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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既然這麼不捨得,為什麼不回去? 文 / 安素

    既然一切已經定了走向,留下來能得到的,就只有無奈與傷痛。()

    既然如此,那何必再彼此折磨呢。

    斂眸,唇間有著澀然的笑,卻不知這抹笑,早已落入那雙不再清冷的瞳孔。

    空氣中,有著陣陣的花香飄過,沉默的時間裡,滴滴噠噠地溜走了幾轉,隨著點滴的聲音,她才驀然回神,原來,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失神了許久。

    而身側的他呢,怕是早已察覺了吧。

    唇邊的笑,漸漸地消失,她轉回了身,彎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

    抬頭,她不再逃避,直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瞳,「等你傷勢穩定過後,我們便離開這裡吧。」

    而屆時,她也會自他身邊離開。

    既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那麼,何必再讓他懷有不必要的希望呢。

    這,只會傷害了他。

    而她其實也是不想要傷害他的。

    只是,這一刻,她不想讓他知道,因為,她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既然注定了要離開,就已經沒必要再讓她的事纏繞著他,而他也只會存在於她的心底,永遠永遠,不會再被提起。

    「惜惜。」霍正東輕聲低喚,可只一喚間,便隱沒了聲音。

    「趕快好起來吧。」她低下了頭,笑著勾起了一絲的弧度。

    而這抹弧度,在落入霍正東的眼中就只有牽強的涵意。

    可以嗎?

    離開這裡然後平靜地生活?

    這,真的可以做到嗎?惜惜?

    抬眸,瞅著她平靜的笑弧,他的心底一揪,揪痛間,卻無力為她做什麼。

    或者,當離開了這裡之後,他將花盡所有的力氣與心思,讓她再度喜歡上自己?

    只是,還有這個可能嗎?

    …………

    ……

    華麗的室內,外面的光透過明淨的落地玻璃窗撒入,照亮了室內的每一角。

    ,在一方華麗的酒台前,有著一抹身影獨自站在酒台之後,而手中,則愜意地端著一隻名貴的水晶酒杯。

    淺淺輕啜,他神態休憩地半倚在酒台之上,直至,有陣陣的腳步聲從前面傳來,他才睜開了半瞇著的雙眼。

    「邁克斯,你倒是愜意。」諷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達妮爾睜著一雙厭惡的眼,直瞪視著他,「你別以為這裡是你家,快滾回去。」

    邁克斯絲毫不以為然,仍舊愜意地淺啜,其休閒的神態,將處於怒火邊緣的達妮爾徹底惹火了。

    上前,踏著重重的步伐,她走至透明的水晶酒櫃旁,滿眼怒火地掃視著他,「別以為媽咪支持你,你便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

    邁克斯抬眸,目光在落在她滿臉通紅的臉上,有著笑意在翻轉,輕輕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他抬頭,「要試試我調的酒嗎?」

    「滾。」達妮爾憤怒出聲,目光更是如箭般,銳利地射向他。

    邁克斯彷彿沒有接受到她銳利的目光,轉過了身,從櫃檯上取下幾瓶名貴的洋酒,逕直調了起來。

    「我叫你滾,沒聽到?」達妮爾危險地瞇起了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動作嫻熟地在她家裡轉動,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在心底燒得火旺。

    「何必這樣抗拒我?」邁克斯終於開口搭理她不善的語氣,可落在酒器上的目光,卻沒有轉向他。「你要知道,我或許就是你以後的老公。」

    「作夢。」達妮爾大嗤,眼神更是鄙夷地睨視著他,「我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討得媽咪的歡心,只是,邁克斯,我告訴你,嗲地是絕不可能會答應你的。」

    「是麼?」輕輕地應聲,邁克斯低垂的眼底,有著異光流逝。下一刻,他收起了眼中的異樣,嗤笑著,「你以為艾菲爾會娶你?」

    「我絕對會讓他娶我。」達妮爾不可一世地仰高了頭。

    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從沒能逃過她的手掌心。

    「艾菲爾確是有想要在一起的人,但……」抬手將手上已經調好的酒倒落在一旁的水晶杯中,他抬頭,嗤笑著看她,「卻非是你。」

    「什麼意思?」達妮爾危險地瞇起了眼。

    艾菲爾有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淡淡應聲,邁克斯挑高了眉,伸手抄起剛才未喝完的杯,他愜意淺啜。

