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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2章 血色珠子 文 / 出一十五

    一束微光撩開了東方的薄霧,晨曦中,大海安寧美麗。

    禾斛港口一艘堅固的小型船艦上,身著白色長衣的雲少汮,背著雙手,正逆風站著,他臉上顯得精神奕奕的,隨著他一聲令下——啟航,水手們拉起鐵錨,撐上風帆,船隻緩緩移動。

    碼頭上送行的官員和士卒們頻頻揮手,他們為了送這位大人物,都是一清早就趕來了。

    有些大腹便便的老頭子,還哈欠連天的,腳步都有些不穩。

    看著這些人,雲少汮不由心中一陣厭惡,但隨即又釋然了,同時在內心還有些譴責自己不懂得體諒別人。

    也許,那些老頭子平時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要不是自己經過禾斛,叨擾了他們,八成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來。

    他收回放在這些人身上的思緒,抬眼朝海岸遠處的山巒望去。不禁想起在雲國出發時大王的囑托。

    他其實早已經厭倦每日在雲國養尊處優的日子,想逍遙走遍天下。但每當身為長兄的大王知道他的想法,都是斷言拒絕:

    「少汮,本王知道你不戀權術,但你身為王族子弟,心中要以社稷為重。更要緊的是,丞相十分倚重你,還要將女兒許配於你。這次辦完事,速速歸來,早日和丞相的長女把親事定下來吧。那老東西有你輔佐,以後跟本王抬槓的人也少了一個。本王知道,那老強牛,向來十分看重你的建議。」

    如果大王寵信的人,剛好也隨了丞相的脾氣,則大王在朝堂上自然要輕鬆許多了。

    雲少汮雖然不戀權術,卻行事穩健,人緣絕佳,所以大王才格外寵信他,可以說,他很多時候,是大王和朝臣們之間一劑起著潤滑作用的良藥。

    對大王來說,雲少汮既然在朝廷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如果不是事情特殊,他怎麼也不會輕易讓這個臣弟外出涉險的。

    「如果有可靠的人指派,本王絕不會讓臣弟執行這次任務的。」他說,「但事到如今,我決定還是請你去取那東西。還有,這次任務是攜帶重寶而行,是否要本王額外為你挑選一批人手護衛呢?」

    「王兄,我看不必了,太張揚反而不好,我帶著隨身的幾個家奴即可,這樣反而更靈活。」雲少汮回答,「再說了,王兄如果大張旗鼓,這事被朝中那些老頭知道,又要讓王兄多費一番唇舌了。」

    「好吧,那就依你。」大王說,「據本王所知,這次你會經過禾斛是吧?」

    「禾斛是必經之地。」雲少汮呆呆地答道。

    「禾斛可是有位天下聞名的房美人喲,臣弟可不要辜負韶華,浪費光陰啊。」大王哈哈笑起來。

    對自己這位臣弟出類拔萃的魅力,大王是心中有數的,所以也知道有無數女子傾慕於他,況且,王族中關於他的風流軼聞也傳說不少。不過對這些流言蜚語,大王也是心中明朗,知道絕大多數都是以訛傳訛,作不得數的。

    不過大王想不到的,那位「天下聞名」的房美人卻實在入不得自己這位臣弟的眼,以至於雲少汮此刻出海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想耳邊總算是清靜下來了。

    「那女子,」他喃喃道,「美是美的,只是太過做作,不過現在總算也擺脫了,想她作甚」

    他喘息一口氣,腦袋空空地環視一眼素雅的艙房,走進一把鋪了蓆子的木椅,舒適地坐了上去,然後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布囊,解開布囊,掏出來一個血色的珠子,用右手兩指捏住,抬到額頭上的高度,仰頭凝視起來。

    這是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通體血紅,晨曦的亮光從窗戶裡射進來,打在珠子身上,珠子週身好像盤旋了一條小龍,一股繾綣的紅色霧氣,似有似無,旋轉不止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的血色珠子,連敲門聲也沒聽見。

    直到船艙外敲門的聲音又響了三響,他這才陡然一驚,快速收起珠子,隨後才喊道:「進來。」

    船長臉色凝重地推開船艙的門,站到了雲少汮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雲少汮沉聲問。

    「回稟王爺,小的是想告訴您,今日天氣突變,趁船還沒走遠,要不要折回去,等天氣穩定了再出行?」

    「很糟糕嗎?」

    「大概是吧,王爺,按照這天氣來看,可能不出幾個時辰,海上將迎來一場暴風雨,到時候,我們的船勢必要遇上大風浪,依小的看,讓王爺冒這麼大風險出行是不值當的,所以,特地來請示王爺。」

