
「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低沉的聲音,有著異樣的魅惑,只是,這一秒,她沒有迷失在他優雅的聲線裡。
抬頭看著蹲在身前的他,她同樣扯開了一抹笑弧,只是,這抹笑弧卻和他的味道截然相反,冰冷透骨。
「謝謝你解了我身上的藥力。不過,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勞心,畢竟,就算有什麼後果,我也絕不會要求你,對我負上什麼責任。」伸手將手上的藥盒狠狠地扔至他的身上,她轉身動作決裂地掙扎著爬下了床。
他驟然一怔,低頭掃向那砸在自己身上的盒子,他目光一晃,隨後清楚地瞭解了她憤怒的原因。
抬頭慌張想解釋,卻看到她搖搖欲墜地挽著床沿,站了起來。
誰知,腳板才一站定,她酸軟的身子渾身無力,整個人再也無力支撐地跌倒在地。
他的心,猛然一揪,慌張繞過巨大的床,來到她的身前,將她整個人抱起。
「放開我。」她掙扎地推動著他的身軀,而置在他胸前推離的小手,開始了憤怒的拍打。
他任由她發洩著這滿腔的怒火,密密擁著她,重新坐上了床沿。
他真是渾蛋,怎麼又在無形中傷害了她了呢。
「放開我。」她氣急地吼著,而眼眶裡,已經慢慢地染上了濕意。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低頭看著她受傷的神情,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無形的刀,在一寸寸地凌遲。
「我不要見你,你滾。」她發瘋地捶打著他,拚命地想要掙開他的控制。
他緊緊地摟著了她,任由她密密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雪兒,你聽我解釋。」他啞著聲音,看著她瘋狂的舉動,就怕她用力過度,而誤傷了自己。
「我不聽,你滾。」她伸手指向門口,盈滿濕意的雙眼,憤怒地瞪向他。
他伸手包著她指向門口的手,扣在她腰際的手微微用力,定下她所有的舉動,低頭貼近她的耳際,他啞聲解釋,「被下,藥的人,如果不幸懷了小孩,生出來的孩子,很大機會會不正常的。」
她劇烈的掙扎,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怔住了。
怔怔地抬頭,她只想確定這句話的真假。
他一臉柔情地看著她,而低下的唇,輕輕地吮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已落下的淚。
「我希望你能為我生下孩子。可是,我只想要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因為,到時,孩子的健康,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
而他不想再看到她有任何傷心的機會了。
「雪兒,」他低低的呢喃,停於她半啟的雙唇,而瞅向她的眼眸,有著任何人也無法抹去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