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聽那老丈唱的歌。」白素貞聽著那船夫的歌聲,眼底若有所思「十年方才修得同船渡,人和人的緣分當真得來不易。」
「嗯。」小青點點頭,看著白素貞,問道:「姐姐,那你說我們今世可以做姐妹,又是修了幾世才換來的如今的緣分呢?」
白素貞搖搖頭,含笑道:「大概要修好多世吧。」她轉眸看向站在船頭的那書生,拉過小青,低聲道:「青兒,那人是我一千七百年前的救命恩人,又好心的讓我們上船,我們又怎可喧賓奪主將人家趕出去?你將他請進來可好?」
小青想都不想,直接了當道「不好。」想到剛剛那人一臉癡癡迷迷的盯著白素貞瞧的表情,她就覺得不舒服,讓他在外面淋淋雨,正好解氣。
「青兒——」白素貞歎氣的看著小青「你如果不請他進來,那我便過去請他進來了。」說著便要起身。
「好了,好了。」小青按住白素貞,妥協道「我照你的話辦就是了。」
白素貞輕輕一笑,說道:「青兒,謝謝你。」
小青好笑道:「和我還要說什麼謝。()」她轉頭衝著船頭上的那書生喊道:「喂,外面的那個,我家小姐說了,外面雨大,你還是進來吧。」
「這、、、、、、這不是很方便吧。」
小青低聲嘀咕:「確實不方便。」
「青兒——」白素貞聽到小青的嘀咕聲,當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你別在那兒嘀嘀咕咕了,快點請人家進來。」
「好了,好了,知道啦。」小青不甘不願撇撇嘴,沖那書生叫道:「喂,我說你這人也當真迂腐,剛剛你沒聽歌中唱麼『十年修得同船渡』,難得有緣,我們兩個姑娘家都不介意,你還扭捏些什麼?快點進來吧。」
「我、、、、、」
「好了許相公,你就別在那裡一個勁兒的我我我了,還是快點進來吧,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親自到外面去請你麼?」
「你、、、、、你怎麼知道我姓許?」那書生一愣,有些愕然的看著小青。
小青翻個白眼,指了指他的傘,好笑道:「諾,那麼大個許字寫在那裡,是我不識字呢,還是你不識字?」
那姓許的書生看了眼傘上的字,臉一紅,尷尬的笑道:「哦,我倒是忘了自己的傘上寫有姓氏呢。」他收好傘,走進船艙,整理了下衣衫,沖小青與白素貞二人作揖道:「小生唐突了。」
白素貞笑了笑,微微頷首,問道「敢問相公是本地人氏麼?」
那書生呆呆的看著白素貞,傻傻的笑道「小生姓許,名仙,字漢文。」
小青實在看不慣這許仙的一臉傻氣,忍不住揶揄道:「我說你這人倒是積極,我們家小姐只是問你是不是本地人氏,你倒好竟自報起家門來了。」
那許仙一愣,回過神來,忙將目光由白素貞身上移開,說道:「是小生失禮了。小生祖籍錢塘,正是本地人。敢問兩位姑娘如何稱呼?」
小青指著白素貞道:「這是我們家小姐,喚作白素貞,我叫小青,你叫我小青姐好了。」
「青兒——」白素貞嗔怪的瞪了小青一眼,沖那許仙歉然道:「許相公不必聽我這丫頭胡扯,你叫她小青就好。」
許仙慌忙擺手道:「白姑娘不必多禮,青姑娘說的也沒錯。」
「就是。」小青接口道「許仙,我讓你喚我小青姐也算是看得起你了,換作其他人我小青根本不屑於搭理。」
許仙呵呵一笑,問道:「兩位姑娘這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小青道:「我和我們家小姐今日本是出來游春的,不想天卻突然下起雨來,現在我們要回雙茶巷白府。」
許仙向白素貞作揖道「原來姑娘是白府千金,小生失禮了。」
白素貞道:「許相公不必多禮,我們主僕二人無端打擾,正不知該如何向相公道謝呢。」
「小生不敢。能與兩位姑娘同舟而行是小生的榮幸。」
小青聽這許仙說話文縐縐的,十足一個酸腐書生的腔調,正覺不耐,便聽那船家喊道:「清波門到了。」小青一喜,待船剛剛靠岸,便迫不及待的拉了白素貞下船。
白素貞對許仙道:「許相公,我們有緣再見。」既然知曉了這許仙家住錢塘,日後再找他便也不難,報恩之事本也就不急於一時。
許仙見兩人就要離去,心底一陣失落。
「糟糕,還下著雨呢!」下了船,細密的雨點淅瀝嘩啦的落到身上,小青方才意識到還未將雨停下來,她剛準備施法,卻被白素貞拉住「青兒,那許仙還沒走呢。」
「那呆子還站那幹嘛?」小青回頭見許仙仍佇立岸邊,遙遙望著她們二人,心底大為反感。
白素貞搖搖頭:「我怎麼知道。」她話音剛落,便見那許仙突然返回船上取來雨傘,快步向著她們二人奔來。
「兩位姑娘,這雨甚大,這把傘就先借兩位姑娘一用吧。」許仙跑到小青與白素貞跟前,喘著粗氣說道。
白素貞感激道:「多謝許相公好意,可是你若將傘給了我們,自己又怎麼回家呢?」
許仙道:「我不礙事的。」
「那就多謝了。」小青可不跟他客氣,一把奪過雨傘便替白素貞撐了起來。「姐姐,我們走了。」
「許相公,你如果想要取回傘,可到白府來找我。」
「小生知道了,白姑娘請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我決定小許同學還是鍾情小白了,這樣其實能更好的發揮他炮灰的作用,大家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