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上頭這個男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開了她悲嗚的唇,可她沒有哭喊,僅是望著他,勾起了一抹很淺很淺的笑意,然後,漫天的黑意來襲,她在極致的痛裡,沉入了無際的黑夜——
我知道,我和你已經走到了最後。
不論這中間,我付出了多少,我為你做了什麼,我們的關係自從結婚後,便注定了沒有辦法可以挽回……
第二天
夏雪惜從昏迷中醒來,她睜了睜酸澀的雙眼,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呆滯了神經。
只一會後,她看到自己裸露的身體,便明瞭昨天發生的事。
酸酸澀澀地笑了,她手裡握著被單,將**的身體包裹起來,就想向浴室走去。
誰料,她才一站起來,身子酸痛得厲害,她雙膝一軟,險地栽在地上。
她急忙用雙手支撐,趴在床邊的櫃子,顫抖著站穩了身軀。
一份紙質合同赫然躍進眼中,她微微一楞,心裡閃過尖銳的痛,顫抖著手就將它翻開。
白亮亮的紙上,幾個字大大地躍現在眼前,跳入她的眼。
她的呼吸緊緊地一窒,在要窒息的氛圍裡,只笑著流淚。
是啊,她早就知道了,早就想到了,不是嗎?
離婚,離婚,自從結婚那晚,她就猜到他們最後只會落得離婚的下場。()
不論她有多麼地努力,不論她多麼想經營這段婚姻,可是,作為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她,又怎麼可能可以捆著他的步伐呢。
一滴滴的淚滑過臉頰,落入地板,掀起了碎裂的淚花,正如同她現在的內心,崩裂了一片又一片。
寂靜的空間,有屬於手機的鈴聲一遍遍地響起,她渾渾濁濁地趴在原地,只感覺到腦海如同漿糊一般遲鈍。
終於,在手機鍥而不捨的努力中,她才恍惚著神情,顫抖著身子,從一旁取出自己的包包,掏出了那部屬於她的手機。
「喂。」她的聲音經過一晚的哭泣而顯得沙啞不已。
電話裡的人,在聽到她這樣的聲音後,更是慌了心神。
「惜惜嗎?我是爸爸,發生了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個樣子。」夏關韶的聲音有著滿滿的緊張,口裡吐出的話顯示著他現在的心有多麼地慌張。
「爸、爸爸,我沒事。」夏雪惜一聽是自己的爸爸,立即從悲傷裡回神,趕緊正了正音色,忙回答不讓他擔心。
「惜惜,別騙爸爸,你這個傻孩子,都哭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在欺瞞爸爸。」夏關韶心裡滿滿是疼痛,自己這個女兒啊,平時是一個多麼堅強的人,他會不知道嗎?如果不是真的有傷心的事,她哪裡會哭得這麼傷心。
「爸,真的沒事,我只是感冒了,所以嗓音才會這樣子。」夏雪惜眼中有淚,卻強忍著沒有落下,啞聲撒謊,不想在遠方的他們擔心。
「孩子,你還想騙我們到什麼時候,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對我們說。」夏關韶責備的聲音裡有著滿滿的痛楚,這個孩子啊,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還想欺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