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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文 / 風紫凝

    楚煜寧戰死,且大夏這邊有夏侯擎天與舒墨同時坐鎮,大楚的將領驚懼的同時也萌生退意,在一聽聞南伯公府與皇后逼宮謀反失敗,朝中一切都把持在了秦王的手裡,越加的驚懼交加,大楚的軍營士氣低落,成了一盤散沙。

    皇帝本來見過皇后逼宮一事之後就病倒,再聽說南州戰事,更是一病不起了,朝中大小事務都甩給了秦楓,秦楓沒有辦法,只能接過來,而他在監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升任蘇老太爺為一品丞相,徐國公府嫡長子為五成巡運司,統領帝都禁衛軍,負責帝都的安全。

    另外還將以文熙為首的文官都提升了三級,這些官員都是空降,但是現在秦楓可以說是控制了整個帝都,另外雁蕩山那邊的將領,壟被的葉家軍也早已是秦王府的下臣,自然沒有人敢出來反對。

    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秦楓想著她也該去抓他的王妃了,可是等待他的卻是晴天霹靂的噩耗。

    冬雪半夜起身,縮著身子往前走,突然聽到一陣響動,嚇了一跳,在看那黑影直奔主院,立刻驚叫了起來「來人啊,有刺客」

    冬雪一叫,已經筋疲力盡的馬全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砰的一聲響,把隨即趕來的蒼鷹驚得一愣,定睛一看,立刻跑了上去「馬全,是你?出什麼事了?」

    「馬全,快去找太醫」秦王一聽馬全,顧不得上前去查看,直接喊太醫。

    可是藍蝶卻不一樣,她是知道馬全跟上官凌一塊的「馬全大哥,姐姐呢,姐姐在哪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王妃身受重傷,被舒大小姐帶去大夏南州軍營救治,王爺快去」在卻絕殺宮的時候就一連幾天不眠不休,之後又是一場惡戰,再又趕回帝都,這一路馬全馬全已經到了極限。

    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昏迷了過去,秦王只感覺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前路,凌兒身受重傷在南州軍營,南州軍營,凌兒千萬不要丟下我,不要,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你身邊,要是你怎麼了,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藍蝶看著神情不對的秦楓,怕他在路上出什麼事,趕忙去牽馬,追了上去。

    三天了,凌兒的脈象越來越弱,舒雲寒急得嘴唇都起了水泡,卻依舊無濟於事,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不停的跟她說話,說著以前的事情,舒墨看著女兒這樣,再又從夏侯擎天的嘴裡知曉了上官凌救過自己的兒子,而一切都是因為女兒的原因。

    他慢慢相信了女兒跟他講的話,也在一邊細細的喊著上官凌。

    「將軍,大楚秦王求見」一個小兵的聲音在外響起。

    「快叫他進來」舒墨還沒有說話,舒雲寒急切的聲音首先響起。

    臉色慘白得近乎透明,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邊,這是秦楓看到的上官凌,他只感覺一隻手緊緊的抓著他的心口,用力的揪著,疼得無以復加,隨即一抹腥味湧上心頭。

    「姐夫,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了姐姐就真的沒希望了」藍蝶眼中也滿是沉痛,這樣的感覺她在前不久才經歷過,所以她很理解,可是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

    「楚煜楓,你給我喊,喊她,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或許她撐著這一口氣,為的就是等你,你快喊她,快喊啊」舒雲寒則不管那麼多,這個世上沒有誰比她妹妹重要,她直接跑過去,抓這秦楓就丟到床榻邊上,竭力的喊。

    「凌兒,凌兒你醒醒,我是秦楓,凌兒你不可以丟下我,不可以,還有軒兒,你忍心丟下他一個人在這世上嗎?還有你姐姐,你也知道夏侯擎天是什麼人,整個一冰塊,你走了要是他欺負你姐姐怎麼辦」

    「你是不是怪我,怪我守護大楚,那我現在就回去把她毀了,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依你」

    「姐姐哭了,姐夫,姐姐聽到了你的話,她聽到了」藍蝶一直注意著上官凌,一看到她眼角的淚,立刻就驚喊了起來。

    一點也沒有注意到秦楓的話,是多麼的震撼人心,特別是舒雲寒,她愧疚得無以復加,她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最瞭解妹妹的,卻沒有想到她一點都不瞭解她。

