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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許天真受傷的那隻手的溫度高得灼人。
麥雲哲就坐在她床邊。
因為她一直不停的做噩夢說夢話,而夢裡全都是他,他睡不著,又怕她碰到受傷的手,所以乾脆在她床邊坐下,盯著她不讓她碰到。
直到她發出和夢囈不同的呻`吟,然後哭出聲來,用另一隻手去抓受傷的那隻手,他為了阻止各抓住她一隻手臂,才知道她為什麼哭。懶
想必右手疼得厲害,而她在他面前又不喊痛,只有睡著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才會不知不覺地把真實的感受表現出來。
況且那條手臂的溫度實在高得不尋常。
他起身去摸她的額頭,不燙。
卻還是不放心,讓值夜班的醫生過來看了開了藥給她,他才稍稍覺得心安。
可她還是哭,脆弱得讓來給她看病的同事露出震驚的目光。
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天真。
麥雲哲按照醫生的吩咐給許天真那條手臂做物理降溫,跑了一次又次洗手間,將濕冷的毛巾敷在她手臂上,如此反覆了不知道多少遍,溫度終於降下去。
而此時已是凌晨四點。
麥雲哲望著眉頭深鎖的人兒,她白皙的面容上淚痕未乾,表情痛苦,那兩瓣原本有些蒼白的唇瓣在無意識的啃咬下變得紅艷如血。
眼前的許天真美艷驚人,有種讓麥雲哲心忽然怦一下重重跳動的感覺。蟲
他抬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她卻忽地翻過身背對他,幾秒後又翻過來,如此反覆,看得麥雲哲心裡擔心不已,就怕她這麼翻啊翻的會翻出大問題來。
可是坐著根本制不住她,站著又太彆扭。
他沉吟了會,乾脆上了床在她身側側躺下,以雙臂固定住她的身子將她圈入懷裡不讓她動彈。
行動受到牽制,許天真掙扎了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累了,忽地就安靜下來,只是卻哭得比剛才更凶了。
麥雲哲哭笑不得。
怕她這樣會引來值班醫生和護士的圍觀,他避開她受傷的手將她抱過一些,寬大的掌心順著她的後背曲線一下一下的撫過,當她是孩童般無聲哄著,不意效果卻出奇的好。
許天真漸漸止住了哭聲,然後安靜睡去。
天色漸亮,麥雲哲卻仍了無睡意。
睡夢中哭喊他和寶寶的許天真讓他心頭越發沉重。
這顯然不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長達數年的噩夢折磨,難怪身上不長肉,抱起來雖然不至於不舒服,但卻極其沒有存在感。
他白天抱著她上車來醫院時她的體重更是輕得讓他皺眉,比記憶中抱喬安童時的感覺差太多,如同一根羽毛一樣輕得讓他感覺不到她的……份量。
麥雲哲忽然想笑。
難道就是因為她太輕才沒辦法在他心裡停留?
思忖間,懷裡的人兒動了動,他趕忙打住思緒,效仿之前的安撫,哄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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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真完全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幕:她蜷縮在麥雲哲懷裡,臉枕在他頸項窩上,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被他輕柔的握住,而他的呼吸拂過她的顏面,若有似無的撩撥。
這……他什麼時候上的床?
看他握著那只受傷的手的姿勢,應該是怕她再次弄傷自己,才會這麼做。
可為什麼呢?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麼會願意為她做這些?
她想起昨日他說的那句對不起,心頭恍然。
應該是內疚她替他擋了那一刀,所以當是報恩吧?
她苦笑。
許天真,難道你還真以為他是對了情?
都三年多了,如果會對她動情就不會是在三年後,她怎麼這麼愛做夢?
想到做夢,她忽地驚呼,有種想跳起來的念頭。
而事實上她的確在驚呼時抬了下頭撞到了麥雲哲的下頜。
察覺麥雲哲動了動,許天真緊張得心跳幾近停止跳動。
趁他沒醒來之前,她小心翼翼的想讓自己抽離他溫暖的懷抱,不料頭頂飄過一個聲音。
「別動,我剛睡著。」
許天真面色一僵,卻真的僵著身子不敢再動。
他說他剛睡……意思是他盯著她一整晚?
那,穆飛說的那些她做噩夢時說的話不是全部讓他聽到了?
想到這,許天真心裡一陣哀號。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晚上會無意識的說夢話呢?
心裡懊惱著,耳邊聽得一個歎息。
「如果是在家就好了,可以不用管等下會不會有人來查房。」
「……」
許天真看一眼窗外,的確是快到查房的時間了。
麥雲哲輕輕退開一些,卻還是握著她那只受傷的手。
「很痛嗎?」他問她,語氣溫柔。
許天真有些傻氣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副無措的表情,臉上難得的染上一抹緋紅。
麥雲哲勾了勾嘴角,又問,「上洗手間要幫忙嗎?」
許天真臉一燙,立即掙脫開他那隻手的箍制,急急下床。
麥雲哲望著她急噪的樣子皺眉,「你動作輕點,不然痛的是你自己。」
許天真連頭都不敢回,火速躲進了洗手間。
麥雲哲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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