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她回去。」低聲道出了這句,昊浩天伸夏雪惜伸出了手,卻被她顫抖著身,往後退縮了幾步。
「不行。」達妮爾厲聲拒絕。
現在的夏雪惜已經處於將近癡迷的狀態,如果讓他將這樣的她帶回,誰敢保證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我會安排桑琪過去。」知道達妮爾心裡想的是什麼,昊浩天垂眸,然後解釋。只是,在垂低的眸間,卻有著一抹幽暗在迅速地擴散。
其實達妮爾壓根不用擔心,對於夏雪惜,他是怎麼樣都不會碰的,因為他早就沒有了那個資格。
伸手拉過紙皮上捲曲成一團的夏雪惜,她剛接觸到他的碰觸,便顫抖著掙扎,並出聲拒絕,「不……」
低低的驚喘,有著刻意壓制的輕喘,隨著她的開口,便輕易流瀉出來。
然而他的手只頓了那麼一下,接著,他強制伸手,不顧她的反抗及掙扎,手掌一用力,極輕易地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
她真的很輕,輕到讓他的心,在這一刻驟然一緊。
「放……開我……」劇烈地喘著,夏雪惜掙扎,身子在瑟瑟發抖,週身都泛起了熱氣,像有一團團的火在迅速燃燒。然而他擁著她的手臂卻清冷異常,令她下意識地想要靠近。
只是,腦袋仍舊清明,夏雪惜清楚這是藥力在發作,如果再這樣緊靠近他不放,她知道接下來自己想要的,並不只是靠近他這麼簡單而已。
昊浩天垂眸,看著夏雪惜顫抖的雙唇及紅腫的左頰,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看不清的痛楚。
轉身正欲離去,達妮爾卻攔在身前。
「我也要過去。」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
昊浩天的眼底有一絲陰離閃過,然而卻是那麼地快,快得讓人觸手不及。
「達妮爾,你又闖禍了。」寬闊的倉庫裡,忽而傳來了一聲優雅的聲音。
大門之處,不知何時竟站著睿勝旭和他的妻子達萊西,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邁克斯的跟隨。
「嗲地,媽咪。」達妮爾僵硬地轉身,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的就是她這個嗲地。
睿勝旭沉著一張臉,臉上那嚴肅的表情令達妮爾頓時噤了聲,不敢再胡亂發言。
「旭爺,夫人。」昊浩天向著他們二人打著招呼,並且向邁克斯點頭致意。
「艾菲爾,很久沒見了呢。」達萊西笑著一張優雅的臉,雖經時間的洗涮,然仍無損她高貴的形象。
扭頭看向一旁的達妮爾,達萊西不贊同地輕蹙起眉頭,「你怎麼經常這樣胡來。」
「媽咪。」達妮爾不依地走上前,直至拉起達萊西的手臂,撒嬌地直搖。
「達妮爾也只是太過在乎艾菲爾而已。」邁克斯在一旁笑著幫腔。
「胡鬧。」睿勝旭沉著一張臉,終於沉聲喝道。
達妮爾一縮,氣憤地瞪著邁克斯。
這傢伙,少說幾句,會死嗎?
誰不知道她最討厭他了,還在她面前裝模作樣。
以為在她嗲地媽咪面前美言幾句,就會得到她的好感嗎?
呸!