    「說。」達妮爾狠狠地掃視著他,語氣間,更是添加了濃重的狠毒。

    任何有機會將奪走艾菲爾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說,可以。只要你陪我,喝下這杯。」低眸,眸光在剛調好的酒杯上溜了一轉,他抬了抬手中的酒杯,示意著。

    達妮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也,伸手抄起那杯經他調製的酒,一下子灌入口中。

    「說。」抬頭怒瞪著他,她命令著。

    邁克斯優雅地牽了牽唇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還記得上次你捉回來的女人嗎?」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傾身,探向她,淺笑著問。

    「是她?。」達妮爾厭惡地想要側開了頭,卻又因為要從他身上得到確切的答案,而勉強維持在原地。

    「她是艾菲爾小時候的玩伴,艾菲爾對她,有著一份抹不去的感情。」邁克斯淺藍色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張漸漸浮現紅暈的臉,淺笑著。

    「艾菲爾……騙了我?」瞇眼,唇中吐納的氣息有著火熱,達妮爾漸漸感覺到有絲眩暈感在揮發。

    搖頭,想要將那絲眩暈感趕跑,卻不料,反倒惹來了更多的眩暈。

    身子向一側傾斜,有一雙手穩穩地接下她側斜的身子,她瞇了瞇眼,在看清眼前的人時,厭惡地掙扎。

    「放手。」低喝著想要將他推開,卻發現,四周的環境竟開始旋轉。

    **!這什麼酒!

    「你醉了。」那抹令她厭惡的聲音從耳際傳來,她下意識地皺眉,想要將他推開,卻無力推離,思維在漸漸地消失,她的身子軟綿無力地滑落。

    邁克斯伸手接著了她滑落的身軀,彎身一抱,極輕意地將她打橫抱起。

    懷中的她紅著一張嬌艷的臉,而那雙平時驕橫跋扈的眼睛,乏力地閉上。

    看樣子,她已經徹底醉倒了。

    目光,在水晶檯面上溜了一圈,他唇邊的笑意驀地勾起,抱著她,就向她的房間走去。

    刁蠻公主,就是刁蠻公主,自認為自己高高在上。

    她可知,他為了這天,專門研究了這酒的調配方法。

    帶著異樣的笑意,他極輕意地抱著她,穿梭在這橦華麗的別墅,途中,就連一個該有的下人,也是沒有的。

    唇間那抹笑意更濃,他旋開了那扇屬於她的門把,踏進去後,將門鎖上,隨也,抱著她,走至床沿,放落在床。

    「刁蠻公主,你以為你還有得選擇麼?」彎身,坐落在她的身旁,他探手,輕拭著她通紅的雙頰。

    無可否認,這個刁蠻公主的脾氣雖令人難以難受,然而在她安靜沉睡之際,也確是美得驚人。

    手下那細滑的手感在漸漸涎生,他目光中有著暗色浮上,「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人。」

    低聲落下這句話,他手一轉,極輕意地將她身上的衣衫除去,當美麗的**呈現在眼前之際,他眼中閃過一絲讚歎。

    這女人,雖毒辣,可是,無可否認,有著令她驕傲的本錢。

    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悉數褪去,他翻身覆上,目光在落在身下那張臉的同時,腦海中猛然躍上她厭惡的神色。

    「你很討厭我?」輕聲問著身下已經毫無知覺的她,他唇間的那抹笑漸漸地變得狠毒,「可是,最終,你卻無法更改成為我女人的事實。」

    目光,從她的臉,漸漸游移至她高挺的胸,再由她的胸,向下滑行至她的下腹,瑩潤的肌膚,彷彿有著細碎的光在閃動。

    他目光暗了一暗,俯身,咬著她左邊高挺的心口,而置於身側的手,則直接游移到她光潔的腿。

    一抬手他將她的腿抬高,而置於她身上的身軀,則猛然一挺。

    「啊……」昏迷中的她吃痛地叫嚷出聲,然而卻無力睜開雙眸,只得痛苦地皺著雙眉。

    他放開了緊咬她心口的唇,抬頭看著她痛苦的神色,唇邊揚起了一抹報復的快意。

    「痛嗎?現在才剛開始而已。」埋在她身體裡的身軀開始了快速的蠕動,他半盯著她痛苦得皺成一團的小臉,只覺得心間一直存在的恨,在痛快地消散。

    時間在極緩中渡過,而這個室內,則有著粗喘的喘息在不斷地迴盪。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在不斷運動的人影停滯了下來,翻身,他睡在她的身側,拉過她,將她的雙手圈在自己的腰身之上。

