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乘風還是單獨出擊了,至於後面那些人如何扯嘴皮子,那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還是那句話,有事情讓鄧江濤或者胡國仁來聯繫,如此而已。
乘風走出議事大樓,四周的天色依舊黯淡。感受著迎面而來的不強不弱的風,乘風微微仰頭伸展著身體。好一陣涼爽的感覺,四肢百骸都蕩漾著一種莫名的愉悅。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乘風一躍而起,開始向目的地進發。看著腳下還算是繁忙的景色,看著已經開始向外延伸的炮塔陣地,乘風心內無端生出萬千感概。
雖然這輩子努力融入社會融入人群,而且也有了足夠可觀的成績。可是這內心中早已經習慣的孤僻,始終如影隨形不曾磨滅。
說到底那是能力有所欠缺,所以才會一次次跳出圈子之外,然後用自己習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這是福是禍,現在卻是無法預知。不過想這些也沒有太多的意義,一切遵從內心嚮往光明的意念來行事,相信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乘風眼內閃過一抹堅定,既然重生那刻就作出了抉擇,那麼不管這條路再多困難,他都必須努力走到最後。
不能因為看見了苦難,便放棄自己的堅持;不能因為看見了挫折,便選擇退縮妥協。上輩子哪怕舉世皆敵,哪怕明知是錯,都選擇倔強到了最後;那麼這輩子有了朋友,有了援助,卻反倒要堅持不下去了麼?
不,這當然不可能會是這樣。連錯誤都能倔強堅持到最後,那麼就不可能在正確的時候會堅持不住。
我是乘風,我要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益,對人民有用,對朋友有情,對親人有愛的人!乘風猛地發出一聲長嘯,這嘯聲響徹整個天地,因為敵人的行為而感到不適,這實在太無聊了。現在要做的,是變強,再強,更強!
離開了營地區域,入目便是幾條開闊而筆直的公路,這也是宋傑超的意思,大軍推進所經之處,必須就是防禦覆蓋的範圍。
公路也是由特殊生活技能覺醒者凝聚而成,不過顏色卻有著深淺之別。越靠近營地,道路的顏色也就越深,這代表已經加固完畢,完全達到了宋傑超所規定下來的最終標準。
而雖說是公路,但實際上便是一列列炮塔陣的延伸範圍。這些炮塔的數量,也是越靠近營地便越發密集。畢竟首先要確保營地四周的防禦力量,然後才是逐漸一層層向外完善。
因為天朝的兵力也就只有十萬,所以這種戰爭機器便必不可少。用宋傑超的話來說就是,就算神族多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就算一時間打不出去,那麼,他們想打進來,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看著那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炮塔陣,乘風心裡啞然失笑。說到令人髮指,或許對於神族來說,宋傑超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啊!
那些科學院以及從部隊徵召出來的特殊能力覺醒者,在來到了非洲區域之後,就開始了幾近地獄式的生活。基本上每天除了睡覺以及那少到了可憐的休息調整時間之外,其餘時間,他們都在進行著陣地建設。
這是一項枯燥而艱苦到了極點的工作,每天都是瘋狂地使用能力然後吸收結晶進行恢復,然後繼續使用能力。這翻來覆去的循環之中,不少人心裡都有了深深的陰影。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所以在每次睡覺的時候,他們之中總有人在睡夢中不由自主地使用起了自己的能量。
於是乎,這些特殊技能覺醒者的居住點被強行劃到了集體居住點之外,因為不管怎麼樣都好,正常人很難接受身邊的房間常常會莫名其妙地發生爆炸這樣的蛋痛情況。
而且,常常也能看見,一條筆直的公路猛地轟破窗戶從房間***出,那勢頭像是要直上雲霄直插天際,但卻又因為能量不穩定而中途破碎,以至於好一場人造隕石雨從天而降,擾人清夢。
就算不為安全著想,僅僅只是為了清靜,別的戰士都必須抗議讓這些被他們打上了科學怪人標誌的特殊生活技能覺醒者住在自己的附近。
乘風從炮塔陣地上空掠過,他自然聽清楚了這些士兵相互之間的雜談。戰爭就是如此,不管外人如何去詮釋演繹,但對於正在經歷戰爭的人來說,這是一段難以言喻的艱苦歲月。
