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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28日之刀尖上的舞蹈 文 / 紅色紅兵

    2015年7月28日天氣大風加暴雨

    絕境是

    天才的進身之階;

    信徒的洗禮之水;

    能人的無價之寶;

    弱者的無底之淵。…………巴爾扎克

    …………………………

    孤獨的身影就像古代的劍客,蕭瑟而充滿蕭殺。

    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彷彿迎接我一般,天空中忽然狂風大作,緊接著,暴雨傾盆。

    磅礡的大雨彷彿從天上灑下來,遠處進出都是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的雨滴組成一道朦朧而寫意的畫卷。喪屍就像是迷失的羔羊,在暴雨中蹣跚而行,跌跌撞撞中,前進,跌倒。

    我打開門,站在雨幕中。額頭的頭髮瞬間濕透,遮住了眼角。

    慕然停住。

    「答應我,一定要幫我照顧小鹿鹿好麼?」

    我知道王秀芬跟我下了樓,我也知道也就在我身後。我看不到他的應答和聲音,因為在這一刻,我已經爆吼一聲,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兇猛的,義無反顧的衝向喪屍群。

    水花在我腳下四下飛濺,一腳踏下去,濺起的水花就像是花朵一樣在我的腳邊向四下飛舞,手中的長矛傾斜著,不斷有雨滴滴落在上面,清脆的恍若音樂的聲音響起,我的眼神冷漠而平靜,但眸子中的暴戾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釋放。

    末世的恐懼,末世的絕望,親人的思念,自殺的折磨,對親人的寄托,對未來的留戀,對現在的不甘……

    殺!

    成千上萬次的鍛煉在這時完完全全的爆發,長矛化作一道閃電,迅猛的動作就像剛剛出籠的餓虎,快速而敏捷。

    迎著前面的喪屍衝了過去,長矛一閃,攜帶著雨珠,刺入喪屍的頭顱,長矛一抽,一道黑色的血劍瞬間從頭顱之間射出來。腳步絲毫不做停留,迎來另外一具喪屍,長矛一掄,喪屍的頸脖瞬間被打彎,腳下一腳,喪屍瞬間就被踹飛。

    喪屍不停的倒下,或被刺穿頸脖,或被砸飛腦袋,或被敲碎腦袋……我拒不糾纏,也拒不留情,腳下不停,一沾就走,不知不覺將,竟然被我衝到了超市門口。

    早就從腰間抽出的大號菜刀起刀落,擋在面前的一具喪屍直接被砍飛了腦袋,腦袋就像是一個皮球,從頸脖上飛起來,在空中翻滾幾圈,掉落在地上,混合著泥土,滾進了角落中。

    黑色的鮮血從頸脖上留下來,我一腳踹飛,腳下隨即以一躍,鑽進了超市之內。

    超市的門是半遮掩的,衝進去之後,我瞬間關上門。一路的衝刺雖然銳不可當,但畢竟消耗了我過多的體力。找了一個凳子做下,打開一瓶礦泉水,倒在頭上。一路衝過來,肉末,腦漿,血跡都沾滿了一身,即使是磅礡大雨,一時之間,也難以清洗乾淨。

    在櫃檯上找了一圈,拿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根,點燃。重重的吸了一口。一根煙的時間,給我難得的休息。但煙頭熄滅,我站了起來。

    在貨架上找到一個大號書包,將裡面裝了慢慢的食物,主要是高能量食物,巧克力,壓縮餅乾,香腸……一系列的東西。

    半書包裝了進去,我提了提,感覺差不多,便沒有再裝。過重的重量會影響我的速度,就連我的動作,也是大大的減弱。

    站在門前,打開門。

    衝刺,前進。

    長矛,又一次在空中翻飛。

    當我站在王秀芬面前的時候,我已經疲憊不堪,我的手臂和後背,都已經出現好幾道口子,背包中的食物,不僅影響,給我的影響絕對是致命的。

    最主要的是,前面的一直衝擊,將周圍的喪屍不斷的吸引過來。

    回程時,我面臨的喪屍不僅米有減少,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不少,理所當然,我所遭受的困境也明顯增加了許多。

    我將背包遞給王秀芬,靠在門上,擦拭了一下臉上黑色的血跡,像個烈士,很豪壯的一笑:「這裡面大概有兩個禮拜的食物。」

    王秀芬神色複雜的接過。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看著他接過,笑了,隨後又像一個烈士一樣衝出去。

    是的,烈士。

    注定沒有回頭路的烈士,就連最後的命運也注定的烈士——犧牲。

    夾雜著風雨,長矛,菜刀再一次舞起。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雖然這一次喪屍增加了許多,當我反而輕鬆了許多,這一回,我絕不橫衝直撞,利用收菜和長矛的長遠攻擊,我開始注重腳步的移動和身體的發反應,長矛和菜刀一沾就走,絕不拖延,即使沒有殺死,也不再補第二道,利用腳步的步伐的切合,到達超市的時候,除了手臂因為一直突然冒出的喪屍撓了一爪子,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