    秦楓知道她最放不下的是她,最重視的也是她,當年的事情妹妹一直沒辦法釋懷,所以妹妹害怕面對,才會無求生之念,她怎麼那麼傻,她怎麼就那麼傻。

    「凌兒你怎麼那麼傻,姐姐怎麼會怪你,那是姐姐心甘情願的,姐姐只願你好好活著,如果你走了,姐姐陪著你,陪著你」

    「青木,那邊怎麼樣」夏侯擎天一下馬就往軍醫的營帳中趕來,一邊走,還一邊問走過來的青木。

    「回主子,毫無進展,且,且舒小姐這幾日也陪著不吃不喝,說是要陪著下黃泉」青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什麼?夏侯擎天雙眸微瞪,加快腳步「舒將軍難道不管嗎?」

    「舒將軍什麼辦法都想了,可舒小姐就是不吃,舒將軍也沒法」

    「吩咐下去,準備點吃食送過來」

    「雲兒,我聽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你不吃東西,身子怎麼受得了,我已經吩咐了做了你愛吃的飯菜,等回我陪你吃一點好不好」走進營帳,裡面那低沉哀傷的氣氛,讓夏侯擎天的火氣,消淡了不少,可是卻也心疼。

    「…。」舒雲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之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上官凌身上,旁邊的秦楓也是一連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三個人就好似隨時準備就義一般。

    東西送來了,可是舒雲寒一吃,大家也拿她沒有辦法,夏侯擎天消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抓著舒雲寒,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強行的往下灌,在加上那一臉森寒,嚇得藍蝶不住的發顫。

    舒雲寒的性子格外倔強,緊咬著牙關,就是不吃,嘴角就溢出了血色,藍蝶一看,在這樣下去,舒小姐就要傷著了「王爺,王爺請收下留情,舒小姐她會受不了的」

    「舒雲寒你想死沒有那麼容易,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容許」

    「王爺,王爺不可以,雲寒身子虛弱,經不住這番折騰的,雲兒,你就吃點東西吧,爹爹求你了」舒墨也被折騰得心力交瘁。

    「凌兒你醒醒啊,你在不醒來,你姐姐就要熬不住了」沒辦法之下,舒墨轉頭對著上官凌喊到。

    喊完之後偏頭到一邊偷偷的抹了抹眼角。

    秦楓一直就好似一個木頭人一般,好似對身邊的一切都毫無所查。

    「王爺,王爺你快住手,快住手呀」

    「…。」整個營帳亂成了一鍋粥。

    「阿彌陀佛」一生佛號將所有的一切靜止,舒雲寒也張開了嘴,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

    「惠恩大師?雲寒求求你救救她,以後我雲寒定當報答」跪下就磕頭。

    「阿彌陀佛,老衲既然來了,定當盡力,施主不必行之大禮」惠恩大師,將人扶起來。

    然後走到床榻前,靜靜的把脈,之後將目光看向舒雲寒,舒雲寒點頭之後,對夏侯擎天說道「擎天,能不能麻煩你們出去一下」

    夏侯擎天本來臉色很不好,可是看到舒雲寒那祈求的眼神還是將人帶了出去,藍蝶也被請了出去。

    「施主,令妹本就是因執著而到來,如今她的執念已消,魂魄已有潰散之態,如今老衲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舒雲寒只感覺天旋地轉,執念已消?

    「不,不可以,凌兒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難道你我的情誼都不算數嗎?不可以」秦楓也接受不了的大力搖晃著上官凌。

    「施主先不要激動,這位施主儘管執念已消,但她仍有放不下,否則等不到老衲到來,她早已不在了,如今老衲也只能以入夢佛偈將你送入她的夢中將其喚醒,舒施主你施展你的鳳引九霄,在由外界一人將其引入凡塵,要是失敗,將回天乏術」

    「而這外界之人,必定要是施主敬愛之人」

    「敬愛之人,這人要去哪裡找,岳父等人都不在,該怎麼辦」秦楓愁了。

    「大師,我爹可以,我們快開始吧」舒雲寒卻將一邊的舒墨拉上前來,秦楓有些驚疑,不過只要能救凌兒,是誰都不重要。

    「大師,你說鳳?」舒墨則是驚訝於後面的一句話,她的女兒就是傳聞中的鳳身?

