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好聽的男音,充斥在耳旁,讓蘇直莫名的有些緊張,輕擰了眉頭往外挪了一些,虛張聲勢般的嚷嚷:「神經病啊,我憑什麼要和他一起睡啊,那是個gay好嘛。」
「那他叫你親愛的?」這不是應該只有極親密的人,才會有的稱呼嗎?至於gay是什麼,反正黃金天聽不懂,便自動忽視了這個問題。
「他神經病唄,在國外兩年學到的陋習,就和打招呼說你好一樣的,什麼意思都沒有。」蘇直的眉頭已經糾結成塊狀的了。
黃金天卻滿意的點了點頭,也就說那人和蘇直沒有親密關係,而且蘇直不喜歡他,因為那個人有某種,叫做gay的毛病。
得出這一結論的黃金天,與此同時也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蘇直一直在勾引自己,而且現在自己也蠻喜歡他的,所以黃金天決定接受他的勾引。
蘇直看著黃金天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自己發呆,努力的平復下,被他看著時胸口處傳來的激烈跳動:「沒事就快點睡覺。」
黃金天看著蘇直,少了平時的張牙舞爪,眉宇間多了一絲懊惱,粉嫩嫩的唇瓣一動一動的。既然打算接受他的勾引,那就……
蘇直驚愣的睜大眼睛,看著那人妖孽般的臉壓過來,狹長的眉眼微合,眼睫毛微微閃動,撩得人從眼皮一直癢到了心裡。
黃金天噙著他的唇,髮絲落在他的頸邊,眼睛瞇的只剩了一條縫,動了動嘴唇在他的唇上含了一口。
蘇直只覺得腦邊轟的一聲響,臉頰上頓時燒成一片,不用想也知道,臉一定紅的可以煮雞蛋了。
黃金天只覺得,蘇直紅著臉驚愣的模樣,真是十分喜人,抬起頭探出舌尖,在他唇邊輕輕舔了一下,而後才撒離,靠回自己的枕頭上,表情還十分愉悅的看他。
蘇直僵著身體,翻了個身,耳邊是轟隆隆的巨響,自己被親了被親了被親了!!
黃金天看他毛絨絨的頭,短髮下的耳朵尖也染上了緋紅,勾了下唇角,傾身過去,薄唇在他的耳尖含了一下,感受到他瞬間再次僵直的身體,心安理得的躺好,然後合上雙眸安睡。
心情真是十分愉悅呢,黃金天如此想著。
可憐蘇直驚愣了許久,終於反應過來這人對自己做了什麼,不經開始後悔,剛剛怎麼就沒一巴掌拍過去呢?!
事實是自己只顧著臉紅心跳,蘇直默默的摀住臉,這一定是受了妖孽的盅惑,才不是心甘情願被親的,絕對不是!
蘇直扯著被子蓋著頭,彆扭的嘟囔:「以後再這樣,一定一巴掌把你拍到北平洋去。」可惜那聲音如若蚊語,連他自己都聽不真切。
黃金天抬手拉下他的被子,讓蘇直把臉解放出來:「晚安。」
那聲音帶著笑意,低沉而富有磁性,讓蘇直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面頰,又一次發起燒了。
一夜無話,黃金天睡的極好,神清氣爽。
蘇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他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自己本來筆直筆直的性向,正向著扭曲的方向彎折。
而這一切,都要怪旁邊這個人,每每想要把人踹醒,問問他是發了哪一門的神經,可一看他睡的安穩的模樣,又下不去手,越下不去手,心裡越折磨,自己在這裡糾結了半死,那人親完人就睡的那麼好。
總裁大人想著,把人大半夜的踹醒,然後問他:喂!你是發神經了還是愛上我了。這種話題實在是太囧太尷尬了,於是一夜輾轉反側的,直到黎明時分才睡去。
黃金天就算睡著了,也能夠本能的感應著周圍的一切,他也自然知道,蘇直很晚很晚才睡,如今醒了便側著身子看他,想著不要吵醒他好了。
可看他安然的睡顏,目光就不留自主的粘在那兩瓣薄唇上,看著實在是太過誘人。
有些東西嘗過一次之後,便就怎麼也嘗不夠,黃金天無聲無息的湊過去,雙唇又一次貼上蘇直的,暗暗的勾起唇角,舌尖輕輕掠過唇瓣。
許是在睡夢中少了防備,又或是蘇直實在是困極了,竟不自覺地微啟了唇,昂了下巴做出迎合的姿態。
本能的讓黃金天想要更加深入,靈巧的舌探了過去,輕輕撩過他的貝齒。
「鈴鈴鈴」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黃金天的動作,看到身下那人的眉心皺起,迅速的撤離,從床頭櫃中取了手機,一晃身進了洗浴室,順帶著鎖了門才接起電話。
「你知道幾點了嗎?怎麼還沒有到公司?」
黃金天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情緒十分的不耐,這才想起,昨天說過今天要去公司,參加什麼培訓的,雖然那人並沒有說需要什麼時辰過去。
黃金天也並沒有狡辯,輕擰著眉頭緩緩開口:「抱歉。」再多的話卻是一句也沒有了。
方樂想發火,卻被這一句堵熄在了胸口,喘著氣:「好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過來!」
黃金天默默的掛了電話開始洗瀨刷牙。
那邊方樂還在跳腳,那人竟然直接掛電話!瞪著手機上的時間,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沒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黃金天速度極快的換好衣服出門,連電梯都放棄了,直接走一旁的安全樓梯,當真是身姿如風,就算有人經過,也只讓人只覺得一陣風飄過罷了。
當他趕到公司的時候
候,臉不紅氣不喘,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快速的走進電梯,才開始在電梯門的反光下,收拾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長髮。
「叮」電梯門打開,新粵國際9樓。
方樂聽著正在忙音的嘟嘟聲,鬱悶的想把手機給砸了。他昨天怎麼會覺得,這是個會成為巨星的人呢?這還沒露臉呢,就學會耍大牌了。
一轉身卻發現那人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嚇了一大跳:「你可算來了,現在都快十點了,跟我走。」
黃金天默默的跟上,沿著安全樓梯爬上十樓,十樓一整排都是教室,窗幾淨明的顯得空曠了許多。
方樂走的也極快,一直走到中間的一間教室前,整了整衣領,而後轉過身給黃金天了整了一下衣服,使人看起來更精神一些,對黃金天的形象他其實還是很滿意的。
可惜也只有這幅皮囊還算可以了,方樂如此想著,輕歎了口氣:「走吧。」而後推開了那間教室的門。
百來平方的空曠教室,十幾個人穿著背心站在教室的中央。
「很抱歉打擾了。」方樂如此說著,微微晗首溫爾的樣子:「我是樓下的方樂,帶新人來報道的。」
黃金天站在他的身後,眨著好奇的眼,掃了一眼教室中央的人,而後將目光落在為首的年輕女子身上。
「進來。」那女子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威嚴。
方樂帶著黃金天進去,雙方互相介紹,那女子姓羅,叫羅欣是這一期的教練。
羅欣讓方樂自己離開,留下黃金天,歪著頭捏了捏他的手臂:「身材不錯。」
黃金天默默的退後了一步,彆扭的不知所措,耳邊是身後學員們的笑語,這場景讓他不由想起,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情景,只是這被調戲的似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