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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仔細一看,向郎中搶先說道:「就像兩隻大手。」
不錯,此時台上那團白霧凝成一塊,然後再散開,幻化成兩隻一丈左右的白色的大手,緩緩的向那團袖光靠去,就像去撫摸嬰兒一樣。
「太神奇了。」張俊財暗暗叫道。
那煞星渾然不覺,只顧挨個挨個吸食經血,不時發出叫聲,壓倒了其他娃娃的聲音,那聲音就如同吸飽了母汁後嬰兒發出心滿意足的歡悅聲。
不多時,娃娃們又叫煩了,漸次安靜下來。
那煞星已經吸食了十個瓶中的經血,那袖光更加亮了,黑氣的流動也加快了。
黑氣之外那兩隻白色大手上下游動,不緊不慢的把煞星圍了個結實。
那煞星稍停了下來,可能正在消化,然後又吸食經血。
月光時隱時現,地上忽明忽暗。
埋伏在林中的眾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又緊張又稀奇,連逆天也看出了神。
那袖光隨著不斷吸血,似乎在膨脹,但那兩隻大手又悄悄的在擠壓,一脹一壓,此消彼長。
隨著盆中的白霧源源不斷的升起,補充到那兩隻大手上去,那兩隻大手越發厚實。
二十個血瓶吸光,那團袖光比先前反而還小了些。
看到這裡,未比生樂道:「這真是溫水煮青蛙,叫那妖孽在不知不覺中完蛋。估計它正樂著,一個晚上找到這麼多至陰的精血,我們也算做了好事,叫它做個飽死鬼。」
張俊財說道:「人家連鬼都不是,還飽死個屁,應該說它元神俱滅才對。」
台上空中,白氣悄然無聲的繼續擠壓袖光,那袖光外層的黑氣已經很淡薄。
一會兒,第二層還餘下十幾個血瓶,再看袖光,已經壓縮得只有拳頭大小。
「快成事了。」逆天說道。
眾人都開始興奮起來,想不到如此幾樣簡單的東西,就能兵不血刃的把這煞星消滅於無形。
向郎中說道:「那嬰兒雖變小了,不過還有袖光在身,書上說要通體透明,化為輕煙才是終結之時,現在還不到最後時候。」
再看下去,又吸光了幾個血瓶,那嬰兒外層袖光已經褪去,最裡面已經閃出白光。
眾人忍不住要叫了起來。
又過片刻,台上只剩最後一個血瓶,那煞星已經通體透明,在層層白氣中猶如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閃爍。
這時,最後一個血瓶的經血飛將出去。
眾人試目以待。
這時,未比生失聲說道:「那盆中的白氣好像斷了。」
眾人移過目光,果然第三層盆中的白霧原本是源源不斷的貫注在兩隻手內,現在已經沒有白霧冒起。
從那透明的盆體看進去,那淚水已經所剩無幾,幾乎看不到了。
「難道淚水全部化完了?」張俊財說道。
正說著,那盛淚的盆子一下黯淡下去,恢復原狀,不再透明。
向郎中打了個激靈,嘴裡說道:「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再看空中,白氣得不到補充,急劇萎縮。
而此時最後一個血瓶已經被吸光。
原本被白氣壓縮的只有核桃大小通體發亮的煞星突然開始膨漲,就像人體的心臟一樣,發出巨大的『突突』之聲。
只一瞬間,核桃又變得如同梨子大小,內中袖光又現,極其奪目。
「不好!出事了!」逆天低哼了一聲。
再瞬間功夫,兩隻白手稀薄了不少,那煞星體形又變大一倍。
眾人看在眼裡,心一下如同掉進了冰窖!
再觀之,空中發出『砰』的一聲脆響,如同空氣被撕裂。
袖光暴起,黑氣突現,那雙白手一下被撞得四散開去,化為碎片,頃刻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見此變故,眾人都呆住了。
逆天見勢不妙,拔出桃木劍,當先衝了出去。
那煞星又恢復了十月胎體,在土台上轉了一圉,發出『嗤嗤』笑聲,未等逆天衝到台前,『嗖』的一聲向東北方遁去。
瞬間,已無痕跡,一切歸於寂靜。
逆天再看羅盤,指針嘎然而停。
眾人這才醒過神來,奔到土台前。
倒底出了什麼變故?
當夜,逆天無法入眠,而城中與他一同失眠的不知還有多少人。
天還未大亮,向郎中已經登門拜訪。
向郎中憂心沖沖的說道:「情勢危急,適才算了一卦,乃大凶之卦,早不過今晚,遲不過明晚,滿城皆有血光之災。不過這卦並非絕卦,其中顯有一線生機,但我卻沒有參透是何緣故,真令人費解。」
逆天鎖緊了眉頭:「我就是想不通怎麼會失敗的,現如今我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送了它四十九人的至陰經血,恐怕它已經突破『惡煞』之身,直逼『血煞』之階。就是我這百年功力,也是送死的份。」
向郎中說道:「棋差一著,滿盤皆輸,事到如今,只有尋思退路了。」
兩人正在長吁短歎,張俊財闖了進來。
「天哥,昨晚失手的消息已經走漏出去,城裡現在已經亂套了,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我老爹一大早已經帶著家眷出城投奔大伯去了,現在城裡沒人主持秩序,只有薛捕頭帶著少數捕快在安撫百姓,但無濟於事,很多人在收拾行裝準備出城,待會晚了,城門都出不了。」張俊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這時,未比生也跑了進來。
「不得了了,城裡炸開鍋了,大家都在說,妖孽要來屠城了。天香樓的姑娘們都跑光了,老闆娘在那裡哭天愴地的。」
逆天回頭對發呆的小憐說道:「你快去把老闆娘接到我家來,我們再商議如何行事。」
小憐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天哥,倒底該怎麼辦?還有什麼法子應對不?」張俊財驚慌失措的說道,「不是我怕死,我是擔心我家裡人。」
未比生說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牽掛,我願陪兄弟堅守此城,至死無怨。」
「也算我一個!」一人高叫道。
眾人望去,只見薛成義一手持著鋼刀,一手牽著女兒,站在門前。
「雖然縣太爺走了,但我身為官府中人,絕對不能臨陣脫逃,只是我這女兒還希望張公子一併帶走,替我照顧她。」
逆天熱淚盈眶,哽咽的說道:「都是我不好,誤了大家,要死也是我逆天第一個去死。」
向郎中勸慰道:「這事從頭到尾,你已經盡力了,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
一時間大家默默無語。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臭小子,還不給我滾出來!」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