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蟲被乘風完全壓制的沒有一絲脾氣,自然再也沒有餘力去維持對許澤怡的精神攻擊,所以這時,許澤怡全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天啊!自己今天是第幾次被控制了?!許澤怡冒出一身冷汗,猛地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她就再次尖叫起來。一個巨大而醜陋到了極點的腦袋正正在自己身體前方,這不就是那條沙蟲?
她猛地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對了,她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差點一下子被自己把自己給絆倒在地。剛剛這條沙蟲向自己發起了攻擊,這麼說,自己沒死?!啊,不對,那邊好像還有一個人!
不要!許澤怡猛地轉頭看過去,她再也接受不了有人因為解救自己而犧牲了。只是這一眼她是看清楚了,但也呆在了原地。眼前的情況比起黃艷芳對那傢伙一見鍾情更難以讓她相信!
沙蟲的腦袋前面,的確站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孩子。但是,情況卻不是想像中的有人為了救自己而被這沙蟲吃掉,反而是這沙蟲像是在掙扎?
這人的手就這樣捏住沙蟲下巴下一點的位置上面,應該是咽喉的位置,而他就只是這樣隨意地站在那裡,更無比隨意地僅僅出手了一隻手,就把這個沙蟲完全給控制得死死的。這沙蟲的腦袋在顫抖,身軀和沙土接觸的位置已經抖出了一大堆沙土,看樣子它其實是在瘋狂擺動,但是因為那隻手,而完全等於紋風不動!
這感覺,好像一條被人捏住了的蚯蚓,任它如何扭動,都完全於事無補!
這人不就是那傢伙的師叔嗎?許澤怡心驚膽顫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同時猛地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以對方的實力,需要使用手段迷惑黃艷芳?當然,這事還得繼續留心,可別給別人賣了最後還要替對方數錢!
這沙蟲終於連掙扎都放棄了,停止了一切的動作,這時乘風滿意地點了點頭,服了嗎?服了就好。不然這麼大一條還真的不敢直接給收進空間裡面。
心念一轉,這條沙蟲身體外面便閃爍著一片淡淡的光彩,然後身影扭曲了一下便直接消失不見。完事!乘風心滿意足地拍打了一下雙手,光明空間中這時多出一條肥大的沙蟲。這傢伙在沙土裡的時候還看不出究竟有多長,但落到空間裡之後,它就藏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好傢伙,居然接近兩百米的長度,嗯假如只是偶爾挖點肉吃的話,那想必完全對它是沒有任務傷害可言的。再者,以變異生物的壽命來說,沒意外的話7-80年是沒有問題的,或者,可能更長。
如此一來,就等於多了一個肉類的食物儲備,不過只有這麼一條遲早得絕種。想到這裡,乘風瞇著眼睛往盤地裡面看過去。
「這裡就這麼一條那種東西?」乘風隨口問了一句,這丫頭應該能給出點答案吧?怎麼說她們剛剛就在這附近活動。
「啊?!」許澤怡一愣,她根本就沒聽清楚對方說什麼,這時她的心都提了起來,據說那些高手的脾氣都很大,而且眼前這少年年紀看上去如此年輕但那個人卻叫他師叔,想必是一個老怪物!自己回答不上對方的問題,這該怎麼辦?
嗯?沒有回應?乘風無比詫異地轉過頭來,按理來說,自己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絕對可以讓對方聽得清楚啊?所以乘風深深地凝視著許澤怡,像是要弄明白對方為什麼沒聽見自己說的話。
這時許澤怡急得都快要哭了,乘風的眼神讓她亞歷山大!這老怪物不會是生氣了吧?他不會是在考慮如何折磨自己吧?這眼神,絕對沒錯了!
「我錯了,不要……」許澤怡鬼使神差地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無比驚惶失措地開始後退。
哥應該很帥才對吧?乘風的臉皮抖動起來,他有種捉狂的感覺,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啊?自己問的問題要在什麼情況之下,才會出現如此奇葩的回答啊?!
不准跑!乘風身影一閃,直接捉住了許澤怡的手臂,這更使得她直接尖叫起來。
我勒個去,你想做什麼啊……乘風完全無語了。
而這邊的情況,自然完全落在了所有人的眼內,就連正在打情罵俏的兩名新情侶都被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情了?
