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張斌要做試驗,整個軍區的科學院就沸騰了,雖然張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科研人員,甚至連最低級的資格證都沒有一張,但是對方以及幾次提出獨特的見解,哪怕這些見解和傳統科學沒有任何一點聯繫,但是對於現在這個世界來說,卻是無比有用的。
那這樣就夠了,有些人拿再高的資格證書,也只不過代表他懂的多而已,而天才,往往是極其稀少的,不然在教育如此普遍而且受眾如此廣闊的時代,人類應該早就飛出地球打進宇宙深處去了。
天才,不是說要懂得比別人多,而是能想到別人想不出來的事,這才是天才。很多新的科學元素,都是在天才的猜想設定之下,再由無數人一起實踐達成。
張斌當然不是天才,因為他明白自己懂得的這些東西,其實不是自己能想到的,但是在別人眼內,他就是天才。一開始張斌提出ss結晶使用的幾種提純方式,都被當成是笑話,但是當開始試驗證實之後,便沒有誰再有什麼意見。
如果根據科學點的話來說,就是大膽設想,小心求證。
張斌是很少進行試驗的,畢竟自己有多少斤兩他自己知道,頂多是在必要的時候發表下自己的觀點矇混了事。當然這些觀點都是正確的,所以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現在他要進行試驗,這還是第一次試驗,當然引起了軍方科學院上下的全體關注。
試驗室第一時間便安排下來,進行試驗的覺醒者也被邀請過來,當張斌不動聲色地加多了數十個名字之後,才淡定地走進了實驗室。
所需要的蟲子早就已經準備好,裡面還有十來個身穿大白褂的人早就等候在了裡頭。其中只有四五個是年輕的,剩下的清一色是老頭。
張斌一看見這些人,馬上一面緊張地跑了過去,此時他一臉的不好意思和歉意:「趙院長,您怎麼親自來了?早派人支喚一聲,小子哪敢讓您等啊。」
老人,也就是趙院長呵呵一笑,擺了擺手:「不礙事,聽人說我們的最高想像力小天才要親自出馬,我這副老骨頭也來湊個熱鬧。哎,人老了,思維就是不如你們年輕人活躍啊。」
張斌哪裡敢接下這種誇獎,馬上賠著笑說:「我們年輕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沒有您這些老前輩出手,我們想再多也是瞎想啊。」
趙院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十分驕傲地拍了拍張斌的肩膀,理所當然地說:「那就不佔你時間了,開始吧。」說著帶著身後的人居然走了出去,看樣子他是不認為張斌能試驗出什麼來,至少,在他看來,不管對方怎麼搗鼓,最後還是要自己這些人來證明的。
看著對方出去,張斌心裡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還好沒有留下來,還真是謝天謝地。說真心一句,進來看見對方那一刻,張斌差點就嚇得失色叫出來。
趙院長等人一走出去,馬上又有幾名年輕的科研人員走了進來,不用說是來打下手,順便全程監控的,而覺醒者們也已經陸續到達。
那就可以開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試驗的,就是簡單的將蟲子剝殼,然後把肉取出來,然後在覺醒者的手臂上割一道縫,把蟲肉放進去,然後再縫合起來。
其實,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雖然說,這樣做的話,蟲肉內的能力吸收是的確比純粹的吃進去會高出不少,但是也僅僅只是多一點而已。
比如說如果是加10人之力的話,現在可以加到12或者13人之力。看上去,要是到百人千人之力的時候,這比率無比喜人,但是後面對蟲子的利用,卻又不是這種粗淺的手段可以比擬的。
而且,現在的蟲子都無比弱小,為了那幾人或者幾十人之力來做這麼個手術……哪裡有這麼多醫生護士來忙活啊。
而且最重要一條,蟲子的數量那麼多,嫌一隻蟲子加的少,就吃多兩隻行了。哪裡有那個宇宙時間來做這個植入手術?
