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爺,你有喜歡的女人嗎?你懂這種感覺嗎?我想回去,請你,送我回去。」
席顧北將頭撇向一邊,不再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他怕下一刻他就會暴露其實他就是席顧北的事實。
一種無言的情緒在心中溢出,斂下心神,確定自己恢復正常,再次轉過頭,唇角慢慢提起,輕輕的說,「席顧北沒事,但是你必須留在這裡,我不會讓你回去。」
現在他暫時不能回席家,如果一切假設成立,那麼那個女人這兩天就會現身。
所以他不能讓她回去,她在那邊他無法保證她的安全。
說完狠下心再沒看她,他怕他下一秒就會心軟,轉身踏步往別墅裡走,她卻不依不饒的跟在他的身後,「烯爺!你怎麼這麼固執呢?你把我囚禁在這裡有什麼用?一點用處都沒有!喂,你聽沒聽到我說話。」
她嘰嘰喳喳的聲音讓他覺得好像那個許蕭寧又回來了,而不像剛才一樣多愁善感。
那不像她。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跟著別人叫他烯爺!但是這個稱呼一出口她就感覺特別沒有氣勢!
他們踏入別墅的聲音易寒早就敏感的捕捉到,走到客廳竟然發現許蕭寧跟著席顧北進來,那剛才?她是從……
席顧北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澄綠色的眼眸裡不知道是什麼情緒,一片黯淡,唇角的笑冷意十足,易寒已經明白。
他好像又失職了。
接著拿出腰間的手槍,往自己的手臂開了一槍,「砰——」刺耳的聲音讓許蕭寧嚇了一跳,接著疑惑的看向易寒,「你你你……面癱你幹嘛?」
她好像被嚇到,席顧北腳步一轉將她拉過來,聲音淡淡沒有感情,「他沒有保護好你,失職就應該受到懲罰。」
即使他是他最得力的屬下,人總會犯錯,但必須接受懲罰,不然不會記住。
許蕭寧心一驚,是她連累了她,腳步有些發軟,走不動一步。視線盯著易寒的手臂,獻血從他的身上汩汩的流出,他卻仍然是那個表情,疼痛似乎麻木。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自己偷偷想要逃走的,又不關他的事,你心裡有毛病吧?」也許這才是她,真正的她,將心裡所有的情緒全部宣洩出來,而不是在席顧北面前的唯唯諾諾,怕刺激到他的心臟。
「人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懲罰有重有輕,只是為了記住,讓錯誤不再重複出現而已,許蕭寧,你不懂嗎?」席顧北一句一句的解釋給她聽,這麼簡單的道理,她不懂嗎?
許蕭寧轉過腦袋,冷冷的看著他,那種蝕骨的冷意並不亞於他,一字一頓,「那、麼、你、呢?你把我囚禁在這裡,就是錯!」?這都是哪裡的邏輯,他把她安置在這裡,只是為了讓她不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不認為我錯了。」他放開她,眼神示意易寒可以去上藥了,易寒低了低頭,轉身踏出別墅。
「……」
「以前,我受過的,比易寒重得多,你知道麼……只是邁錯一步,就要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