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蕭寧臉蛋兒有些酡紅,低了低頭,沒有說話,心裡卻是一陣苦澀。
他們是夫妻,卻連情侶都算不上。
直到從電梯裡出來,席顧北也沒有給那個女生一個眼神。
打開門進去,席顧北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動作熟練地去把要想拿出來,走到許蕭寧身邊,作勢就要把她的衣服拉開。
許蕭寧警惕的往後縮了縮,扯到肩頭的傷又是一陣疼痛,她糾結著臉蛋兒看著他,「你要幹嘛?」
「上藥。」席顧北說的沒有一絲起伏,看她這樣也沒有罵她,只是站起來俯下身去扯她的衣服。
許蕭寧攔著他的手掌,急忙說,「我自己,自己,自己來就,就好。」
即使是夫妻,即使這些事是理所應當的,她也不習慣……她和南瑞的發展程度也只是牽牽手,就連親吻都很少。
「你自己能行?」席顧北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彆扭的樣子,不是覺得她不行,是她一隻手的確是不方便。
許蕭寧閉嘴了,她的確不行,那隻手連抬起來都覺得費勁。
席顧北將她的領子拉開,瑩白的肌膚如嬰兒般光滑,客廳的燈光打在上面好像覆上了一層魅惑的光澤,不可思議的,他的喉結竟然滑了滑。
看不到她的傷,席顧北眉宇一皺,雙手一下子撕開,許蕭寧顯然在狀況外,黑色的文胸漏了出來,氣氛十分尷尬。
許蕭寧的臉蛋兒忽然變成了酡紅,席顧北更是移不開視線,這種別樣誘惑的風情,許蕭寧伸過手去五指展開遮著他直視的眼眸,「席顧北!」
這一聲倒像是成了嬌嗔。
席顧北沉了沉黑眸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像他忘了自己的克制力,怎麼到了她這裡就成了零?
席顧北將她的手拉下來,看著那片被打傷的地方,一片青紫,連他看了都不禁皺緊了劍眉,陸一凡那一拳是衝著他來的,力道自然不弱。
將藥水一點一點抹在她的皮膚上,許蕭寧盡量去忽視那份尷尬,撇過臉去不去看他。
冰霜的感覺從皮膚上傳過來讓許蕭寧覺得好了許多,席顧北一圈一圈將繃帶纏上去,小心翼翼的,那份小心,就連許蕭寧也感受到了……
「以後,不准這樣。」席顧北將最後一圈纏好,然後打了一個蝴蝶結,許蕭寧掀起的看著,好醜……
本來以為他那麼細緻的給她上藥打繃帶以為他是個細膩的男人呢,結果最後這個蝴蝶結還真是影響美觀。
她不知道,以前席顧北在刀口上生活的時候,受了傷抹了藥只是隨便應付罷了。
「我……」許蕭寧不懂,他指的是什麼。
席顧北將藥箱扣起來,啪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迴盪著,「有了危險,不要衝在我前面,你畢竟還是個女人。」
不忍心,即使知道,她是她的人。
他不想她受傷,或許只是一種氾濫的同情心,敵人對付他的方法,她接受不了。
「席顧北,你知道這一拳打在我身上比打在你身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