她達妮爾怎麼樣也不會喜歡上他這種齷=齪小人。
昊浩天站在一側,目光從旭爺微微沉下的臉,轉至邁克斯淡笑的神情,眼底有著幾縷情緒晃過。
這時,懷裡的人兒在痛苦地痙==攣,口中更是淺淺地溢出了斷斷續續的低=吟。
看樣子,發揮得更快了。
意識到這層,昊浩天加緊了抱著她的手臂,對睿勝旭他們道:「我先退下了。」
抬腳正欲走出這個倉庫,然,睿勝旭的話再一次響起,成功地讓昊浩天的步伐停滯了下來。
「她,留在美國。」
昊浩天走著的步伐頓時停在原地,抬頭凝向睿勝旭面不改色的神情,昊浩天道:「她是霍正東的女人,留在這裡,不妥。」
「只要我想,就不會有任何不妥。」抬頭,視線停落在昊浩天懷中的夏雪惜,睿勝旭雙眼半瞇,卻是沒有任何神色顯露。
「旭爺。」昊浩天喚,常年慵懶的音調在這刻竟不再低懶。
「艾菲爾,這是第一個要求。」冷然出聲,睿勝旭抬眸,沉沉地對上昊浩天這刻終於不再清淡的雙眸。
「……好。但是,她必須住在我那。」凝唇,臉上透露出一些氣息,昊浩天直視睿勝旭的雙眼,毫不恭敬地說出了這句。
睿勝旭不語,像是默認。
昊浩天也不等睿勝旭的回答,逕自抱緊了懷中的夏雪惜,抬步繞過前面的他們,直接向外面走去。
達妮爾瞪大了眼,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憤憤不平。
當昊浩天駕著蘭博堅尼,用著最快的時速,回到他的別墅,伸手抱起了車內的人兒,直往樓上的房間衝去之際,在途中,他發現懷中的人兒掙扎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更向他的胸膛貼近,而她緊咬得溢出血絲的雙唇,更是吐出淺淺難受的叫聲。
眉頭驟然一蹙,昊浩天踢開了門,直接往裡面衝進去,鬆手想要將懷中的她放落在床,卻不料她伸來一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
「雪惜,放手。」低低地在她的耳邊勸道,她卻像是沒有聽到,摟著他的身子更緊地向他貼近。
「雪惜。」伸手將她緊攀於自己肩膀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拉出,昊浩天低眸,,這刻,那張小臉早已紅若晚霞,黑白分明的雙眼,此刻只剩迷離一片。
這刻的她分明已經不再清醒。
意識到這層,他的眉心更緊地蹙了起來。
伸手放開,他正欲起身拔打電話,卻不料在放開的瞬間,她難受地再次勾住了他的肩膀,並用力一扯。
他原本彎身的肢體,因少了支撐,而就著這個力度猛然向床裡栽去。
而她置於他的身下,就著他壓下來的強壯身軀,難受地嗚咽著,身子在一**的熱力的襲擊之下,開始就著他的身體摩擦起來。
昊浩天的雙眸驟然一沉,而壓住她的身體無可抑制地崩緊。
伸手緊撐著床墊,他咬牙支起了身軀。
「雪惜乖,放手。」一手半撐著床沿,一手繞過肩後,將她緊攀於自己肩膀的手拉開,昊浩天啞著聲,哄道。
她卻只是搖頭,緊攀在他肩膀的手轉移勾去他的脖子,身子在藉著手臂的力度,更高地他拱去。
昊浩天的臉,因著雪惜手中的力度而傾了下來,她胡亂地扭動,只想要掃去身體那日漸深厚的熱和空虛,當她的唇在扭動中碰到他的臉,那絲清涼就這樣灄入她的身體,令她頓感舒暢。
於是,她奮力地抬高了臉,奮力地壓下他的頭,雙唇在他臉上胡亂探索,當最終尋到那個最冰涼的點時,她猶如沙漠上久經乾渴的人見到水源一般,努力地從中吸吮。
「雪……」昊浩天掙扎地想要將她的手拉下,卻不敢用力,只怕會傷了她,就在這一拉一扯間,突然,她甜美的唇就這樣毫無偏差地印上他的唇,並開始胡亂探索。
他驟然一震,身體在極度的震撼下,僵住了幾秒,她的氣息就這樣毫無保留地進入到他的鼻息,闖入了他的心底。雙瞳倏然一瞇,在幾經收縮後,他奮力將掛在身上的她推開。
狼狽地支起了身,昊浩天迅速站起,遠離了床墊。
從來沒有,就算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都從沒有過像這一刻,那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夏雪惜被昊浩天大力推倒,身子漸漸捲曲起來,然後,有著點點的抽噎聲斷斷續續地傳出。
昊浩天一慌,連忙走上前,剛才只為了將她推開,他也沒注意到力度的拿捏。
莫非就在他只想要將她推離的時候,無意中傷了她?
該死!
