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蕭寧擰緊了秀眉,表情有些痛苦,好像夢到了什麼,搖著頭……似乎快要哭出來。
不要走,不要走,南瑞……好多血……車禍……
「阿瑞……」
她喃喃的叫著,她真的好累,好想他……南瑞,你在哪裡……不要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你愛我了。
席顧北聽到這個稱呼卻愣住,阿瑞?眼神突然就飄向在病房裡懺悔的某個身影。
接收到席顧北的眼神,席顧瑞有些納悶,四哥怎麼又瞪他?
因為離得比較遠的關係,他沒有聽見許蕭寧說什麼。()
「不要!」許蕭寧突然坐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卻又因為身體沒有力氣又重重的躺回去,剛才那是夢嗎?
可是為什麼那麼逼真?南瑞真的出車禍死了嗎?他真的走了嗎?那一幕,那一灘刺眼的鮮血,讓她連看都不敢看。
席顧北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攬住她,將她抱在懷裡,「做噩夢了嗎?沒事,有我在……」
這是很久很久以來,席顧北對她說過的最溫柔的話,淡淡的薄荷味飄入她的鼻尖,是他的味道,是獨屬於他的味道,這一刻,讓她莫名的安心。
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蛋兒埋進他的胸膛裡,這是南瑞沒有給過她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席顧北多了一個身份,他現在是她的丈夫。
感覺到她的回抱,席顧北的身子一僵,然後慢慢適應,靜靜的攬著她。
「我說……」席顧瑞看不下去了,你們要親熱回家去好不好?現在先把事情解釋清楚,他根本不知道許蕭寧會被關在酒窖關了一晚上!
因為他的聲音,許蕭寧轉過頭看過去,面對他時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突然放開席顧北,順手拿了一個東西就砸過去,柔軟的枕頭被席顧瑞接住,「席顧瑞,我上輩子挖你祖墳了嗎?!你要這麼針對我?酒窖很冷你知不知道。」
這一個舉動幾乎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虛弱的倒在席顧北身上,席顧北扶住她。
「我沒有,你們夫妻倆怎麼不聽呢,我沒有把你關在酒窖。」席顧瑞說不清楚了,他只是讓許蕭寧去酒窖拿酒,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那你說,我後來沒給你拿酒你為什麼沒來找我?或者說,你來過了,直接把酒窖的門鎖上了?」許蕭寧怎麼都想不通,不過只有這一條解釋的清楚,門口的傭人知道她沒走一定不會把門鎖上。
能把傭人支開,然後鎖上門的只有席顧瑞,而知道她去酒窖拿酒也只有席顧瑞。
「我沒有,那時候我在臥室……」
他還沒有解釋完,許蕭寧就瞇緊鳳眸,輕笑著說,「你不是說你要找你四哥商量事的麼……」
他簡直要崩潰了,總體的時間就是他逗她,看她太閒讓她去拿酒鬧著玩而已,而說找四哥商量事不過是個借口,現在,卻成了一切謎團解不開的謎團。
「小五……你先回去。」席顧北突然出聲,剛才他是太衝動了,擔心她的安危。
席顧瑞他很瞭解,他做過的事,他不會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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