但宙劫是一段漫長的歷程,這場戰爭現在來說,甚至還算不上是開始。所以,在苦難之中,總要能看見光明。在悲慼之中,要能看見浪漫。有希望有信仰,才能渡過這段漫長的冬季。
所以,乘風感受到了這些士兵埋怨之中所蘊含的那一抹苦中作樂的調侃味道。再苦再累再艱難,但生活還將繼續,所以要笑口常開,所以要樂觀向上。
在漫漫長夜裡面,在重重黑暗之中,看見光明,於是前行便有了方向,哪怕只有那麼一點光亮,也必定從寒冷進入溫暖,從黑暗步入光明,從苦難抵達幸福,從哭泣變成歡樂。
乘風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先知說他是曙光,說他能給世界帶來光亮。雖然他無法理解這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願意成為這一道光,讓自己可以照亮一切,照亮所有支持他的,幫助他的,愛著他的人。
不用多久,乘風便發現了目標所在,這的確是一座煙霧瀰漫的都市,以乘風的實力,哪怕有元嬰期的神識,卻也無法探明這都市內部的真實情況。
這座都市,看怕很不簡單!這裡面有著一股神秘的能量,把這座都市籠罩了起來,而且並對所有能量,都進行了阻隔,甚至連神識,都被限制住了。
如此古怪的情況,讓乘風停下了腳步。看著被雲霧煙靄瀰漫覆蓋著的都市,乘風心裡有種心血來潮的衝動。
這都市之內,特定有著遠古傳承的存在,而這都市的一切奇特情況,這分明就是這傳承氣息洩露出來的結果。
不必多問,無需猜測,這裡面肯定有著一個遠古非洲種族的傳承!乘風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傳承會是什麼?作為非非洲血脈的他,有沒有機會獲得這個傳承的承認?
乘風將神識散發到極致,他要觀察一下那些所謂神族大軍具體都在什麼位置。
片刻,乘風皺了皺眉,他已經發現了神族部隊的蹤跡,而根據對方的前進速度,估計約莫十來分鐘之後,神族便能抵達這個位置。
時間不多,必須捉緊時間。乘風把心一橫,身形一閃便向都市衝去。
這居然有著城門,一座古色古香刻著各種金字塔以及獅身人面像圖案的巨大城門出現在乘風面前。這明明在遠處看的時候不存在的城門,居然如此突兀地顯現在自己面前。
這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乘風詫異無比,身形一閃,他便站在了城門的下方。
乘風的眼神一凝,城門居然是一塊巨大的石板,乘風伸手用力地推了推,便發現這城門紋風不動,以他現在的實力,居然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莫非是上下活動的結構?乘風再次用力,卻發現結果依舊。乘風皺了皺眉頭,或許自己應該直接飛過去才對。
於是乘風一躍而起,但是瞬間,他眼內便滿是錯愕。因為隨著他位置的升高,這城門居然也在升高,不管乘風再怎麼努力向上飛去,但都無法越過城門的高度。
看來這是某個遠古大能的手段,想要進去,看來還是必須從正面處進入。
悻悻地落回地面,乘風眼內再次閃過一抹詫異,石板之上,只閃爍著淡淡的光華。
這是?乘風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石板上面,開始出現了一列列的條紋字體。乘風驚訝地發現,一如他能聽懂各國的語言,並且還能使用相同的語言和對方進行交流那樣,這些他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接觸過的字體,他竟然能完全能看懂它們所表達的意思。
這是一篇禱文,表達了對某種存在的信仰以及敬畏情愫。乘風瞇起了眼睛,看明白了又有什麼意義?這門不開,他也沒有任何法子可想啊!
莫非要跟著這禱文念一次?乘風的蛋瞬間就痛了,但這也是一種想不出辦法時的辦法,也不失為一種算得上是辦法的辦法。
好吧!念就念罷!乘風下意識地四下查探了一翻,他可不想自己的風姿被別的外人看見。
清了清嗓子,乘風糾結萬分地用凝重的語氣開始念叨:
偉大的神喲,如是您的呼喚,這世界才有了天空;如是您的呼喚,這世界才有了大地;如是您的呼喚,這日星變幻之間也就有了季節的變化;如是您的呼喚,才有了時間的一切萬物。
偉大的神喲,是您一次次的呼喚,讓我們獲得可以生存的一切,您的名字,我們世世代代,銘記心內。
在這裡,我們也在呼喚喲,一次次地呼喚著您,偉大神明,請容許卑微的所在呼喚您的神名。
努,努,努!乘風一口氣快速念完,再次下意識四下看了一遍,這禱文念得他都覺得自己成了個逗比,這樣念,真的會有效果麼?石板上的光華默默流轉,這光亮居然逐漸明亮了起來。真有效果?乘風臉皮抖了幾下,仔細而慎重地觀察起這石板上發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