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風把福林侯爵和諸位大人們送來了,稀客,稀客啊。」胖子總經理掛著虛假的笑容,迎藉著。
「呵呵,小五啊,馬斯丁老先生的身體還好吧,今兒怎麼你親自在一樓啊。」說話的是當先而行的和藹的老者,穿著是復古的長衫,很樸素,相貌也很普通,但是滿面紅光,給人感覺精神狀態特別好,不似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看上去甚至有些精悍。
「祖師爺身體很好,承蒙您老掛念。」總經理連忙應承著。
「嗯,那就好,趕明兒個,我去拜訪拜訪老先生,有多年沒有見了。」老者客套了一番,換了話題,「看著大理寺卿王大人了嗎?」
「王,王大人在上面。」老者一問,頓時胖子總經理的汗水就下來了,卻不得不應著,心中是急得如同火燎一般。
「嗯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一閃而逝,應了一聲,向這胖子總經理點了點頭,率先而行。
胖子總經理一一的與老者身後的這些平日裡不多見,僅僅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大人們問候著,卻不動步跟隨,貌似在等待諸位大人們先行,表達尊敬一般,實際上腿肚子顫抖的不行,挪不動步子。
這一行上百人的隊伍,走過身邊兒,胖子總經理一把的拉過身邊兒的一個領班,即刻附耳一番,只把這個領班驚得眼睛都快突了出來,死命的點頭。胖子總經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喝著快去,這才跟上前面的一行人,事情大條了啊,他不得不跟上去啊,誰讓他是這裡的總經理呢。不過吩咐了那領班之後,他有點兒普了,也許祖師爺的長子的面子,這些大佬們還是得賣的吧,希望別把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也希望祖師爺的長子快點兒趕來救火啊。
周天宇已經連飲了三杯茶水了,雖然是粗俗的牛飲著上等的茶水,但是那也是時間啊,怎麼飯菜還不見上來啊。
「狗日的,你們這裡的服務真他媽的差啊,怎麼上個菜要這麼久呢,這長的時間,老子都能回家操婆娘一回了,媽那個巴子的。」周天宇粗聲粗氣的衝著身邊的美女服務員兒粗俗的嚷著。
這美女服務員兒嫩臉一紅,這老大爺粗俗的可以,但是話裡的內容還真是有味道兒,要是年輕些,怕是要迷倒一大群的姑娘了,美女服務員兒低垂著皓首,偷偷看著這大爺的一張老臉,現在覺得這大爺也沒有那麼醜了,老是老了點兒,有個性啊,而且那麼有錢,白金卡啊,那可是十輩子奢侈,也花不完啊。四周的美女服務員兒們差不多都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可惜,她們美則美矣,但是人家大爺的口味兒很不一般,並不是宛如往常的那些客人們一般的,色迷迷的恨不得把她們剝光了衣裳吞下去,讓她們空有姣好的容貌,美好的身段兒,大好的青春年華,卻無法施展自己的魅力,那種感覺非常的撓心,好像這大爺的粗俗裡卻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兒,讓她們覺得很是異樣,透著別樣兒的魅力。當然,她們不知道的是,周天宇本來就是來鬧事兒,對於這些風花雪月什麼的,半點兒興趣兒也欠奉,時刻的都在琢磨著禍害別人的心思。
周天宇再度的喝了一杯的茶水,不滿的嘟噥著:「娘的皮,老子水都快灌飽了,這菜啥時候才到啊。」
這也怪他不上場面兒,想是沒有被人伺候過,突然攀上了高枝兒,是以,身邊兒的美女服務員兒見著他的杯子空了,就給他滿上,他喝了,就再滿上,就這麼連喝了好幾杯。
就在這個時候,美女服務員兒再度的幫他的空杯倒滿了茶水,門口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讓他的面上泛起了喜色,人都站了起來,向門口望去,顯然是以為菜來了,這頓艱難無比的館子,終於可以享用了,然而周天宇起身後,望向門口的滿面的喜色,在那對已經變形的包廂大門被推開的時候,頓時面上是晴轉多雲,因為進來的不是他們想像之中的送菜的服務員們,而是一大堆的氣宇不凡的滿身貴氣的人物。
「你們是什麼人,老子正在等菜,不接受拜訪,快點給老子滾蛋。」周天宇發脾氣了,依然是粗聲粗氣的粗俗的腔調和話語,話裡彷彿是經常的被這樣的傢伙們登門造訪似的。
「大膽,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一個神色倨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指著周天宇喝道。
「媽的個巴拉子的,老子還以為又是那些討厭的畜生們要和老子套近乎呢,原來是來找茬兒的野狗,快點兒滾蛋,老子現在沒有心情理你們,不滾的話,老子讓大黑他們揍你們。」周天宇惡狠狠的道,絲毫不把這些滿身貴氣的人看在眼裡。