    眼中有著一絲異樣劃過,他半垂下雙眼,看著她原本通身雪白的身上被種滿了各種的紅痕,和自己利用她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製造各種傷痕,唇邊漾開了一絲怪異的笑。

    半闔上雙眼,他假寐片刻,直至,身邊的她呻吟了幾聲,他唇邊的弧度勾了勾,卻在下一秒隱沒。

    達妮爾頭痛欲裂地睜眸,她只感覺到自己週身都像被大卡車輾過,渾身酸痛難受,尤其是下體之間,更是疼痛異常。

    伸手正欲撫上額角,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一個巨型的物體,而這個物體,週身還散發著暖意。

    猛然睜眸,她大瞪著雙眼,眼前有著一副麥色的胸膛。

    胸膛?男人的胸膛?。

    震驚抬頭,卻在看清上頭那張面容的同時,她尖叫出聲。

    媽的。為什麼他會在她的床上,而且,還**著身。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遍佈吻痕的身軀,達妮爾再也做不到鎮靜。

    「我殺了你。」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她動作狠毒地緊扣著他的脖子。

    身下,他緩緩睜開雙眸,伸手扣下她握著自己脖子的手,極輕意地一帶,便讓她發狠的動作均化作虛無。

    「是你巴著我不放,現在我滿足了你,你卻要這樣對我?」他雙手一用力,將她俯身面對自己的身軀驀地一扣,輕意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去死。」她才不會做這種事,她討厭他,討厭得恨不得殺了他,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巴著他不放。

    「不信?」挑眉,看著上頭那張陰沉的臉,他拉著她的手,撫著自己的雙肩,「這是誰捉的?」

    她的目光在他肩上溜轉了一圈,卻仍舊發狠地向他襲去,「我殺了你。」

    尖叫著撲向他,這刻,她的心底只盈滿了滿滿的恨意。

    「開門。」室外,傳來了睿勝旭嚴肅的聲音,只一陣子過後,室內的門便被打了開來。

    達妮爾心慌地扭頭,卻不料被身下的人一帶,整個人極輕易地趴在他的身上。

    門口,睿勝旭和達萊西站在原地,而臉上,則各自有著不同的神色。

    「達妮爾。」睿勝旭沉聲喚著,而臉上的神情,明顯沉了幾度。

    「嗲地,我不是……」達妮爾慌張開口,卻想不到以她們這刻這種曖昧的姿勢,多說無益。

    「穿好衣服出來。」深沉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睿勝旭轉身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便轉身離去。

    一側,達萊西深深注視了他們一眼,隨即,也轉身離去。

    大廳裡,有著嚴肅的氣氛在圍繞,達萊西命令下人備上幾杯茶水,安慰著身側那個全身繃緊的人。

    「別生氣了。」輕輕撫著他強壯的手臂,她說著,「既然事到如今,還不如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

    睿勝旭低下了頭,深深地看了達萊西一眼,「你真希望這樣?」

    「不然,你打算就這樣不了了之?」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不會允許,就算在美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他,其實,他還是相當地迂腐古板。對於這種開放式**,他是打從骨子裡拒絕的。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可以允許達妮爾的任性,卻是不允許她隨意和別人發生關係,因為,在他的定義裡,只有達妮爾未來的老公,才可以擁有她。

    睿勝旭不語,只是目光幽深地落在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上,直至,大廳裡響起了幾抹腳步聲,他才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渾身狼狽的女兒,無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旭爺。」邁克斯來到他們的身旁,恭敬地停下,低聲喚著。

    「嗲地,我不是……」達妮爾哭著一張臉,跑至他的身旁,正欲解釋之際,卻被他伸手止下。

    「算了,過程怎樣,我不想聽。達妮爾,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嫁給邁克斯吧。」

    「不。嗲地。」達妮爾失聲尖叫,雙手更是胡亂地向睿勝旭捉去。

    奈何,睿勝旭站起,漠視她劇烈的舉動,扭頭,掃向她,沉沉開口:「達妮爾,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做任何事之前,首先要三思而後行。」

