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許蕭寧疼得皺緊了眉,然後推搡著他想讓他出去,卻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吻到她呼吸急促他才放開,直接罵他,「混蛋,你溫柔點會死!」
「你知道浴室到床有多長的距離嗎?!」席顧北停在她的體內讓她緩衝著疼痛,他忍得額頭上冒著層層薄汗。
「也就四五步的距離啊!」許蕭寧一個勁兒往上縮著,下面太疼,讓她有種想暈過去的感覺。
「男人忍一秒都是煎熬知道嗎?」席顧北吻著她的額頭,然後緩緩律動,大手揉捏著她的胸前。
許蕭寧狠狠的瞪著他,然後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席顧北笑著,那笑,卻讓她覺得很危險,接著下一秒就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一晚上,房間裡的溫度不斷攀高,聽到的只有女人的求饒聲和男人的低喘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晚了!」
「……」——
回到別墅打開燈,席童看著空蕩蕩的別墅,連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他沒回來。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出神,一個短信也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終於還是忍不住給展宜城打了個電話,結果那邊卻沒有人接,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那邊終於接起。
她剛想說話那邊就傳來女人的嬌嗔聲,「宜城,電話,電話響了,別鬧……嗯……」
「都這時候你還管什麼電話?寶貝,你不乖。」那邊傳來他熟悉的低啞的嗓音,曾經讓她癡迷過的聲音。
此刻,卻是為了別的女人說的。
「討厭,你弄疼我了,電話開了,你接一下。」這個聲音,她大抵能夠聽出來,應該是羅凌非。
「沒你重要——」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她呆愣的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手背突然被什麼打了兩下,灼熱的甚至是冰冷的——
不知不覺間,竟已淚流滿面。
哭?哭什麼?哭展宜城之前的電話對她的擔心都是假的,哭自己竟然真的相信了還傻傻的回來。
還是哭自己這麼傻,在這個明明她吃虧的交易裡丟了身,也丟了心——
席童,你他媽就是活該。
將手裡的手機甩出去,將別墅裡所有的燈都關掉,她一個人縮緊被子裡承受自己的傷痛,也許疼過就好了,也許只要不去想就好了——
臥室裡伴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結束了這場只關乎做而不關乎愛的運動,展宜城毫無留戀的從她身上起來,羅凌非臉頰緋紅已經累得睡過去。
手臂迅速的拿過剛才被她丟在一邊的手機,看著剛才的已接來電顯示的席童的名字瞳孔緊縮。
他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今晚在帝景賭場發生的事羅凌非已經知道,在賭場鬧得人盡皆知,回來好不容易哄好,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
低歎了一聲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站在外面的露天陽台上,撥打她的電話,竟然是無法接通。
不管撥打了多少遍都是無法接通。
他有些著急,將手機放起來然後疾步出去準備離開,還沒打開門身後就有一對纖臂伸過來摟住他健壯的腰身。
「宜城,你要去哪兒?」羅凌非媚眼如絲,小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似有若無的撩撥著。
展宜城心一沉,然後嬉笑著回過身,摟了摟撒嬌的她,「乖,我出去抽根煙,怕你聞到會不喜歡。」
「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歡。」羅凌非衝他眨了眨水眸,然後小手撥開他的風衣外套,在他裡面的白襯衫上印了一個吻躺在他的胸前。
展宜城壞笑著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放在床上壓過去,「寶貝你要的還是不夠啊,我們再來一次好了。」
「宜城,你好像有心事哦?」羅凌非用雙腿纏住他,時不時用下面磨蹭著他的。
展宜城黑眸慵懶的瞇著,身下有些忍不住,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女人這樣的挑撥,更何況羅凌非還是個情場高手。
「沒有,我在回味寶貝你甜美的味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沉,帶著些許的壓抑。
羅凌非將他拉向自己柔軟的身體,紅唇微微勾著,眼神帶著波光,「幹嘛要回味,再嘗一下不就好了?」
「我怕累壞了你。」他咬牙隱忍,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咯。」她媚笑著靠近他,然後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打著圈,然後主動將紅唇送上。
展宜城再厲害也是個氣力旺盛的男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翻身反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在身下進行再一輪的情事。
直到羅凌非真的精疲力竭,天也已經濛濛亮了,展宜城急忙穿好衣服駕車離開。
開到給席童住的別墅的時候,竟然一點光亮都沒有。
他知道席童一個人在別墅都會開著燈,徹夜開著,可是今天……
難道她沒有回來?
想到這一點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伸手使勁捶打了一下方向盤,氣惱的下車。
又想了想她不在他回來幹什麼?又回到車內,駕車離開——
許蕭寧起床的時候習慣性的看向對面的鐘錶,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上面的時間,十二點!
是凌晨十二點嗎?
可是看向室內刺眼的陽光時她是著實的崩潰了。
看向一旁慵懶辦公的男人,許蕭寧頓時黑了臉,「席顧北,你丫就一禽獸。」
「嗯,更禽獸的還在後面等著你一一領略。」席顧北專心看著電腦上的數據,聽到她的動靜淡定的回給她一句。
許蕭寧默默的將被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臉,「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可是剛才我什麼都聽見了。」席顧北將最後一項指令輸入進去,將電腦推開。
「……」
站起身走到她的床邊然後躺過去趴在她身邊,準確的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許蕭寧,莫裝死,裝死也沒用。」
許蕭寧惱怒的將他捏著她的鼻子的手甩開,抱著被子往旁邊一翻,「我累死了。」
一大片白皙的脊背留給在她身後看戲的他,席顧北彎唇笑著,「來,讓你看看什麼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