但是,張斌才不理會自己這個發現在後面會被當成雞肋,反正只要在當下被證明是有效果,就永遠不會被當作笑話。
而且,就算被當笑話,也無所謂了,因為還真的必須這樣做,他才有機會把消息傳達給對方。
在被進行全監控的時期,張斌可不會認為g市裡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安全交流而不會被軍方知道的。唯一的機會,就是在自己給對方動手術的時候。
張斌不動聲色,穿起了手術服然後淡淡地宣佈:「可以開始了,讓他們一個一個進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只能一個個進來,但是沒有人會有意見以及疑問,這裡現在歸張斌負責,哪怕就連第一刀應該落在哪裡他都要問人,但是這並沒有任何影響。
第一次給別人開刀,當然各種不準確不科學……但是終究有人打下手,哪怕這位主刀糟糕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就連被落刀的覺醒者都沒有任何意見以及怨言。
可以說,來進行試驗的覺醒者,有一大部分是自願的,而另一部分是張斌選的。雖然張斌另外選的人,最後肯定會讓軍方留意,但是在沒有確認張斌要搞小動作的前提下,這個留意的力度,也不會太大。
終於,完成了第一個手術,兩名助手這時臉上早就沒有了淡然的笑意,這麼簡單的一個小手術,用了整整兩個小時……
要是換他們來主刀,頂多二十來分鐘的事。而且,這二十來分鐘之中,還有十幾分鐘是讓麻醉針發揮作用……
各種爆血管啊,坑哥你說有木有……
第二個,濤聲依舊……不過兩名助手已經麻木了,好歹也有點進步成不?他們不敢想像,要是不是自己在場的話,會不會出現因為小手術導致覺醒者失血過多而休克的事故?
看著第三名覺醒者進來,張斌一刀下去,依舊是血花四濺的凶殘景象,兩名助手深深嚥了口唾液,忍住罵人的衝到,罵不得,罵不得……
第四名……好吧,兩人已經開始低聲交流開始賭下一名覺醒者的血花能噴多高能射多遠起來了……
下一位:許智……
許智因為覺醒的技能比較不強力,畢竟軍方的治療系人員也不少,而且畢竟只是一枚學生,各項不達標啊,有木有。所以雖然是覺醒者,但卻是被安排到一般的醫療部隊。
不過對於這個安排,許智是不接受的,在他多次申請之後,軍方也不差這麼一個覺醒者,只要在戰事緊張的時候,對方隨傳隨到,就行了。
於是許智便和普通市民一樣,住在避難所裡面。每天依靠工分換取相應的食物,日子單調而孤獨。
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這輩子,許智的家人也很詭異地在末世降臨的時候沒有逃過一劫,其實ss降臨的初期,危險性還是很小的,但這個不再仔細說明。
在避難者中,沒有找到家人,這讓許智變得孤僻起來,就連以前的同學來找他一起去做任務,他也是沒有太多的興趣。
不過,每次有同學來找他,都讓他心裡有一絲暖意,自己總算不是孤獨一個,只是終究只是同學,這段路,能一起走許久?他不知道。
而今天,他被通知過來做試驗的時候,心裡也十分詫異。
張斌現在混得很好,這是所有同學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張斌對同學校友也很好,也經常幫助自己這些人。所以,得知是張斌有請,那麼許智便來了,雖然並不知道是進行什麼試驗,但對方肯定必然不會害自己的,那麼,這就夠了。
但是許智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總是覺得會發生一些事情,只是有說不准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這一輩子,沒有了光明之心的傳承,許智當然沒有前生那麼強力的能力。雖然依舊覺醒的是光明系的能力,但卻由打不死的小強變成了光明系的牧師。由戰鬥奶變成了純奶……
玩過各種遊戲的讀者肯定明白,在初期,純奶是多麼杯具的一種存在。各種不組隊有木有……特別是男人,在坐天之前木人要的有木有?!(好吧,男人木奶……)
而這輩子的許智很幸運又很不幸,幸運的是他是覺醒者,不幸運的是他是個純奶……當然,純奶後期絕對的各種強力,但是現在是初期,實在不敢恭維。
再說重點培養潛力選手,軍方那邊的奶系也不少了,對於一個小毛孩子,暫時還真的沒有放在眼內。
所以張斌想到了許智,雖然許智和乘風有矛盾,但是或許看在子欣的份上,許智應該會幫忙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許智不在軍方的視線之內,而且,許智應該能順利找到乘風。這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但張斌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終於輪到了許智,張斌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無比自然:「老同學好久不見,一個小實驗,不用緊張。」
許智一愣,微微點頭,對方的姿態有點詭異,要知道張斌在校內可以是老好人,就算是現在,根據自己從別的同學那裡得知的,也是很平易近人。為什麼對自己如此陌生的態度?
過於有禮貌,這就是一種陌生。
許智壓下心裡的疑惑,躺在手術床上,他這才發現,除了張斌之外,還有兩個人。不過這兩人此時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壓根就沒有正眼看自己。
這是什麼回事?
這兩名助手現在連打賭的興致也沒有了,只求張斌能早點膩味換自己上也好早點把實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