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的術法動輒驚天動地,弄區區巨浪自然是輕而易舉。是以,自周天宇站在衝浪板上之後,原本平靜的海面即刻出現幾乎一股丈高的浪潮,周天宇在浪尖之前千變萬化的玩著各種各樣的漂移動作,嫻熟的技巧,看得沙灘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歡呼喝彩。
有人耍酷,自然有人爭風,可惜無論是上去多少人全都是被巨浪吞沒,這當然與某人的小把戲有關,是以整個浪潮上,至始至終都是他一枝獨秀,引得無數美女雙眼滿是星星,引得無數怨男看著周天宇的眼神好像要把周天宇吃下去。
足足一個小時,周天宇戲耍了個夠,隨手降下浪頭,回到沙灘,引得無數美女媚眼兒頻拋,讓周天宇心花怒放,可惜他一登岸,即刻李湘蘭小雅纏了上去,讓周天宇無可奈何,滿面悲痛的用眼神和夾道歡迎他的美女們永別,彷彿跟被人販子綁架的小姑娘一般可憐。
「哼,膽敢在我們面前泡妞,想死咩?」看著周天宇滿面不甘的模樣兒,李湘蘭小手狠狠的擰住周天宇腰間的嫩肉一旋,惡狠狠的道。
「不敢不敢,小弟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周天宇滿面討饒的捉住李湘蘭的小手,心虛的道。
「不敢最好。」李湘蘭再給了周天宇一個警告的眼神,鬆開了小手。
話說,這世界上,美女的手藝真是最不可以信賴的東西,周天宇回到眾人聚集的地方,看到的燒烤架上全都是焦黑的東西,偏偏諸美女還烤得興致勃勃。
周天宇和王了然相視了一眼,望著燒烤架上的烤魚,心中五味雜陳,可以預料,片刻之後這將是會害他們拉肚子的東西,能把普通的烤魚做到讓修真者都拉肚子,其毒性不是一般的烈,修真者的身體素質之強,足以把毒藥當飯吃,可以想想這烤魚的成色。
周天宇的眼睛骨碌碌亂轉了片刻,一把抱起旁邊毯子上的小寶貝兒,起身就走。
「瞭然,你們吃,我還不餓,我去教小寶貝兒游泳。」周天宇頭也不回的道,身形極快。
「好的,等下我的那份兒也留給你好了。」王了然淡淡的回了一句。
「算你狠。」周天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抱著小寶貝兒站穩,決然的轉身,走了回來。
小寶貝兒的身體發育很奇怪,雖然剛剛出生的時候瘋長,沒幾天就會爬了,還會說話,但是半個月過去了卻停止了發育,依然停留在尺許長的小身板兒,而且只會爬,很是可愛。此刻含著奶嘴兒的小寶貝兒原本正在堆沙堡,被周天宇突然抱起,說要教她游泳,她自然不樂意了,好在周天宇又把她抱了回來,於是乎,她即刻骨碌碌的從周天宇身上爬到地上,又向自己的沙堡爬去,兩隻小腿爬的飛快。
不過,她剛爬到自己的沙堡旁邊兒,發現已經有人了,兩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兒,把她的沙堡蹂躪得一塌糊塗,還得意洋洋的掏出小**對著已經是殘垣斷壁的沙堡撒尿,望著丘丘壑壑的沙堡,小寶貝兒生氣了。猛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向其中一個小男孩兒撲去,小了人家快一半兒的身板兒居然把人家撲倒在地,伸出兩隻小手揪住人家的小臉蛋兒,向兩邊兒撕扯。
那小男孩兒即刻疼的哭喊了起來,雙手亂舞,瘋狂的扭動著身子,另外一個小男孩兒見自己的玩伴兒被人欺負了,即刻過來幫忙,揪住小寶貝兒的小辮子向後就扯。
小寶貝兒更生氣了,小小的身板兒四平八穩的壓在身下的小男孩兒身上,騰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狠狠的抓住揪住她的小辮子的那個小男孩兒的小手,就是一摔,把那個小男孩兒摔倒在地,即刻從身下的小男孩兒的身上彈起,蹦跳到那個膽敢扯她娘親扎的小辮子的小男孩兒的身上,伸出小手向那個小男孩兒的小臉兒又揪又擰,這下可好,這個小男孩兒也痛哭出聲。
這邊的哭泣聲即刻吸引了另外一邊兒的幾條壯碩大漢護著的兩隊俊男美女四人的注意,瞥了一眼,其中的兩個女人即刻尖叫一聲,飛撲了過來。
其中一個女的,速度飛快,顯然是練過的,幾閃,就到了小寶貝兒壓著的男孩兒的身上,飛起就是一腳向小寶貝兒踹去。
砰的一聲,小寶貝兒剛剛來得及抬頭來往,頓時四肢亂舞著飛了出去,落在十數米外的水裡。