「雪惜……」寬闊的床異常地大,昊浩天擔憂地想要查看她的情況,只得爬上去。
伸手想將她的身子扭轉,在觸及她單薄的肩膀時,她那張淚濕的小臉便被扭轉了過來。
「是不是哪裡痛?」無措地看著她淚流不止的臉,昊浩天的眼只有在她身上不住地來回掃視。
她抬起哭著的臉,就在他無措之際,再度向他伸出了手,大力一扯,她再度湊上雙唇。
「雪……」擔憂全數轉為震驚,昊浩天正欲低喚將她推開,卻在開口的那刻,全身一震。
柔柔軟軟的粉舌在他唇中青澀地蠕動,成功令他接下來的舉動全部凝在腦海,昊浩天全身僵硬,凝住她的眼眸有著極度的光澤地閃動。
夏雪惜迷迷糊糊地探索,雙手一用力,她將他連同自己一同倒下去,方纔她記得,那絲透徹的冰涼,令她頓感舒暢。
大腦一片癱瘓,昊浩天的雙手緊撐在床沿,卻是一動不動,任由她在自己唇中探索。
青澀的吻技,及她牙齒間或的磕碰,都讓他心頭的那根弦,越崩越緊,最終,彭的一聲,斷裂破碎。
夏雪惜貪=婪地吮著他的唇,可是,她畢竟從沒主動吻過別人,所以一段時間後,苦於找不到發=洩的方法,便發出難受的嗚咽聲。
嗚咽聲,配合著昊浩天心底那絲崩裂聲,成功地讓他眸光一暗,,他原本撐在床沿的手一轉,輕易地摟著她瘦弱的腰,而另一隻手,赫然放在她的臉旁,作為一個支撐點,俯頭更貼近她柔軟的唇,他奪去了她青澀的主權,靈巧的舌直捲入她甜美的口腔,尋找她的丁香小舌,與之翻滾。
時間在纏綿的吻中渡過,室內的空氣在快速地高漲,就在快要燃燒的那一刻,門口響起了聲響。
昊浩天一震,放開了吸吮她的唇,伸手想要將她的雙手拉開,而她卻不肯放開。無奈地,他連同她一起抱起,扭頭看向大門,只在目光對上的那一刻,他眼底那抹濃郁的色彩卻減少了一些。
「你終於來了。」聲音滿滿是嘶啞,昊浩天的臉上,這刻有著如釋重負。
在開車的途中,他已經打電話給她,只是,她在電話中道,她距離較遠,可能要耗時不短的時間。
果然,在他回到別墅,到她的到來,這中間所花費的時間,讓他感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無可否認,在這段時間裡,是他歷年來,感覺最長、最難受的時段。
「我來晚了。」跨步走近,洛桑琪的目光由他的臉上直落到他的身下,,在衣物的遮擋下,仍舊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下面產生了不少的反應。
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昊浩天也沒遮掩,只是轉過了身,伸手將懷中那個仍舊掙扎的人兒輕輕拉離,他的動作有著特有的溫柔。
洛桑琪上前,低眸看向被昊浩天安置在床上的人兒,,這刻,那張被折騰的臉上,有著一雙異常明顯的紅腫雙唇,看樣子他們之間的親吻,可謂異常地激=烈與持久。
「桑琪。」昊浩天抬頭,看著仍舊站在一旁毫無動作的她,喚道。
抬眸深深看了昊浩天一眼,洛桑琪伸手將掛在肩膀上的包包放下,從中抽出了所需要的用具,她直接走向了夏雪惜。
昊浩天伸手按住夏雪惜掙扎的手,以免她過激的動作而誤傷了自己。
洛桑琪動作極快地在夏雪惜的手上紮了一下,然後離開。
昊浩天看著夏雪惜臉上難受的表情漸漸減緩,口裡嗚咽之聲慢慢減小,直到最後,沉沉地進入了睡夢之中。
「睡一覺便沒事了。」洛桑琪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昊浩天眸光一閃,隨即沉澱了下來,「有消腫膏嗎?」
伸手撫上她紅腫的左頰,昊浩天的眼底有著濃郁的陰霾。
洛桑琪緊緊看了他一眼,從包中取出消腫膏,遞給了他。
昊浩天接過,伸手沾上藥膏,沿著她紅腫的臉慢慢塗上,在塗摸的時候,他的力度減至最輕。
當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他從容地站起,繞過巨大的床,直向衣櫃取來了衣服。「辛苦你了。」
洛桑琪將工具悉數收起,看著昊浩天的舉動,她走上前,自背後抱著他,低聲道:「我幫你吧。」
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然而剛才她看到那突起的巨大,根本不可能單靠沐浴便可以輕易轍下。
「不用了。」昊浩天一震,然,一震過後,他伸手將她抱著自己的手拉下。
轉身向房外走去,他不想自己沐浴的噪音影響到夏雪惜的睡眠。
儘管知道這刻的雪惜已經陷入了昏睡,不可能醒來,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想打擾到她。
走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昊浩天推門走進,可就在他跨上大門的一刻,他的步伐被打斷。
打斷他的仍舊是那雙手,通過背後,直繞上他的胸膛。
「艾菲爾,我想你。」軟綿的手在他胸膛前游移,成功地令昊浩天的身體一緊。
笑著勾唇,洛桑琪繞過了身,靠在他的胸前,抬高了頭,她的眼底有著嬌=媚的光,「別忍著,對身體不好。」
伸手在他胸前摸撫,直對準他某個點揉捻著,昊浩天的身體驟然一僵,眸間那光芒沉得更深了。
「桑琪。」伸手捉著她四處點火的手,昊浩天的聲音沙啞極了,「我不想。」
「不想?!」挑眉,手掙脫了他的鉗制,洛桑琪摸到了他痛苦的源頭,可在摸到的同時,她的心底咯噠一聲,著實顫了一顫。
這刻的他分明已經處於爆發邊緣。
「艾菲爾,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單靠洗澡就可以緩解。」
「桑琪。」伸手將她的手從中迅速拉離,昊浩天的臉上,這刻再也沒了那抹愜意的笑。「我已經說了不需要。」
今晚的他,真的是狼狽透頂了。
抬頭,看著那張俊逸的臉微微沉下,洛桑琪抿唇。
有多久沒見過他這種表情,自從他決定改變後,那抹笑便一直跟在他的身上,形影不離,早已成了他的標記。
現在他竟然……
「好吧。」識趣地轉開了身,洛桑琪走出了房間。
艾菲爾,以往的他雖然也擁有強大的自制力,然而在面對她的時候,他不會刻意禁制。
只是,今晚,明明就無比痛苦的他,卻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甚至,在她主動投懷送抱時,咬牙推開了她。
艾菲爾,你的改變,是為了她嗎?
