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月被拍下,拍賣會也終於告一段落。不過當乘風帶著一群鶯鶯燕燕站起來的時候,這聲勢還是蠻浩大的。
在場的人本來心裡還有點興奮,因為畢竟他們也拍到了一個或者多個合自己眼緣的女子,但這一看乘風那邊的陣勢,不由得紛紛暗罵了一聲便匆匆離場。
彭有德友善地和乘風打了個招呼,便直接離去,在他看來,既然沒拍下李如月,那麼也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彭有德離開,跳蚤自然也不可能久留。雖然這屆跳蚤的任務完成得極其慘淡,但是既然彭有德出手都失敗了,那麼他自然也就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所以再次看了看乘風,跳蚤搖了搖頭,帶著自己怕下的幾名女子,便也匆匆離開。
乘風自然不能就這樣離開,畢竟許諾的貢獻還沒有交付清楚呢。、,不過這夜是小事。和莫哥打了個招呼,讓對方派人跟自己去搬運兌換的材料,然後讓然把李如月等人先帶去給鄧清媚處理。
怎麼處理,這個就不是乘風關心的事情了,想必鄧清媚可以很好地處理好這個問題的。
交付地點,自然就是剛剛選下的居住的方,反正下面有著足夠大的地下室,說物資保存在那裡也是說得過去的。
反正隔著一層兩層的距離,乘風也有辦法先一步把黑暗空間內的東西放進去,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交付完材料,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莫哥心滿意足地鬆了口氣,還好乘風的確沒有欺騙自己,不然這麼大的量的交易要是出了點什麼問題,對他也是有著很不好的影響的。
在這裡,莫哥忽略掉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麼多物資,乘風這邊是如何運進來的。不過這時的莫哥,正沉溺在交易之中,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旁支末節?
瞄了一下地下室剩下的物資,莫哥略一思索,便笑著給乘風送了張卡片。這是一張鑽石貴賓卡,可以在他們那邊進行百萬級以下的預先消費。
乘風對此自然不置可否,隨手便接了下來。而既然交易完了,雙方隨意友好地再扯了一會,自然便互相道別告辭。
乘風沒有再回到酒店那邊,而是回到自己房間裡開始閉目養神。果然,沒過多久,便傳來了急促的拍門聲,同時,鄧清媚的聲音傳了進來。
「乘風,你給我出來!」聽得出,鄧清媚這時有點暴走的跡象。
無奈地聳聳肩,乘風輕輕地拉開房門,然後向著鄧清媚就是一句:「你有病?」
「你才有病!」鄧清媚連自己本來的目的都瞬間氣得完全忘記,她怎麼也沒料到乘風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
乘風咧嘴一笑,伸手按住自己的脖子活動了一下,然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要是沒病,我都把人給你救出來了,你還來興師問罪?」
鄧清媚語竭,但馬上反應過來:「但你也不能做出那種事情啊!還什麼後宮?你真敢想!」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你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情況!」乘風攤了攤手,幾句把裡面的情況說了一輪,不過說完之後,乘風搖了搖頭:「這活我幹不下去了,現在要和你解釋,這很容易;但是回到帝都和那些人解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說著乘風摸出根煙給自己點上,吐出一口煙霧,乘風再搖了搖頭:「我這又出錢又出力甚至還濕了身,最後居然還要被人指責詆毀,這活幹不下去了。嗯,既然這樣,我罷工好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怎麼能這樣?!」鄧清媚愣住了,她沒料到乘風居然這樣就說要擱擔子不挑了,不過對方說的也在情在理,只是有些人可不會和你這樣分析啊!不然也不會這就有人開始向她反映這個情況了。
鄧清媚沉默下來,她的火氣也消了不少。雖然乘風的做法,她無法認同,但是對於那幾名偷偷向自己反映這種情況的婦女,她更是多了不少不喜。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來這一套?弄倒乘風,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只是鄧清媚不知道,這個時候,一個房間之內,幾名婦女聚在一起,正在討論一些什麼事情。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接過一名女子捧過來的食物,用一種極其優雅的動作,仔細品嚐起來。而這女人在吃,別的女人卻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看,哪怕她們面前也有食物,哪怕她們肚子還在咕咕作響,但卻沒有人敢碰一下那些食物。
良久,女人終於吃飽,她接過別人送過來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你們怎麼不吃?」
那幾名女子一聽,連忙感謝起來,這才開始狼吞虎嚥自己眼前的食物。
終於,她們也吃飽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看著女子,卻沒人敢開口說話。