賴德立抬頭便看見乘風一把捉住了許澤怡的手臂,這動作有點曖昧,於是他直接兩眼一翻權當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是心裡在讚歎:師叔好魄力,好威風……
「你師叔……」黃艷芳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只是乘風論實力和輩分都比自己現在這小男朋友要高出一截,她雖然有心想救自己的好姐妹,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乘風同志!」鄧清媚滿面寒霜地走了過來,她的眼睛死死盯著乘風的那一邊手,意思和態度都無比明顯。
乘風愣住了,同時也鬆開了手,這事情怎麼想都不大對勁,只是到底哪裡出了偏差?他還真的想不明白了。
乘風一鬆開手,許澤怡便如受驚的兔子蹦到鄧清媚身邊,這時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鄧清媚一眼,然後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於是她連聲向對方說:「師嬸……」只是她才說出這兩個字,鄧清媚變大驚失色地打斷了她。
「打住!你叫我什麼?」鄧清媚只覺得一股冰水直接把自己澆了個通透,這感覺簡直糟糕透了,而且還有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
乘風也愣住了,這丫頭叫那丫頭什麼?師嬸?好奇葩啊!
「你不是師叔的妻子?」許澤怡疑惑無比地看著鄧清媚,那眼神無辜到了極點。
「聽著,我和那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鄧清媚無比嚴肅地把這話說了兩遍,然後驚魂未定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女孩怎麼聯想的,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莫非自己和乘風說話的神態,很像是夫妻?啊呸,真是見鬼了!
「她是你們的副隊長?」賴德立這時的神色有點古怪,像是無比疑惑又像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黃艷芳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傢伙作死了,想問什麼?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回答了對方的疑問。
「真是難得。」賴德立發出了一聲讚歎,只是這話落在黃艷芳耳中,怎麼聽這味道都不對。所以她皺了皺眉頭:「難得什麼?」
「難得你們攤上這麼個副隊長都沒有團滅唄。」賴德立說著,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壞死了!」
這時的鄧清媚再看向乘風的時候,火氣就沒有那麼大了,倒是多了幾分詢問的意思:「剛剛是什麼情況?」有了許澤怡那超神發揮,導致鄧清媚也不敢確定乘風剛剛是否真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還能做什麼?你們不是一直有看著嘛。」乘風聳了聳肩,心裡暗罵自己是貪圖省事了。這裡還有沒有沙蟲自己稍微動動手不就知道了麼,為毛要問那個丫頭啊。
鄧清媚皺起了眉頭,沒理由這丫頭自己發神經啊,但是乘風剛剛也的確沒做什麼,這過程她自然完全看在眼內。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對了,她眼睛一亮,連忙向乘風問到:「你剛剛對她說了些什麼?」
鄧清媚這樣一問,乘風也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所在之處,只是自己問的話還能有什麼不妥?所以他沒好氣地把原來那句話再說了一次:「我就問她,這裡還有沒有別的沙蟲。嗯之後的事,你都看見了。」
鄧清媚還來不及問多一句是不是這樣,許澤怡已經驚訝地叫了起來:「什麼?師叔你剛剛原來是問我這個事情?」說到這裡,她有點不好意思地連連道歉,然後才說了一句:「原來是這個問題啊,嚇死我了。這裡應該還有不少沙蟲的,這個我沒騙你們。」
聽到許澤怡這話,鄧清媚反了個白眼,就這個問題你犯得著像是被非禮了一般驚惶失措嗎?搖了搖頭,鄧清媚想了一下還是把話題給扯開,這事就這樣了,完全就是一個大烏龍……
「乘風,你找這些沙蟲做什麼?」鄧清媚其實想問的是剛剛那條那麼大條的沙蟲到底去了哪裡,雖然她知道乘風有空間物品,但卻不知道到底能裝多少東西。不過,這問題,她也不好問。
最主要的,還是,沙蟲可是活物,莫非乘風的空間物品連活的東西都能裝?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個物品的狀態到底是怎麼樣的?能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這都是鄧清媚無比在意的事情。
然而,乘風這人其實最煩別人對自己問來問去的,你煩不煩啊,還問!所以他直接轉身向盤地裡走去,直接無視了鄧清媚的問題。
「師叔好有性格。」黃艷芳吐著舌頭笑了起來,這時她眼中有精光閃過,自己這小男朋友就夠宅的了,沒想到他的師叔更宅。這完全視美女而無物啊,一定要替自己這些好姐妹們爭取一下。往盤地內走去的乘風,哪裡知道自己居然被人惦記上了?他只是看似隨意地跺著步子,同時感應起沙土低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