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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廖偉楞在門口,麥雲哲覺得奇怪,正要問,便見一抹嬌小的身影錯開他走進來。
望著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他的心莫名的一緊,竟開始反省自己剛才有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擔心她是不是已經聽得很清楚而傷了她的心。懶
而比他更擔心的是廖偉。
他記得昨天許天真說過,他可以問她任何事情,但如果問了,以後就不要再陪著她一起上晚夜班。
實在是沒想到許天真會出現在這裡。
但這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她仍心繫著這個男人,知道他生病沒人照顧,心裡總是會放心不下而跑來照顧他。
他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天真,我……」
「你回去吧,廖師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許天真快速打斷他,走到病床旁的矮櫃邊,將手頭的保溫瓶放下。
「這是去皮的低脂雞湯,你等涼一點了再喝,一次不能喝太多,小半碗的樣子。」這句話是對麥雲哲說的,她卻連頭也沒抬,並沒看他。
「你,給我煮的?」麥雲哲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現在的許天真不再是三年前那個處事毛躁不懂事的小丫頭。
算起來他和她的那場誤會裡,她是真正的受害者。
而如今她能在恨他時還為她特意煮雞湯,這表示……她還愛著他?蟲
「我不會下廚,這是外賣。」許天真態度冷淡。
她打開保溫瓶,從最上面一層取下一隻湯匙,正打算拿去浴室洗,回頭便見廖偉還站在門口瞪著她,眼裡滿是受傷的痕跡。
「天真,你眼裡只有他嗎?我這麼大一個人在你身邊兩年多,你一直沒注意到嗎?」
廖偉實在是忍不住了,那些憋在心裡許久的委屈猶如困獸般衝撞著他的身體,紛紛叫嚷著要宣洩出來,讓他忘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顧忌,只想痛痛快快的把他內心真正想要說想要做的那些表達出來。
「天真,你剛才也聽到了,他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只有我才是能夠陪伴你終生的那個男人。」
許天真閉了閉眼,重新睜開時眼裡的冷意更濃。
「廖師兄,你是嫌我還不夠丟臉嗎?」
淡淡的一句,卻猶如石塊砸落在廖偉心尖上,沉重而痛苦。
是他被逼急了,才會不顧場合。
緊了緊不自覺握成拳的手,他深吸氣,「那我回去了。」
話落毫不遲疑的疾步離開。
許天真若無其事的洗乾淨湯匙放在保溫瓶上,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地望著保溫瓶發呆。一副魂魄神遊的姿態,讓麥雲哲摸不透她此時的情緒。
在聽到他和廖偉的那些對話後她應該是憤怒的吧?
可她的臉色那麼平靜。
「你,沒什麼話要說嗎?」沉寂了一會後他問她。
許天真終於將視線挪到他臉上,冷笑了下。
「你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話不都讓你們說了嗎?」
麥雲哲眉頭微微一皺,說,「有些話,我是為了敷衍他才那麼說的。」
許天真又笑,「你為什麼跟我解釋呢?哪些話是真心話哪些話是敷衍的我還分不出來嗎?我不想自欺欺人,對你也不是他想的那樣,希望你別自做多情。」
她瞥到裝滿雞湯的保溫瓶,又說,「這個你就當我是突然心血來潮發神經好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請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她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聽她說自己自做多情,麥雲哲不自覺的將眉頭皺得更緊。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也不是來找你吵架的。」許天真說著轉身,「我走了。」
「你明天上什麼班?」麥雲哲望著走到門口的她漫不經心的問。
「……我想這個不用向你匯報吧?」
「我得意思是如果你明天上白班,那麼請你把我的衣服帶過來。」
許天真突然覺得難堪。
「謝謝你昨晚那麼辛苦照顧我。」麥雲哲又說。
這次,許天真什麼話也沒回便拉開門走出去了。
麥雲哲望著房門若有所思。
他想起廖偉問他的那個問題。
如果許天真還愛他,那他怎麼辦?
許天真……
麥雲哲,我雖然年輕,但我懂什麼是愛情!我愛你!你聽清楚了,麥雲哲,我、愛、你!
麥雲哲,你別這麼冷漠,我會恨你的。
……
他已經用他的冷漠傷害了她一次,難道還要再繼續傷害她嗎?
他拒絕她,除了兩人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的讓他很牴觸外,並不是因為她不好。
相反,她年輕,漂亮,有朝氣,像所有年輕人一樣敢愛敢恨。
大她十三歲的自己和她在一起,感覺自己就是個有戀童癖的怪大叔。
他會在意別人看他們的眼光,會猜度他們是不是在想他和她在一起是老牛吃嫩草……]
況且那時候的他連自己的感情都厘不清,又怎麼去接受另一段新的感情?
傷害一個人很容易,可要彌補自己的過錯卻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他固然感覺到許天真對自己也許是餘情未了,但誰又肯定她還愛著他呢?
好女人都有一顆慈悲的心,或許她只是看他可憐,才為他準備了這些雞湯。
可憐?
他笑,心頭苦澀酸楚。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了?
又是因為什麼覺得自己可憐?
孤單一個人沒人愛沒人心疼沒人照顧?
許天真,你也覺得我可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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