周天宇這邊一群人正在準備午餐,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直到聽聞勁氣破空聲,才齊齊的轉頭來看,掐看到小寶貝兒的漂亮的投水姿勢,頓時嚇得一個個魂飛魄散,幾道人影,瞬息的飛散而出,其中以鬼影的瞬移最快,直接的閃現在小寶貝兒落水的地方,把小寶貝兒一把抱住。
「小寶貝兒,你沒事吧。」鬼影心疼非常,在小寶貝兒身上翻看著。
「爸爸,他們把我的沙堡毀了,還有那個大人居然踢我。」小寶貝兒搖頭晃腦了半響,才清醒過來,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沙灘上的一個地方,奶聲奶氣的告狀道。
此刻眾人都抵達了鬼影的身邊,全都是顧不得驚世駭俗的站在水面上,見小寶貝兒沒事兒,一個個的才放下心來。
「小寶貝兒沒事兒就好,這事兒算了。」王了然低低的向周天宇傳音道,他知道能壓得住鬼影的只有周天宇了。
「回去吧。」周天宇輕輕的拍了下滿面鐵青的鬼影,使了個眼色。周天宇雖然也是非常氣氛,但是他們是化外之人,要遵守修真者的潛規則。
鬼影輕輕的點了點頭,面色依然陰沉非常,沒有那個父母見自己的孩子受委曲還能忍受的下的,不過主人的話,他不得不聽,他知道主人有顧慮,這就是時間的法則。
回到沙灘上,沙灘上居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也許是他們的速度太快而整個沙灘上遊玩的人實在太多,不然的話,以他們剛才在水面上站立的能力,怕是已經是驚世駭俗了。
然而他們想要放過別人,別人卻不放過他們,周天宇諸人剛剛回到他們燒烤的位置,那邊兩個婦人一人抱著一個男孩兒被一群保鏢擁著,居然走了過來,儼然的興師問罪,不過諸人各自談笑風生,看都沒人看他們一眼。
「那個是誰的賤種?」其中一個婦人抱著一個依然在抽噎的小男孩兒,指著在地上重新堆砌著沙堡的小寶貝兒沖周天宇他們喊道。
「賤貨在問誰呢?」鬼影的一個戴著太陽鏡在太陽傘下曬日光浴的徒兒懶洋洋的問道。
「你你敢罵我?」那婦人氣得嘴只打哆嗦,指著看也不看他依然躺在太陽椅上的鬼影徒兒尖叫道。
「那麼你承認你是賤貨咯?」鬼影的徒兒輕飄飄的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還站著幹什麼?把那小子和這個賤種全都拿下!」這氣質看著極佳保養也極好的婦人顯然在罵架上非常不擅長,惱羞成怒之下,對身邊的膀大腰圓的保鏢們下令。
那些保鏢們一個個的身形彪悍,身上的肌肉可以媲美健美運動員,很是引人注目,不過從他們身上的煞氣來看,顯然都非一般人,早就虎視眈眈的他們得到了婦人的命令,即刻虎撲而上,數人向鬼影的徒兒撲去,數人向剛剛把沙堡堆砌出雛形的小寶貝兒撲去。
「砰砰」
撲向鬼影徒兒的幾個彪形大漢和撲向小寶貝兒的那個彪形大漢,幾乎同時倒飛了出來,在地上滾出老遠,而鬼影的徒兒依然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小寶貝兒依然專心的堆砌著沙堡,似乎渾然不覺一般。
誰也沒有看清楚鬼影徒兒和小寶貝兒怎麼出手的,那倆婦人以及站在他們身邊的保鏢們全都傻眼兒,望著在地上滾了幾滾就沒了聲息的那幾個保鏢,再往往鬼影以及那跪在地上堆沙堡的小寶貝兒,滿面的不可思議。
「夫人,他們全都昏過去了。」一個保鏢迅即的撲到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保鏢們的身邊,挨個檢查完畢,揚頭向那下令的婦人道。
「反了,反了,居然有這等混人,打電話給康斯坦丁那貨。」婦人臉色變了,她身邊的這些保鏢們全都是身經百戰的,居然一個照面之下就全都昏了過去,頓時讓她心中驚悚莫名,緊抱著懷抱裡的小男孩兒,緩緩後退。
「喲,居然還認識首爾星總督呢,師傅,看來我們惹了大人物呢。」鬼影的徒兒在太陽椅上坐了起來,摘下眼鏡兒,滿面嘲諷的道。
影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世俗之人在他眼裡就是螻蟻,管他是總督還是總統,全都一樣。
「完了,師傅生氣了,你們就不要走了吧,乖乖過來。」鬼影的徒兒從太陽椅上起身站了起來,吊兒郎當的向那兩名婦人以及保鏢們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那婦人一邊向後退縮著,一邊色厲內荏的叫道。
那群保鏢此刻全都是如臨大敵的將兩名婦人護在身後,緩緩後退著。
此刻的情形,早已經引起了四周的遊玩的人們的注意,不少人都停了下來,遠遠的站著,圍觀著,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四周亂哄哄的一片。