    「我不是,嗲地。」達妮爾哭著搖頭,她沒有,她怎麼可能會主動和她最討厭的男人上床。

    睿勝旭不再言語,伸手將她拉著自己的手從手腕處拉下,抬頭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嗲地,我不要,不要。」達妮爾哭著拒絕,聲聲沙啞的聲音,令在場的下人均忍不住低下了頭。

    然而那個前行的身影仍舊前行,途中,沒有絲毫的停滯。

    「達妮爾,別哭了,你和艾菲爾是不可能的了。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選擇愛你的邁克斯?」達萊西站起,走到趴在沙發上哭泣的達妮爾身旁,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膀。

    這個女兒,雖自小刁蠻,然而卻是很少哭泣的。

    這刻,看著她這樣不顧形象地趴在沙發上大聲哭泣,她的心,其實真的一點也不好受。

    「媽咪,我不要,不要。為什麼你要認同他。」達妮爾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望著身側的她,伸手怒指著那個站在一旁的男人,她咬牙切齒。

    「達妮爾。」達萊西歎息,「被愛,比愛人幸福多了。」

    「我不要。」憤怒地大吼,她站了起來,怒瞪著那個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邁克斯,我告訴你,我達妮爾死也不會嫁給你。」

    語畢,她轉開了身,不再看向身後的他們,便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那邊,邁克斯抬了抬眉,卻仍舊沒有出聲,只是,那雙瞅視著她的眼睛,卻有著譏諷的光澤迅速閃過。

    …………

    ……

    夜裡,當嚴浩軍載著夏雪惜回到別墅之際,空曠的大廳裡,除卻了應有的下人之外,卻不見了那抹顯眼的身影。

    今夜,她故意在醫院裡解決了晚餐,才回到這裡來。

    為的是避開尷尬的碰面,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了情緒,在他的面前顯露出一丁點的情感。

    聰明如昊浩天,就算是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動,其實也足夠他察覺出來。

    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抬眸,視線在四周轉了一圈,她最終收回了澀然的目光,走上二樓。

    既然注定分離,那麼不必要的糾紛,也確實不再需要。

    安靜地走在迴旋樓梯的路上,在途徑他房間之時,她的步伐像是停滯了一秒,然而卻又像是沒有。垂眸直接向前,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扭開門把,便進入室內。

    隨同的嚴浩軍望著那扇關閉的木門,沉靜的黑眸下,有一抹情感在醞釀。

    只是,醞釀的情感只一刻消散,他收回了落在木門上的眼光,轉開了身,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室內,夏雪惜從衣櫃中找來了一套睡衣,便鑽進了洗手間洗澡。