    這時候,我也有了一絲明悟。

    「這些普通的喪屍,其實並不難對付。(當然,變異喪屍除外。)

    其實,喪屍的速度並沒有多快,仔細觀察,並不比走路快多少。相對於全力跑步絕對是遠遠不如的。而喪屍的攻擊,除了嘴巴撕咬,雙手撕拉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攻擊方式,甚至比程咬金的三板斧都不如。

    其實,相對來說,面對單個的喪屍,只要避開只要攻擊方式——嘶啞

    ,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甚至可以說,他還沒有一個潑婦來的厲害。

    而喪屍的病毒傳染是通過傷口來傳播的,但是,只要更好的規避掉這一點,其實,喪屍並沒有多少可怕。

    不過,這裡面有個前提,他必須是單個喪屍和正常的平靜的心理狀態。而末世,許多人往往會忽視這一點。

    喪屍,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的群體性(人海戰術)以及病毒傳染性。

    這一個星期下來,每天直面面對喪屍,對於喪屍我已經有了明確的認識,這也是,我在這個時候,能夠巧妙面對喪屍的原因。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現在的我,放在末世之處,我據對能夠一個人衝殺到小區外的,放到現在,我更是不費吹灰之力。(有點小誇張,但不算難,卻是真的!)

    我知道,讓我有足夠信心的,是我的心態。

    是的!心態!

    一刻毫無畏懼的心理才是最主要的。我認為一句話說的非常正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對喪屍的全面剖析,讓我有信心和有能力去面對它。

    稍微休息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半左右,那麼,我生命中剩下的時間大概只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了。

    找了一個書包,我這次選擇了一些易於保存並且能夠保存長久的食物。同樣是裝了半袋書包,我有一次打開了門。

    喪屍,比之前更多了,二三十據喪屍屍體遍佈我我來回的路上,這更加增加了我的難度。

    雨滴砸在我的身上,我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冰冷洗去我身上的燥熱,手中的菜刀,長矛一次次揮舞,爆吼聲中,喪屍一頭頭倒下。

    這一刻的我,是憤怒的,咆哮的,無謂的更是不顧急切瘋狂的,透著冰冷的冷靜,我一步步前進著。

    殺!

    殺!

    不顧一切的殺,釋放我生命中最燦爛的芳華。

    在盡情的揮舞中,瘋狂的刺激和熱血,充滿激情的爆點,在每一次血花中綻放,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我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唯一遺憾的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當我滿身傷痕再次出現在王秀芬的面前時,她已經完全驚呆了。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我,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

    「拿走!把包給我!」

    我把書包遞給他,順手點燃口袋中的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接過書包,叼著煙,長長出一口氣,我再一次衝進風雨中。

    當我第五次出現在王秀芬的面前時,她的眼裡已經滿是眼淚了,臉上滿是眼淚,不停地說,夠了夠了,不要再出去了。

    我前胸,後背,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手臂上,更是被咬了好幾口,就連手中的長矛也在極度彎曲。菜刀,剛才鑲嵌在一具喪屍的腦殼中,沒有拔出來。抽出口袋中最後一根香煙,顫抖的放在口中,點燃幾次,都沒有點燃。

    香煙,已經完全濕透。

    將香煙叼在口中,沒有丟到,看著樓道中,堆得滿滿的食物,看著邊上一個勁的流眼淚的女人,我忽然笑了。

    在死之前,有個人為你流眼淚,那麼你這一輩子,至少在你死之前,還是值得的。、忽然想到什麼,摸了摸胸口,掏出一塊玉珮,遞給王秀芬。

    「把它交給小鹿鹿吧!」

    王秀芬沒有接,使勁搖搖頭。

    「不要,你自己交給她!你自己……」

    我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我?」

    「我回不去了,我……沒時間了!」

    此時,離我病毒爆發的時間不足半小時。

    將玉珮塞進王秀芬的手中,我轉身毅然走了出去。望著外面密密麻麻的喪屍,我知道,我的生命,將會這這裡總結。

    將不能使用的長矛丟掉,將已經鈍了的菜刀丟掉。

    將大腿上的匕首取出,反握。

    殺!

    鋒利的匕首切割著雨滴,在喪屍的頸脖上濺起一道黑色的血花。

    殺!

    尖銳的刀尖刺入喪屍的眼眶,將喪屍的動作終止。

    殺!

    匕首在手中舞動,猶如精靈,刺入喪屍的太陽穴,就像綻放的血花。

    冷靜的思考,平靜的心態,契合的腳步,敏銳的動作……

    我的動作在這一刻達到了一種新的高度,意識在這一刻,從未夠過的清醒,匕首在這一刻,就像自己眼神的肢體,宛轉圓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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