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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逆天醒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天將黑未黑。
「糟了,園子的活兒還沒幹。」逆天一骨碌坐起來,「怎麼睡得這麼死?看來是昨天酒喝多了。」逆天低咕著,發覺大腿間有些黏乎乎的,恍然憶起自己在夢裡和某個陌生的女人在做那事,可是具體情節卻想不起來,那女人的形象也很模糊,這種事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逆天自言自語,趕緊起來換了條內褲,再想想昨天偷窺的事情,仍然有些心蕩神移。如此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往門口走去,剛開門便看見小憐提了一個籃子走了進來。
「咦,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這個時辰,小憐應該在園子裡替姑娘們招呼客人。
「沒事做便回來了唄。中午見你沒有去幹活,回來找過你,見你睡得死死的,就沒有叫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小憐說著,把散在耳邊的黑髮往上攏了攏,隨著逆天回到屋裡。
逆天湊近小憐說道:「昨晚在園子裡遇到那個未比生,硬拉著我喝了些酒,所以起來的晚了。」
「原來如此,果然好大的酒氣,快去漱漱口。」小憐用手扇了扇,坐在床邊。
逆天漱了口挨著小憐坐下,燭光下,他發現小憐比平常嫵媚了幾分,大大的眼睛,描著眉線,小巧的嘴唇,塗著淡淡的胭脂,身上似乎還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平常不是很忙嗎,如何有空回來?」逆天嘴裡說著,眼睛還是盯著她。小憐依舊是小憐,怎麼今日的感覺不一樣呢?逆天有些疑惑,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
「先別說那麼多,你一定沒有吃飯吧,我從園子裡拿了燒鵝腿和點心,你快吃吧。」
「小憐你對我真好。」聽小憐這樣一說,逆天才想起自己一天沒有吃飯了。不過剛才望著她,沒有感覺到餓,難道這就是客人們時常說的『秀色可餐』?他也顧不得多想,順手接過小憐遞過的燒鵝腿就啃了起來。
「哇!好香!」
「慢點吃,別噎著。」
一個鵝腿下肚,逆天才覺得沒有先前那麼餓了。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逆天又抓了一塊糕點往嘴裡放。
「問什麼問啊,人家有時間回來陪你不好嗎?」小憐把頭靠在逆天的肩膀上,合上眼睛。
「當然好了,我的小憐最好了。不過你越不說我越想知道。」人的好奇心都是很強的,逆天也不例外。
「哎,今晚生意不好,沒幾個客人來,所以我才有空回來,誰叫人家心裡惦記著你。」小憐懶懶的回答道。
「咦,天香院怎麼今晚沒人來?」逆天覺得奇怪。
「聽說『天上人間』來了一個叫『姬三娘』的女人,客人都跑那邊去了。老闆娘為此鬱悶的很,還在院子裡發脾氣呢。」
「原來被人搶了生意。」逆天明白過來,「想必那個姬三娘一定很漂亮吧?」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提起漂亮女人就來勁,你是不是也想去看啊?」小憐一下坐直了身子,氣呼呼的望著逆天。
「我可沒那麼想,我的眼裡只有小憐,小憐最漂亮了。」逆天抹了抹嘴,避開她的眼睛,起身倒了一杯水,自顧喝下。
「是嗎?天哥你覺得我漂亮嗎?」小憐的聲音一下柔了下來。
「當然漂亮了。」逆天眼角帶笑,一副壞壞的模樣,又坐回小憐的身邊。
「你說如果以後我去掛牌,會不會超過四香啊?」小憐側著身子,用眼睛瞟著逆天。
「掛你的頭,我可不會讓你去陪那些男人睡覺。」逆天佯裝生氣,一把摟住她的腰。
「我是說如果嘛,你沒來之前,我倒是想過,我從小在園子裡長大,不會做其它的啊。不過天哥既然來了,我當然不會去做了,我要和天哥呆在一起。」
「這就對了。」逆天在她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小憐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真是個木頭腦殼,老闆娘是我舅媽,就是你不來,她如何肯讓我掛牌?」
「你這死丫頭,逗我玩呢。看我不收拾你。」逆天趁機一下把她壓在身下,搔起她的癢來。
小憐渾身縮成一團,笑個不停,嘴上說道:「天哥,饒了我罷,再不敢了。」
逆天停止了動作,順勢把頭枕在她胸脯上,說道:「我還是想法多賺點錢,早點娶了你,不讓你在園子裡辛苦了。」
「天哥,有你這句話,我做什麼都值了。」小憐歡喜的說道,用手撥弄著他的頭髮。
逆天感到小憐的胸脯軟軟的,心裡莫名的悸動起來,側過頭,情不自禁的說道:「小憐,你身上好香啊!真的好香!」說著,把頭湊到小憐的脖子間,嗅了起來。
「是嗎?天哥你喜歡嗎?」小憐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我用的脂胭水粉和四香是一樣的呢。聽說是從省城運來的,價格可不便宜。」
「喜歡,好喜歡。」逆天把頭滑到了小憐的面頰邊,在她耳邊呢喃的說道:「小憐,你今晚好美。」
「天哥——」小憐低低的呼叫了一聲,側過臉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癡迷。
逆天開始有些恍忽,腦海中又現出了偷窺的情景,左手不由的摟緊了小憐,右手搭在了小憐的腰間,輕輕的滑動。
「天哥,你想做什麼?」小憐的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細,身子有些顫動。
「我——我想——」逆天心裡起了火似的,嘴裡卻表達不出來。
小憐一下摀住他的嘴,「別說了,我知道了,只要你願意娶我,早給你,晚給你是一樣的。」小憐鬆開手,自己溫熱的嘴辰一下印在了逆天的嘴上。
逆天的腦子一下變得空白起來,但那舒服的感覺一下從嘴間傳到四肢百骸。
兩張嘴唇如磁石一般緊緊的吸在了一起。
半晌,感覺呼吸不暢了,兩人才鬆開來。
「小憐,你真的不介意嗎?」逆天感覺舒服之餘,身體裡的火卻越燒越旺了。
「有什麼好介意的,我無父無母,是舅媽把我拉扯大,從小就在園子裡,別人早沒把我當正經人看了,背個虛名,還不如實打實來得痛快。」
「小憐,你放心,我逆天對天發誓,一定娶你。」
「發什麼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小憐說著,一下滾到了逆天身上。
兩張嘴又粘在了一起,逆天的雙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慌亂無章的摸索起來。
半晌,逆天一個翻滾,把小憐壓在身上,滾燙的吻疾風驟雨般落在她的額頭上,眼睛上,鼻子上,臉頰上,雙手的力度也加大了。
「天哥——天哥——」小憐喃喃的叫著,閉上眼睛,幸福而坦然的接受著逆天的一切。
逆天像個孩子一般,莽莽撞撞的進入到未知的世界。
終於一切都安靜下來,兩人仍然抱在一起。
幾縷月光透過窗戶的破洞漏了進來,在他們身上留下幾個斑駁的光點。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