洗手間內,昊浩天關上了門,身體略顯乏力地靠在門板上喘息了幾許,低頭看向自己痛苦的根源,他苦笑著搖頭。
伸手除去了身上的衣物,他迅速打開了篷頭,冰冷的水在冬季裡更顯得刺骨,然而,就算是這樣刺骨的冷意打在身上,他體內那膨脹的熱力依然沒有降下去。
果然和桑琪說的一樣呢。
垂眸盯著潔白的瓷磚牆壁,夏雪惜小巧的臉就這樣在他眼前浮現。實在不想在她的面前和其它人有著親密的行為,就算是被現在的她憎恨著也好,他也不想在有的她的地方,擁抱著其它人。
冰冷的水直直地從頭頂打下,昊浩天垂眸,看到下面依然不曾消退的象徵時,他唇邊的笑,卻只有更加苦澀。
當昊浩天梳洗妥當後,他穿著潔淨的衣服直接進入到他原本的房間,抬頭看著床中間那抹沉睡的身影,他眼中的光柔了幾度。
上前將她臉上散亂的髮絲勾去,,她紅艷艷的雙唇因之前的糾纏而清晰地腫著,而下唇的中間,那被她咬傷的傷痕,仍舊清晰可見。
唇間凝了幾度,昊浩天探指,摩擦著她受傷的唇瓣。
「捨不得?」門口傳來了洛桑琪的聲音,帶著猜不透的情感,驟然響起。
昊浩天一怔,一怔間,卻沒有收回了手,只是目光暗沉地盯著夏雪惜小巧的臉。
今天他知道,睿勝旭已經留意到雪惜對他的重要性,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還有必要再繼續佯裝嗎?
根本已經沒有用了。
睿勝旭之所以要將雪惜留下,無非是為了牽制他的舉動。
果然,睿勝旭對他始終不一般。
這些,其實他早在之前已經有所察覺了。
只是想不到,睿勝旭竟然會將這個目的擺上檯面而已。
覆在她唇上的指尖輕輕游移至她的小臉,昊浩天眷戀著摩擦,眼前的臉與記憶中的小臉相重疊。
雪惜,對不起,將你拉入這個田地。
之前他費勁了心思,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推離,為了就是怕被他們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做盡了一切傷害她的舉動,到最後,卻仍舊逃離不了將她拉入這個黑暗的世界之中。
他,真的很無能。
「」洛桑琪的聲音漸行漸近,直至,停落在昊浩天的身側。
艾菲爾,他絕不是那種輕易受人媚==惑的人,就算是在五年漫長的時間裡,她也難以相信,會有其它人可以進駐他的心底。
因為艾菲爾對任何人都有著一牆之隔,而那塊牆高得根本不可能會攀過。
她呢,在花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能得到的就只有是親密的關係,然這種親密,就只維持在身=體上的關係而已。
「……我妹妹。」沉默良久,昊浩天終是道,只是在道出的同時,他依舊沒有轉身。
洛桑琪楞在原地。
妹妹?!
艾菲爾是什麼人,她很清楚,自她加入組織後,他們經常一同行動,而對於彼此的身世,雖然不完全瞭解,但是仍舊知道,在進入組織前,該是什麼親人也沒有了。
而且,他說妹妹?!
低頭看向床中央那個沉睡的人,,她唇間那紅腫的印跡絲毫沒有消下半分,再回想他剛剛那異常激動的反應,這……是兄妹之間應該發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