    「出海豈會沒有風浪呢」雲少汮有點漫不經心地回答,「而今正是盛夏時節,小王覺得不大可能有大的風暴。」

    「王爺,天有不測風雲啊,」船長回答,「小的記得去年朝中有一位將軍的軍艦都在大風暴中被吞噬了,所以說要小心。」

    「你說的那事我怎會不知,真遇上那種大風暴,就我們這種小帆船,一百艘也不夠它塞牙縫的,再說了,那出事的軍艦不是在秋末出的事麼,正是雨水肆虐的季節,比不得的。還有,大王要我盡快回朝,我看你不要擔心了,儘管全速前進,爭取早日抵達。」

    「好吧,王爺。但小的還有一句要囉嗦,就算遇到一般的風暴,我們這才十米不到的小船,也是難以應付的啊,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雲少汮對這個謹慎過頭的船長不禁有些惱怒了,揮揮手就將他趕了出去。關上門後,又重新觀摩起那枚血色珠子來。

    珠子美艷的光華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內心想著,倒還真希望遇到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衝擊一番平淡無奇的生活。他實在是厭倦了在雲國每天波瀾不驚的日子了,此外,和生活裡那些女人欲拒還迎又矯揉造作地斡旋,也叫他覺得無趣,這樣想著,他原本溫柔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冷冽起來。

    就比如這次在禾斛遇到的那個什麼「房美人」,她一門心思想和他結秦晉之好,雲少汮其實內心也承認她長了一副美人胚子,但要說對她有什麼感覺,那實在太為難他了。

    女人大抵都是這般的吧,內心想著投懷送抱,卻又要做出不情不願的姿態,可能在她們空虛的日子裡,這還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他渴望遇到一個灑脫自然的女子,該怎樣便怎樣,多爽利!

    他收起珠子,在椅子裡伸長臂膀打了個呵欠,目光不由又朝窗外望了去,看著朝天邊延伸去的碧波萬頃的海水,真的會有一場大風暴來臨嗎?他的臉色忽然沉了下去。

    歎口氣,他從椅子裡站起身來。踱步到窗邊,扶著窗稜,他忽然擂起一隻拳頭,輕輕磕了一記。

    「便是去軍營裡,也好過在朝中舞弄權術啊,都是王兄,偏不讓我去!」

    他憤憤地砸了砸嘴,轉過身從桌上拿起一封書函,那是在邊關帶兵打仗的二哥雲藍楓給他的信。

    「三弟,軍中的日子是緊張又充實的,有空可來找二哥玩,不過戰亂之地,處處是崇山峻嶺,連野獸也常常找不到食物,所以想要似都城那般奢靡的招待,卻是萬萬沒有的。」

    雲少汮捏著書信的手微微發顫。

    他小心翼翼地將書信重新疊好,放回原處,重又走到窗邊,凝目朝遠處望去。

    「便是連二哥也不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嗎」他搖搖頭。

    他想去體驗軍中的生活,加入陣前那些英勇的士卒中,浴血沙場,和他們一同爭取榮耀,體驗死亡,難道這些二哥都不知道麼?

    「都怪王兄,老將我桎梏在他身邊,哼!」他不滿地捏了捏拳頭。

    突然,船艙的門又「篤、篤」地響起來。

    「進來。」

    「王爺,王爺」一個年輕的奴僕慌慌張張跑進來。

    「阿財,出什麼事了?」

    「王爺,我在船上抓到一個女刺客。」

    「女刺客?」

    「是的,王爺。」

    雲少汮朝窗外望一眼,船離開禾斛已經有一些遠了。

    「確定是女刺客?」

    「也不一定,反正不是我們船上的人。」

    雲少汮想著,可能是個竊賊也說不定,他向來心慈手軟,這是個怎樣的女刺客呢?難道要將她推入海水中?現在距離禾斛都這樣遠了,返程送她上岸是不可能的了。

    「你怎麼確定她是個刺客,和你們動手了?」

    「是的,不過,算不上動手吧,她沒什麼力氣。」

    「多大了?」

    「厄看不大出來,矮矮瘦瘦的,十三四歲的樣子。」

    「那麼小,胡鬧,一個小孩子而已,看你們一驚一乍的。」

    「是啊,但她可能會危害王爺您,所以我們說她是女刺客,王爺,現在怎麼處置她呢?」

    「還能怎樣」雲少汮冷著臉說,「帶來我看看吧。」

    「是的,王爺。」

    阿財利落地轉身走出船艙,雲少汮重又在椅子裡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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