「你這刁民,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膽敢辱罵重臣,張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福林侯爵!」那年輕人怒了,倘若不是拘於禮節修養,動人的心都有了,周天宇的喝罵,讓他恨得牙癢癢,滿眼的怨毒。
「你這狗奴才,居然膽敢這麼和老子說話,找死,大黑,我女婿說對於辱罵老子的人該怎麼辦?」周天宇捋著袖子又上了桌子,向身邊的大黑問道。
「回老爺話,侯爵大人說了,辱罵您,就等於辱罵侯爵大人,直接的殺了。」大黑的聲音很洪亮,聲音裡透著忠厚老實的味道兒。
「那還等什麼,把這個狗奴才,給老子殺了。」周天宇冷喝下令。
周天宇與大黑的對話很快,但是內容卻不少,頓時讓對面的那些人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不敢輕舉妄動,站在那裡的那年輕人未曾想到,面前的這個粗俗的老東西,居然是某個侯爵大人的老丈人,這一下,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哆嗦著嘴唇,卻不敢說話。
他不說話,但是周天宇的命令卻已經下了,頓時一名黑衣保鏢一閃而出,直直的向那年輕人衝去。年輕人旁邊的那些人包括那個老者都似有所顧忌一般,全然的都沒有出聲相幫的意思,不過那年輕人也不是吃素的,他本身就是一個高手,也不是任憑人宰割不還手的人,黑衣保鏢一衝過來,頓時還手,他的身份也不是因為辱罵了侯爵的老丈人,就得非死不可的。
黑衣保鏢的拳勢剛猛,走的剛猛路子,但這年輕人走得卻是陰柔的路子,面前憑空出現一層青色的屏障,與此同時的年輕人手中出現一隻青色的三叉戟,狠狠的向這保鏢的胸腹插去,似為這出手凶狠的保鏢所惱,想要傷人。可惜,他面前的屏障輕易的就被黑衣保鏢雪白的詭異的拳頭轟破了,迅即的速度暴增一下轟擊在這年輕人的胸膛上,頓時年輕人身體被轟擊的倒飛而起,後背都隆起了一個拳頭的突起,這一拳頭的力量很大,但是卻沒有多少聲息,年輕人直接的跨過站在門前的那些人物們頭頂,遠遠的飛了出去,後面是很長的廊子,半響才聽到落地聲,和幾聲服務員們的驚叫聲,然後沒有了聲息。
就這麼簡單?
這群人物,包括那精悍的老者都動容了,望著面前正在緩緩收拳的黑衣人保鏢,尤其是那白慘慘的拳頭,皺起了眉頭,那年輕人的修為可不是一般,是元素操縱師級別的絕地武士,居然被這麼一個看不出來修為的保鏢轟飛了,呃,應該是已經被擊殺了,那年輕人遠遠的地方墜落的身體已經沒有了聲息,而且從之前這一拳頭下的位置可見,他背後凸起的位置分明的是在左胸,也就是說,在中拳的時候,那一拳頭已經把他的心臟完全的震碎了。
這群人物都不是簡單之輩,全都看得真切,但是卻不知道到底這個丈高的黑衣保鏢憑藉著什麼把那個年輕人轟飛的,他們沒有那老者的修為,看出了黑衣保鏢拳頭上的那層白慘慘的肌膚的古怪,那應該已經不是肌膚了,倒像一層的骨質。
黑衣保鏢一拳轟殺了一個人,轉身返回,回歸到周天宇的身邊,其他的保鏢們也都早已經攔截在了周天宇的桌子面前,排成了兩隊與大門口的那些人對峙著。
包廂裡一時有些沉靜,那些大人物們包括那老者都在思索著什麼,對於那年輕人被轟飛,沒有人去理,失敗者,不值得去關注,這就是生存法則。
這個大包廂裡的美女服務員們也是沒有關注,對於那年輕人的被轟飛見怪不怪,這些黑衣保鏢們忠厚忠實,實力不是一般的恐怖,她們早看出來了,這些黑衣保鏢們的修為估計全然的都在傳說之中,比之她們的教官們都不遜色,只是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觸這老人家的霉頭,那是自己找死,而且還有那個憑空閃現現在又憑空消失的冷漠如冰山的青年,他定然還在四周,那顯然是這個老人家背後的那個侯爵大人派來保護老丈人的超級高手,那可不是一般的高,那是連聖堂武士級別的大理寺卿都能一拳頭轟倒下的高手,尋這老人家的晦氣,那是找死咯。現在的她們的立場全都偏向了這個桀驁不馴的,傻乎乎的,粗俗不堪但是卻彬彬有禮的老人家身上。對於那些平常壓搾她們,拿她們尋歡作樂的高官們,她們巴不得親手殺了他們,新政黨頒布的人人平等,為什麼她們就得低賤的伺候這些骯髒的變態的傢伙們,任憑著他們的凌辱,老人家,加油,我們挺你。
「媽那個巴拉子的,這飯還讓不讓人吃了!」周天宇臉紅脖子粗的站在桌子上跳腳,太他媽的鬱悶了,老子吃個飯而已,淺淺後來得過關斬將,太他媽的痛苦了。
周天宇的這一陣咆哮怒吼,頓時把陷入各自的思緒的包廂裡的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視線全都集中到他這個最不受重視的粗俗不堪的小人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