    「阿彌陀佛,開始吧」

    整整一個下午,軍營裡面都飄蕩著淡淡的佛音,一些將士很是好奇的想要湊上前去那觀看,卻被夏侯擎天的親衛兵給攔截在了五十步之外,可越是不讓看,眾人的好奇心就越濃。

    眾人都圍在周圍,三三兩兩的討論著,突然天空中異象突起,一道七彩之光劃過天際,隨即而來還有一道紫光,這樣異常,是的夏侯擎天都驚了一把,隨後將目光看向那邊的營帳之中。

    「凌兒,你沒事太好了」還未等夏侯擎天多想,耳邊就傳來秦楓驚喜的聲音,這下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想了不想的衝了進去,只看見惠恩大師口吐鮮血的坐在一邊,秦楓手裡緊緊的抱著虛弱卻已經睜開眼的上官凌。

    雲兒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卻比之前好了很多,舒將軍一臉的驚疑之色看著她。

    「大師,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看到惠恩大師往一邊倒去,立刻上前將他扶好。

    「老衲本早已到了圓寂之時,王爺不必掛心」惠恩大師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道。

    「大師,多謝你,我舒雲寒必定盡我所能完成大師的願望」舒雲寒知道惠恩大師一直希望她能夠放下心中的戾氣,造福百姓,可是有些東西不是雁過無痕,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放下,所以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再來有很多事情不是人想怎樣就怎樣,她不可能站著不動挨打的,所以她說的是盡我所能。

    「雙鳳雙帝齊心,天下之福」惠恩大師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只是在閉眼看的兩人,心裡卻是波濤洶湧,雙帝?雙鳳?

    惠恩大師圓寂,夏侯擎天將其遺體火化,居然在其身下發現了舍利子,本來那天的話,就被傳出了風聲,這下雙鳳,雙帝的傳聞天下皆知了。

    「舒將軍,我可以跟著姐姐叫你爹嗎?」

    「叫爹只怕不好,不過叫義父倒是可以」舒墨一愣,隨即故作嚴肅的說道。

    「爹,叫義父也是父親,那叫爹有什麼不對,再說了,您憑白得了一個女兒有什麼不好,何況這個女兒將來可是大楚的皇后,您可是跨國的國丈,誰敢惹你,你就叫你女兒派兵打過去,那多威風」舒雲寒一聽卻是得瑟了,還一本正經的跟舒墨說好處。

    「好像蠻不錯的,那爹就應了」舒墨歪著頭想了一會,就呵呵的應了。

    「姨父,那您想不想再要一個王爺女婿,以後女婿也可以派兵的」夏侯擎天進來,正好聽到,也趁機開始為自己謀取幸福。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問雲兒」這個女兒可還沒嫁人,再說她自己有主意,所以他立刻撇了個乾淨。

    「我不同意」然他沒意見,可有人有意見,上官凌醒來聽到藍蝶說了那天的事情,心裡就一直窩著一團火,一直沒有找著機會發出來,今天夏侯擎天倒是自己撞上門來了。

    「為什麼?」這個小姨子夏侯擎天雖然不怕,卻知道她在雲兒心裡的份量,所以只能好聲好氣的說話。

    「你說呢,我姐這小胳膊小腿,還不夠你扭兩下的,所以你老,就另謀高就」一聽這話,夏侯擎天找到了癥結在哪裡。

    「凌兒,那天我不是急了,你姐姐這不吃不喝的怎麼受得住,你也應該體諒不是?我保證在沒有下次」夏侯擎天把沒脾氣貫徹到底。

    「一生一世一雙人,結婚後,你不能看其他女人一眼,我姐姐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就是錯的也是對的,你的錢是她的錢,她的錢還是她的,不能給她氣受,永遠都覺得她最美,你能做到嗎?」

    舒墨倒吸一口冷氣,這要求。

    「雲兒你妹妹同意了,咱們這就回京,準備大婚」夏侯擎天卻是一臉驚喜的看著舒雲寒,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

