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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1悵然若失心茫然 文 / 凌月86

    「姐姐早些休息,青湄告退了。」用了餐,各自散去,敖青湄先行送敖凝霜回房,她細心地替敖凝霜斟了杯熱茶放在桌上,而後抬眸望了眼站在窗前的敖凝霜,輕輕開口,便要離去。

    「青湄,難道你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麼?」敖凝霜回頭深深看了敖青湄一眼,又緩緩轉過頭,看著滿園青竹,在雨中隨風搖動,輕輕伸出手去,推開窗子,一股清冷夜風頓時吹進屋子裡來,帶著冰涼雨絲,拂過臉畔,涼絲絲的。

    敖青湄一怔,止住腳步,猶豫的看了敖凝霜一眼,垂眸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即笑著走到了窗前。她探頭望了眼窗外,有些抱怨道:「這雨怎麼越下越大了,當真欺負我們這些初到蘇州之人,都說蘇杭景致極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若是因著這雨一直不停歇,而錯失蘇杭景致可是要讓人抱憾的。」她暗暗瞄了敖凝霜一眼,卻見敖凝霜神色淡淡,目光只靜靜望著窗外,對她的話似乎根本便未聽進去,敖青湄嘴角動了動,忽的長歎一聲,不再顧左右而言其他,妥協道:「好吧,姐姐想知道什麼呢?」

    敖凝霜傾聽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半晌,方才扭頭看向敖青湄:「日間你同雪顏去的可是百花谷?」

    敖青湄一挑眉,訝異道:「姐姐是怎麼猜到的?」

    敖凝霜淡淡道:「你身上沾染了百花谷的花香。」

    敖青湄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衣衫,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她不由失笑道:「我倒是忘了這百花谷的花香與別處的不同,姐姐果然心細如塵。」點了點頭,她大方承認道:「不錯,我同三妹確實是去了百花谷。」

    「去見慕嫣然?」敖凝霜緩緩轉過身子,回到桌旁,低聲道:「青湄,把窗子關上吧,有些冷了。」

    敖青湄把窗子關上,走到敖凝霜跟前,也在桌旁坐了下來,她望著敖凝霜,點頭道:「嗯,是去見慕嫣然了。」

    「為了何事?」

    「這、、、、、」敖青湄遲疑了下,考慮半晌,最終決定實話實說:「勸她放棄與御風成親!」

    「噢?」敖凝霜一向淡泊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詫異,她凝視著敖青湄,卻是不急不緩的詢問道:「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麼?」

    「慕嫣然喜歡的人是鳳清歡,她答應同御風成親不過是一時之氣,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御風娶一個不愛他的女子。所以——」敖青湄定定的望著敖凝霜,眼中有明亮的光芒閃動,她說:」——姐姐,我們要阻止下月的大婚。」

    敖凝霜突然有些失神,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目光飄忽,良久,她幽幽歎了口氣,竟然不在追問下去,只淡淡道:「青湄,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敖青湄有些奇怪的看了敖凝霜一眼,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點點頭,站起身,對敖凝霜說道:「那麼姐姐我便先回屋了。」

    「嗯。」敖凝霜輕輕應了一聲,彷彿有什麼心事般的,有些心不在焉。

    敖青湄起身向屋外走去,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屋內的敖凝霜正垂了眸,目光怔怔的盯著手中的一隻玉墜,有些失神。敖青湄下意識的多看了眼敖凝霜手中的那隻玉墜,感覺似乎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究竟曾在哪裡見過,最後搖搖頭,輕輕掩上房門,獨自離去了。

    敖凝霜望著手中的玉墜,目光溫柔,她喃喃低語,聲音中似乎有著感慨:縱然得道成仙,終究難逃七情六慾。輕輕閉上眼睛,緩緩握緊掌心的欲墜,她在心中默默念道:「媚娘,原來甘願犯禁的不單單只是你我,這世間為愛為情摒棄一切的不止一兩人而已!

    往事不可追,今朝難再棄,無論將要面對什麼,我終將替你承擔,償還欠你之情!

    小青回到保安堂之際已是半夜時分,眾人大概早已入睡了,四下一片寂靜。她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回到自己的屋中,推開房門,卻不由定定愣住。燭光搖曳中,一白衣女子正靜靜坐在桌旁,有些失神的凝望著手中的一支金簪。小青的目光落在那金簪上,面上忽的一喜,脫口喚道:「姐姐。」

    屋中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素貞。白素貞聽到小青的聲音,倏地抬頭,眸光亮了亮,喃喃出聲道:「青兒,你終於回來了。」

    小青走進屋,臉上滿是笑意,她盯著白素貞手中的那支金簪,心中一陣歡喜:「姐姐一直在等我??」

    白素貞面上微微一紅,忙將金簪收起,竟似有些不知所措般的支吾道:「哦、也不是,只是剛剛路過這裡,便進來瞧瞧,結果見你仍然還未回來,於是就在這屋中稍微坐了一會兒。」

    小青暗暗一笑,知道白素貞說的只是掩飾之詞,當下故意佯裝失望道:「哦,原來是這樣子啊,那麼我現在回來了,姐姐也不必擔心了,早些回屋休息吧。」

    白素貞愣了下,抬眸看了小青一眼,輕輕咬了咬朱唇,目光似乎恍惚了一下,小青見她神色有異,剛想說些什麼,白素貞卻已一言不發經她身邊離去。

    小青呆了下,回過神來,忙轉身追到房門口,屋外卻早已不見了白素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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