    當她再出來之際,隔壁仍舊沒有一點的聲音。

    抬眸,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歐式電子鐘,,這刻顯示的時間為十一點整。

    而他仍舊沒有回來。

    斂眸,低垂著眼瞼,她走至床上,半摟著那只巨大的抱抱熊。巨大的熊身,一下子淹沒了她瘦小的身軀,她埋首其中,卻仍舊沒有絲毫的睡意浮上。

    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睡眠已經出現問題了。

    總在夜間,頭腦清晰不能入睡,閉眼,總能顯現那兩個渾身是血的爸爸媽媽,還有火海中那兩個緊緊相貼的人兒。

    身體在抱抱熊內低顫了一回,她緊閉雙眼,勒令自己停止這高速運轉的頭腦。

    然而這道命令卻對這清晰的腦海絲毫沒效,更多的畫畫湧上,她惶然睜開雙眸,而胸口則劇烈地喘息著。

    放開手中的抱抱熊,她翻身下床,只想尋找那一向的倚賴。

    扭開門把,她走下一樓,直到到達了那個熟悉的廚房,卻沒看到如期中的牛奶。

    內心有著一道缺口,在漸漸擴大。

    她唇邊的線條在拉扯了幾下,便苦澀地勾起,走上前,她直接打開了那扇收藏牛奶的電冰箱,從中拿出一瓶牛奶。

    手在接觸牛奶的瓶身之時,被凍得猛然一下收縮了回去。

    她顫抖著雙眼,咬唇,再度拿起了那瓶牛奶,並關上了電冰箱的大門。

    掌心有著透徹的冷意,透過皮膚,直鑽進她的心底。

    垂眸望著掌中無比熟悉的瓶身,她確實不曾想到,當有一天,看著相同的牛奶,它給她的,竟會是這種透心的冰冷。

    從不知道,原來,他在她不知不覺間,已經為了她做好了一切。

    而這些舉動,裡面均包含了他的身影。

    只是,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他的身影存在。

    轉開了身,她來到了微波爐前,伸手將手中的牛奶放進裡面,伸手按下按扭,看著裡面通紅的燈光,她的唇角,只是慢慢地揚起了一絲的笑弧。

    就算沒有他,她仍會好好地生活。

    而他也不必再擔憂她了。

    看著微波爐裡邊的燈光漸漸熄了下來,她打開了門,取出牛奶,並找來杯子,倒滿一杯。

    純純的牛奶,仍舊溫暖,然而嘗在口中,卻缺少了那股潤滑。

    口中,有著澀然,就連吞進肚子裡面的牛奶,都帶著一股澀味。

    原來,就連牛奶也會含有澀味的。

    緩緩地吞嚥,她慢慢地將手中的牛奶吞入腹中,轉身在洗水盆上洗淨的杯子,隨後直接上了樓。

    這一夜,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直到半夜,隔壁響起了熟悉的聲響,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

    ……

    昏黃的燈光下,有著一抹高大的身影,,這刻,他半撐著檯面,手中搖晃著一杯純褐色的液體,下一秒,他抬起了手,便將手中的液體全部吞入腹中。

    「還不回去?」一側,傳來了屬於女人的聲音,而這抹聲音,卻與普通人有著相當大的差異,因為這抹聲音完全沒有情感顯露在外。

    櫃檯前的男人並沒有應聲,伸手抓起了檯面的酒瓶,再度將手上的水晶杯斟滿。

    「你喝得太多了。」女人看著他的舉動,上前一步,伸手按下他的手,卻被他傳來的目光凍結。

    男人拉下她的手,再次將手中的酒悉數灌下。

    「」女人看著他的舉動,不再阻止,只是抬眸,涼涼地瞅視著他。

    男人仍舊沒有言語,甚至看也沒看她一眼,再次伸手欲將手中的水晶杯斟滿。

    「麻痺心靈的方法並非只有這一個,我可以幫你。」女人再次伸手將他手中的水晶杯奪去,上前,輕摟著他的脖頸,吐氣如蘭地說著。

    男人側開了頭,躲開她湊上前的雙唇。

    女人的目光暗了暗,可雙手仍像水蛇一般,遊走在他的週身。

    然而就算是對他身體如此熟悉的她,卻在這一刻悲哀的發現,這個男人,現在竟然面對她的挑逗,連一點該有的反應也沒有。

    常言說:女人為愛而性,男人為性而愛。

    可是,為什麼在他身邊這麼久的她,卻無法得到他一絲一毫的愛意。

    雙手停落在他的胸前,女人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只是倚著他,輕喃:「不捨得就回去。」

    男人也沒有言語,像在沉睡,然而她知道,這刻的他遊走在掙扎的邊緣。

    「以後,你們不再有機會相見了。」抬手整理他身上的衣衫,她抬起了頭,退開了身。

    高腳椅上,男人的神色仍舊平靜,只是,那雙黑亮的雙眼,有著她無法忽視的光澤滑過。

    「回去。我要睡了。」冷硬地下著催促令,她轉開了身。

    男人深深地凝她一眼,隨即站起,跨腿,直接向大門走去。

    看著他走遠的身影,她的唇邊漾開了一絲的漣漪,卻在最後,被歸於隱沒。

    「夏雪惜……」喃喃咀嚼著這個名字,她的眼間,有著強烈的光澤晃動。

    無可否認,她羨慕她,很羨慕、非常羨慕。

    當昊浩天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二樓之際,他看到的是,那扇緊閉的木門,還有已經熄滅的燈光。

    剛才在上來之際,他故意走到廚房,當看到那瓶放落在檯面的牛奶,他的心底有著釋懷。

    他希望就算他不在了,她也會好好照顧自己。

    沉沉地站了良久,他聽到了隔壁傳出了她翻轉的聲音,直到這刻,她竟然還沒入睡。

    這個意識,猛然撞入他的心底,他因而皺起了眉頭,抬腕,看向腕間的手錶,這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這個時刻,卻仍還沒入睡,怪不得她越來越瘦了。

    以後,她要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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