「嗯,你們都沒什麼想說的嗎?」女人把手中的紙巾折好放到一旁,這才笑著問了起來。
一名女人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獻媚地笑著:「華姐的決定從來都沒有錯過,我們哪有什麼話說,這壓根就沒有什麼疑問嘛。大家說,這話對不對?」
另外幾名女人紛紛點頭附和起來,而華姐笑著伸手虛壓一下:「你們都在奇怪我為什麼要你們和我一起去和那個小丫頭反映那個問題對吧?」
這些女人安靜下來,雖然她們沒有回答,但是眼神表達得很清楚,的確很奇怪這個問題。要知道這事情向鄧清媚反映能有什麼效果?莫非對方會在這邊處理那個乘風?這怎麼看都不大可能。
不過,既然華姐還細緻說答案,這總不能過於冷場,於是又有一名女人小心翼翼地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疑惑:「華姐,那男子怎麼看都不是個善良之輩,我們這樣在他背後搞小動作,這不太好吧?」
華姐掩嘴笑了起來,良久她點了點頭:「你們擔心的有道理,不過我們現在這身份,去到帝都頂多也就吃救濟糧而已,你們接受得了?」
有人低聲嘀咕:「有救濟糧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奢望什麼?起碼不用被別的男人玩弄。」
華姐面色一寒,卻沒有當場發作,她冷冷地哼了幾聲,嚇得那個小聲嘀咕的女子不敢再胡亂說話。這時,華姐再瞄了對方一眼,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解釋起來。
「我們這種身份,去到帝都,還有誰敢娶?帝都頂多安排些餓不死人的工作給我們而已,這頂什麼用?」華姐語氣冰冷地說著,然後環目四顧了一輪。
這時又有人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小聲地問了出來:「只是華姐,這和我們去揭發那個乘風的行為有什麼關係啊?」
華姐聞言再次冷笑連連,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那名女子:「難怪你以前老公混了十幾年也就那麼點位置,感情娶了個白癡老婆!」
這話說得就傷人了,但那女人只是面色劇變,卻終究沒敢反駁什麼。
而一開始奉承華姐的那名女子連忙笑著打起了圓場:「華姐,您就息息怒。要是我們哪裡能和您相比啊,要知道您的丈夫進體制才幾年,那級別就刷刷地往上直竄,這自然是華姐您的功勞嘛。這不,大家都佩服您,所以才會聚在您的身邊嘛。」
華姐矜持地微笑起來,這馬屁拍得她無比舒坦,這時她微笑著扭正了對方話語中的一些小失誤:「別說那死鬼了,以後那個是前夫,明白?」那女子自然笑著附和起來,然後再緊接著問了一句:「那華姐您倒是快點告訴我們答案啊,您看我們這些豬腦袋,還真的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玄虛呢。」華姐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當家的玩了一輩子zz,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都想不明白?只要是zz,肯定會有明裡暗裡的敵人和對手。」
「哦。這又有什麼關係在裡面呢?」那女子不失時機地再問多了一句,那神態無比急切。
「既然我們反映了這個情況,那麼這個鄧家的小丫頭回到帝都,怎麼樣也得把情況給反映上去。到時……」華姐冷笑了幾聲,才接著說了下去:「到時,自然就是我們時來運轉的時候了。」
房間內一片寂靜,時來運轉?怎麼個轉法?這些女人想不明白,但卻隱隱覺得或許這事對自己有大好處,所以她們都很恭敬地同聲發出了請求。
華姐無比優雅地點了點頭:「既然大家尊我為大姐,我這個大姐自然不能太自私。我就把話說清楚了罷,你們都聽好了。」
我們在帝都,是沒有什麼人脈的,這樣過去,自然是隨意被安排工作和生活事務了事。像我們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能做些什麼?所以得拉關係!但這關係怎麼拉?眼前就有個很好的突破點。
這個乘風能來這邊呢進行活動,那麼自然是屬於某一個勢力的人。既然乘風背後有著一個勢力,那麼想必這個勢力肯定是有對手的。
那麼,我們給乘風下絆子,他的敵對勢力自然就會來拉攏我們了!再然後,嘿嘿!
華姐一說,就是好大一段話,在場的女人聽了,都陷入了沉思,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而對她們來說,乘風會不會因此而受到什麼處分,這卻是和她們無關的了。
而這時另一個房間裡面,尚慧樂和鄭香以及另外一些女人正深色凝重地圍成一圈,沒有人說話。
良久,鄭香抬起了頭:「阿樂,我剛剛好像聽見那個阿華給鄧丫頭說了些話。」
尚慧樂凝重地點了點頭:「我都聽見了!」
鄭香歎息了一聲,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剛剛三十歲的她,有著如二十出頭的皮膚,容貌也很是迷人。
這時鄭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們真是死性不改,但是這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到時幫那乘風作證?」
尚慧樂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對於那些人來說,這是性質問題啊。我們就算作證,那又有什麼用?」鄭香沉默下來,周圍的女子同樣也無比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