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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 坦白以後 文 / 芥末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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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咪,坐這邊。」小箏跳下椅子走到喬安童身邊,拉過她的手,把她帶到陸莛庸旁邊的位置坐下,後者朝他挑了下眉,他賊笑。

    喬安童似乎沒察覺父子兩人之間的互動,坐下,如常般先裝了半碗湯喝。

    陸莛庸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垂眸一臉心事重重的吃飯。懶

    氣氛有些壓抑。

    小箏原本想活躍下餐桌上的氣氛,可沒想到艾米真的打電話來了。

    他連飯都沒吃完便樂滋滋地跑去接電話,使得原本就壓抑的氣氛在他走後變得更沉悶了。

    陸莛庸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碗裡的飯菜,目光不時覷向身側埋頭安靜喝湯吃飯的人兒,心裡猜度著她的心思,不確定她是否已經做好了什麼決定,所以才這麼安靜。

    在他還在楞神時,喬安童已經吃好離席。

    陸莛庸目送她回房,獨自一個人在餐廳坐了許久,等到飯菜全都冷了,才終於起身,往臥室走去。

    浴室傳出淙淙流水聲,他站在浴室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出來,反而聽到一陣若有似無的抽泣聲傳出。

    他微怔,凝神細聽,確定是喬安童的低泣聲,心一緊,立即去推浴室的門,卻發現浴室門被喬安童從裡面反鎖。

    「安童?」他心焦的拍著浴室門,語氣心疼,「你開門讓我進去。」

    喬安童沒回他,也沒開門,哭聲卻慢慢止住了。蟲

    陸莛庸怕她做什麼傻事,正打算想辦法開門,門就開了,喬安童穿著寬鬆的孕婦睡裙走出來,眼眶和鼻頭都哭得紅紅的,顯然是哭了好一陣,讓陸莛庸心疼不已。

    「安童。」他雙手按住她的肩,以額抵著她的不讓她逃避自己的視線,語氣有些無奈的歎道,「我們談談好不好?」

    喬安童搖頭,閉著眼不語,眼淚卻不停流出來。

    她怕他的解釋不是自己想聽的,怕他說對不起。怕自己的情緒失控說一些傷害他的話,所以她一直避免和他說話,她鴕鳥的認為只要兩人不提及這件事情,就當一切都沒發生,以後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一家幸福美滿的生活。

    「安童,你別這樣,別哭了,我們好好談談。」陸莛庸邊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臉上的眼淚邊說。

    他決定向她坦白。

    一開始之所以隱瞞只是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可沒想到越是隱瞞情況越糟糕,以至於發展到如今難以收拾的局面。

    他從來不是這麼猶豫不定,行事畏縮的男人。只是生命中出現了愛情,所以才患得患失,殊不知越是小心翼翼,反而越容易失去。

    「我……」

    「我想睡了。」喬安童打斷他的話,拿下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抬起紅腫的雙眸故做若無其事的扯了扯嘴角。「你上班辛苦了,早點睡吧。」

    她越過他走向大床。

    陸莛庸轉過身及時拉住她的手臂,還沒開口又被喬安童打斷,「我們好好的為什麼要談?就這樣,都睡了好不好?」

    她近乎哀求的眼神及逃避一切的語氣刺得陸莛庸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痛,拽住她手臂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直到耳邊響起她的抽氣聲,他才察覺自己的失態,趕緊鬆手。看著她手臂上淤紅一片,他既懊惱又心疼。

    咬咬牙,他狠下心說道,「安童,我們必須要談,因為事情已經發生,而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所以……」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喬安童摀住雙耳搖晃著腦袋拒絕聽他繼續說下去。

    「安童!」他沉聲喝止她,卻又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想要道歉時,喬安童已經哭出聲音來。

    「我說了不要聽……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我們不是……好……好的嗎……還是你已經……已經不愛我了。」

    她哭著質問他,連話都說不連貫,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看著這樣的她,陸莛庸彷彿喉嚨被生生扼住,無法呼吸。

    「對不起,我知道接下來我說的這些話會很傷你的心,可即使這樣,我還是必須要說。」他別開眼,不讓自己去看她哭泣的模樣,以免喪失坦白的勇氣。

    他不管她聽不聽,轉身背對她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一一細說給她聽,包括這段時間他內心的掙扎彷徨,和今天衛康妮說的她被強`暴的事,沒有半絲隱瞞。

    身後的哭泣聲慢慢變小,最後終於停止。

    他如同一個正在等待宣判的犯人,她不開口,他就不敢回頭。

    喬安童怔怔的望著面前背影挺得筆直的男人,當他出口的解釋終於讓現實與她的猜想重疊,她卻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說是衛康妮設的局。

    他說衛康妮懷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他說他只是害怕失去她所以才隱瞞。

    他說對不起。

    ……

    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烈的一下一下死命的撞擊,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

    「你打算怎麼處理?」許久的沉靜後,她終於開口,嗓音因哭得太久而變得沙啞。

    陸莛庸緩緩轉身。

    他眼裡的她眼眶紅腫,卻定定的望著他,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不哭鬧,也不憤怒。如同沒有生命力的假娃娃,眼裡不起一絲波瀾。

    這樣的她讓他感覺好像心突然被掏空了一樣,裡頭空蕩蕩的。

    「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喬安童又問他,沒什麼感**彩的語氣變得機械。

    陸莛庸緊握拳,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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