    「凌兒,你…」舒雲寒不否認自己對夏侯擎天有好感,可是往日的種種讓她卻步。不敢往前。

    「姐姐,人總要向前看,再說了,你有我和秦楓在後面墊著,又有爹在後面,你怕什麼?我能夠讓夏侯擎天站起來,同樣也能讓他趴回去」

    「嗯,夏侯擎天你可聽見了,我的親友團可不小,你以後要是敢不老實,小心你的小胳膊小腿」

    「聽到了聽到了,多謝小妹,多謝爹」夏侯擎天已經忍不住開始喊爹了。

    秦楓卻為夏侯擎天默哀,也慶幸自己一早就娶了凌兒了,否則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不公平的條款。

    夏侯擎天急著回京,而且上次回去的時候跟皇帝拿了協議停戰的權利,就跟秦楓急著把事情都辦了,大夏與大楚和平相處,猶如兄弟。

    西南的戰事因為南宮羽的死而群龍無首,不戰而敗,紛紛投誠,而壟北的戰事,耶律鷹死了,又被葉辰連斬十幾個大將,也從此一屆不振,退出了爭霸的戰場。

    大楚雖然漫步蒼涼,千瘡百孔,可是秦王手中有碧霞山莊的財富,在加上西北青山郡以及襄陽城的農事發達,慢慢的朝旁邊的城鎮推廣,也慢慢的在恢復。

    蘇貴妃因為對皇帝的失望,以及在宮外自由的生活很是眷念,所以拒絕了皇帝讓她入宮的要求,一直住在秦王府。

    秦王與秦王妃的傳聞更是漫天飛舞,有的說王妃文武雙全無一不精,還有得說,她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就連在壟北的事跡也被人傳唱了出來,那名聲與大夏的戰王妃齊名。

    「凌兒,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傳得你跟九天玄女一樣了」秦王府內的水上涼亭裡,秦楓抱著上官凌,揶揄的說道。

    「是嗎?那你不是應該樂得合不攏嘴,畢竟這九天玄女可就在你懷裡呢」

    「在我眼裡,你只是我的妻,唯一的妻,我最感激的是老天爺將你送到我身邊」

    「卿與君心相同,地位富貴不及得一心人,我好懷念當初在辛集村的日子,我想爹和大哥他們了」

    「那咱們現在就帶著軒兒回去如何」

    「可是這邊」

    「皇上身子硬朗,在活個十年八年沒有問題,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好」一家三口連夜出城了,第二天皇帝之後後,氣得差點吐血三升,可是離開了帝都,他又哪裡能夠管得住,何況這個兒子也不在是當初了,現在的他就是他這個皇帝都要蹙他三分。

    三年之後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娃,一步一顫的朝田邊走去,嘴裡喊著「爹,娘,寒兒也要玩」

    「哎呀,寒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小欣,小欣你個死丫頭,叫你看著妹妹,你怎麼看著的」關翠蘭一回頭看到小外甥女,嚇得一個心肝兒顫,這兩歲多的孩子,掉田里可不是好玩的。

    扯開嗓子就罵了起來。

    「娘,小姨,剛剛小寒說要吃糖,我就回去給她拿了,沒想到她。」林小欣聽到她娘喊,立刻跑過來,一臉的苦相,這個小表妹,人小小的卻是一肚子的鬼主意。

    「沒事,這丫頭就是個磨人精,鬼機靈,不怪你」上官凌卻沒說什麼?畢竟自己的女兒她還是清楚的。

    「寒兒要玩是吧,好叻,爹爹就帶你下地」秦楓整個就是一女兒控,女兒的要求是有求必應,抱著楚雨寒就下了地。

    與其說是下地,還不如說是玩泥巴。

    父女兩玩得一身的泥,還笑個不停,看得上官凌無語得很。

    「妞妞來,爺爺帶你玩」關老爹看孫女一臉的羨慕也不禁將一邊四歲多五歲的孫女抱過來,一起玩了起來。

    旁邊的一些村民,看著這玩鬧的父女,祖孫,紛紛笑開了。

    可是這樣的生活,祥和寧靜,親人相伴,丈夫疼愛,兒女聰明孝順,是她兩輩子的追求,今生她知足。

    ------題外話------

    前段時間因為紫凝家中有事,很是抱歉了,不過今天終於把尾聲給送上了,多謝大姐一路的支持,紫凝在此深深一鞠躬,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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