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許蕭寧送下,不,應該說是從他的車裡丟出來,把電梯卡和門卡扔給她邊開車離開,那輛炫紅色的邁巴赫在這條街道上鮮艷的刺眼,只留下一個囂張的背影。
許蕭寧擰了擰眉,看來要想在席家有一席之地,不僅要和席顧北和平相處,還得制服這個霸王。
很痛。
許蕭寧一隻手扶著腦袋想要清醒,一隻手撐著一塊毛茸茸的東西,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席顧北穿著一身白色浴袍撩開床上的薄被鑽了進去。
她覺得她絕對是被拎下來的,撐在床前的羊絨地毯上緩衝了重力沒那麼疼,但還是揉了揉屁股,死盯著穿上鼓起的一團,沒人性的傢伙。
今天的一切他根本沒有打算跟她解釋,她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緩緩站起身剛想轉身離開,卻感到後面一陣勁風,緊接著身體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他滾燙的胸膛就貼著她的背部,讓她繃緊了身子。
「怎麼?不想勾yin我了?那天急著要我的人,是誰?」席顧北湊近她的耳垂,聲音冰冷刺骨,可是卻緩緩的在她的耳旁吹著氣,絲絲熱氣飄繞在她的耳邊,卻讓她覺得寒冷懾人。
她的雙手開始變得冰冷而且不知所措,連最基本的掙扎都忘記了,胸口起伏,「席少爺,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
她是真的覺得他們應該好好談談,她想跟他結婚主要是為了就近照顧他……不會妨礙他做任何事。
席顧北的一隻手從她的腰部緩緩往上滑著,空氣裡的曖昧分子在一點一點的增多,他的手臂突然放在她的脖頸前,輕輕地勒住,「我們結婚了,你是不是該改口叫我……」
說著他的另一隻大手已經從她的棉質睡衣下滑了進去,直接觸碰到了她的柔軟,她渾身一抖,不知道是不想聽到那個神聖的詞語,還是不想讓他的手得逞,猛地抓住他的手掰開跳開。
席顧北看著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勾了勾唇,冷笑,「不喜歡這個調調?ok,過來。」
他一臉從容,眼眸深邃,黑曜石的眸散發著精明的光,一絲絲的情yu的味道都看不到,臉部線條依然冷硬,好像剛才在她耳旁溫聲細語的不是他。
頎長的身子走到儲物櫃旁停下,輸入密碼打開,沉穩的取出兩份合約,『啪』的一聲將合約甩在她面前。
「簽了。」聲音平靜,沒有波瀾。
既然那個女人連他搬出來之後也要在他身邊插個眼線的話,他就如她所願,如果這個妻子他不要,還不知道那個女人還會幹出什麼事,索性讓他清心點,讓她消停點。
偌大的五個大字在許蕭寧眼前炸開,不過早已是心如止水,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沒打算跟他過一輩子,她知道,她的心臟絕對承受不了。
剛才席顧北把她拎起來扔到地上,她都懷疑她得了心臟病而不是眼前這位妖孽大人,不過在新婚當晚就受到離婚協議書的,貌似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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