「你們要幹什麼?站住!」
正在這時,一群持槍的武裝人員,衝了進來,將鬼影徒兒和那群保鏢們隔離開,沙灘上除了駐守的警備隊,其他任何人進入沙灘是禁止攜帶武器的,是以,這群人一出現,就預示著有警備隊的人介入了。
鬼影徒兒站住了,轉身向鬼影望去。
「鬼影,算了,白天影響不好。」周天宇淡淡的說著。
鬼影眼睛轉了轉,緩緩的向徒兒搖了搖頭。
「警官,我要去游泳啊,幹嗎擋著我呢。」鬼影徒兒轉身望著面前的真槍實彈的警察們,原本繃緊的身體,放鬆了,吊兒郎當的向面前的警察叫嚷道。
「讓路。」帶隊的警官瞥了鬼影那邊,掃了一掃那一大群人,在王了然身上停駐了一兩秒,轉頭向身邊的下屬們揮了揮手。
「不准放他走!他傷了我的人!」
然而,這邊欲息事寧人,那邊的婦人卻叫囂了起來,把懷裡的孩子送到一個保鏢的懷抱裡,衝著警察們頤指氣使的叫道。
帶隊的警官視線回到面前的婦人面上,停留了片刻,皺了皺眉,有些猶豫不定,能來艾特藍海灣的都是非富即貴,誰也不是他這個小警察能得罪的,那邊是首爾星上的一個大人物,這個婦人的身份他有些拿捏不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警官帶著勸慰的語氣道。
「管他是誰,把他抓起來,還有他們,你要是不照我說的話做,你飯碗就別想要了,你們總督見我都得客客氣氣的,你算什麼東西。」那婦人見警官有些低聲下氣頓時越發的囂張起來。
「那好吧,請你們都跟我走一趟。」警官有些臉色難堪,人都要臉面的,這個婦人居然當著圍觀的如此多的眾人面前羞辱他,頓時他恢復了冷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兒,向身邊的警員們下令。
「就憑你,也敢拘我?去拿我的電話來,我要給康斯坦丁打電話,問問他是怎麼教導這些不開眼的東西的。」婦人指著身邊的一個保鏢道。
那保鏢即刻的小跑出去,片刻拿著一個靜止的通訊器過來。
「艾廖莎女士,你有什麼事?」通訊器很快響起了康斯坦丁的聲音。
「康斯坦丁,我在艾特藍,你的手下居然要拘留我。」婦人的聲音幾乎在吼。
「哦,夫人不要生氣,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把電話給你面前的帶隊負責人。」康斯坦丁勸慰著道。
「總督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那警官接過婦人拋來的通訊器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接著含蓄的提了一下藍雲星系的理事秘書長王瞭然,請康斯坦丁決斷。
片刻,警官把通訊器送回了那婦人的手上,做了個請她接聽的手勢。
「康斯坦丁,你在高什麼鬼?」婦人疑惑的把通訊器送到耳邊。
「艾廖莎女士,你們惹了大麻煩了,那是藍雲星系的理事長的家眷。他們既然不追究,我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康斯坦丁小聲的勸慰著。
艾廖莎聽完,臉色一變,星系的理事長那可是聯邦認定的職稱,一個星系的立法投資發展意向都是由理事們商定,一個星系的星球不下千萬億,比起她的僅僅在數十個星球上有不少產業的家族,那可以說沒有可比性,人家一言就可以將她的家族封殺。
接下來就是不了了之,艾廖莎即刻召集眾人灰溜溜的走了,度假也不度了。
周天宇們這邊鄙夷的望著他們的離去,繼續吃喝玩樂,當然也不是就這麼算了,鬼影的那個徒兒,已經不著痕跡的跟了上去,欺負了所有人心中的小寶貝兒哪裡能就這麼算了,況且小寶貝兒說了,以後要讓那兩個小男孩兒當玩具。
周天宇很久沒有出來玩過,準備多玩幾天,來個環球旅遊,再回去,是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整個首爾星,有一群人正在到處的找著他的蹤跡。
周天宇一行人剛剛離開,沒多久,數架機甲公然的出現在艾特藍海灣的上空,掃瞄起地面的人來,可把整個艾特藍海灣的遊人們嚇了個不輕,引起了不少的騷亂。
與此同時的,周天宇的別墅外,已經被重兵把守,別墅內的十二名保護別墅的女警衛們全都被臨時囚禁起來,身上的一切通訊器全都被沒收,整個別墅儼然一張大網,就等著周天宇投進去,這一切,周天宇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