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還有多少人參與了你們的謀反?」風雨天下突然厲聲道。
牛萬年以及三名將領跪倒在地的身體猛然一顫,對於風雨天下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對於兄弟很是仁義,人人稱道,但是生平最為痛恨的就是背叛,尤其是兄弟的背叛,手段殘忍毒辣無比,風雨天下如此態度,那預示著他們接下來,必然不會好過。
「表弟,你為什麼如此執拗,主上他老人家的威能絕對不是我們能抗衡的,哪怕是你有了此人的相助,也絕對不可能抵擋得住他老人家的進攻。」牛萬年猛然抬起頭來,指著周天宇,向風雨天下道。
牛萬年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宛若理所當然一般,那沒來由的自信,讓人有幾分的心悸,不過,此刻當著周天宇的面說這話,很不合適,讓風雨天下的臉色變的很難看,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牛萬年的臉上。
「住口!還不老實交代,還有多人和你一起參與了叛變?!」
牛萬年吃這一記耳光,風雨天下這一巴掌可是打得極痕,牛萬年魁梧的身軀居然被這一記耳光打得差點摔倒在地,打得牛萬年一嘴的牙齒都鬆動了,顯然,風雨天下這是做給周天宇看得,周天宇現在可是他的最大依仗。牛萬年卻是不服,撐住身子,依然是瞪著風雨天下,沒有怨恨,只有說不出的倔強與不服。
周天宇淡淡的瞥了牛萬年一眼,對於牛萬年的話絲毫不在意,周天宇正在打量著那幾名黑衣蒙面人,露出對他們非常感興趣的模樣兒,而此刻這幾名黑衣蒙面人目光有些閃爍,不敢與周天宇對視,眼睛裡深藏著畏懼。
「你們幾個給我過來。」周天宇淡淡的向幾名黑衣蒙面人道。
周天宇這話一出,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風雨天下眾人有些震驚,牛萬年幾人則是有些疑惑不解,因為周天宇的話是以命令的口氣再說,而且很平淡,平淡的讓人以為主人在命令僕人一般。
幾名黑衣人的舉動就更奇怪了,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猶猶豫豫,最終還是低垂著腦袋,起身,走到周天宇面前躬身站好。
這一下風雨天下眾人全都驚呆了,連方才理直氣壯的牛萬年都是目瞪口呆,幾乎懷疑這些還是不是高高在上的特使大人們了。
「我不知道那個混蛋怎麼交代你們的,不過遇到我,算你們運氣有點背。」周天宇淡淡的掃視著幾名黑衣蒙面人道。
幾名低垂著腦袋的黑衣人聽著周天宇這平淡的話語,卻是身形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我至少有上百種手段知道你們在風雨城的其他內應,你們是自己說出來,還是要我動手呢?」周天宇輕輕的把手放到顫抖得最厲害的黑衣蒙面人的首領肩膀上道。
「我」黑衣蒙面人首領抬起頭來,猶猶豫豫的動了動嘴唇兒,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算了,叫上你們的人給老子滾蛋,這裡的事兒,你們別他媽參合了。」周天宇皺了皺眉,突然道。
「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黑衣蒙面人聞言,簡直如蒙大赦一般,連連點頭哈腰,迅即的看也不看那邊眼巴巴的望著他的牛萬年,帶著其他幾名黑衣蒙面人如飛而去。《》
牛萬年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頓時如喪考妣一般,整個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委頓不堪。
「先生,您這是?」風雨天下被這一系列的變化弄得轉不過神來,不過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這些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對於周天宇畏懼甚深。
「沒什麼,這些兔崽子犯在我手裡過,不過我也欠他們一個人情,這裡面的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不過你放心,一事兒歸一事兒,他們要是還敢來,我絕對定斬不饒。」周天宇擲地有聲的道。
「是,是雨天下也是個精明人物,知道這些人與周天宇可能有些瓜葛,不過那是人家的私事兒,只要是這次人家是下定決心相幫著自己的就夠了,他全然不知道周天宇在瞎掰而已。
「牛萬年,現在起,你已經不是風雨城的人了,請你老實交代風雨城還有多少人參與了叛亂,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風雨天下轉過身來,面對著委頓在地的牛萬年,冷喝道。
「為什麼?為什麼?」牛萬年似乎傻掉了,宛若精神支柱突然崩潰了一般,呢喃自語著,全然沒注意到風雨天下在說什麼。
周天宇歉疚的看了牛萬年一眼,從這等情形可以看出,牛萬年是二少的忠實者,也就是自己的忠實者,可惜他和那些黑衣蒙面人不一樣,他沒見過自己,不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周天宇現在顯然是不能道破的,只能心裡同情一下牛萬年。
「你們忙,我出去轉轉。」周天宇不忍心看著牛萬年受刑,隨便找了個接口道。
風雨天下面色一喜,還以為周天宇又發現了什麼呢,連升應是。
周天宇站在軍部的天台上,呼吸著涼爽的夜風,心情舒暢了不少,五光十色的街頭,風雨城的玩家們依然在街頭狂歡,全然不知道他們剛剛度過了一次危機。
周天宇微笑著,到處掃了掃,神識習慣性的輻射出去,迅即的身體一震,面色大變,深幽的目光向不遠的風雨城軍營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