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素手從淺綠色錦綢面的被子裡面伸了出來,朝著床頭櫃的方向摸了過去。
東摸摸,西摸摸,摸了半天沒有觸碰到想要的東西,這只素手的主人極不情願的睜開了惺忪睡眼,瞇縫著眼睛向床頭櫃上看去,發現擺在床頭旁邊的那張簡約不失精緻的紫檀木小櫃上面光滑整潔,纖塵不染。
換句話就是說,上面什麼也沒有。
「天啊,我怎麼忘了把水杯端過來了,要渴死了。我昨晚幹什麼來著?」櫻子見沒有意料之中的水杯之後,便收回了手,慢慢的回想著昨夜之事。
半響,櫻子那有些混沌的雙眼逐漸清明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是越瞪越大,想著想著就感覺臉蛋發燙,胸口發熱,而她越想就越懊惱,越懊惱越想,天啊,她昨晚是幹了什麼?
櫻子真想給自己幾巴掌,不會喝酒裝什麼深沉啊,還拿著一罈美酒去屋頂共邀明月,明月邀沒邀來她不知,但是引狼入室這事,她承認,她做了。
「啊」她是做了什麼蠢事啊!
屋上月下,孤男寡女,再有就是……
喝酒了麼?櫻子承認,確實喝酒了。怎麼喝的?百里南風喂的。怎麼喂的?用嘴。
「啊瘋了,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畫面啊?」櫻子暗自惱自己沒有原則,不堅定立場,不是說好的對古代長髮男子不感興趣的麼?可是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啊?
如果說之前是百里南風主動的,那最後是什麼情況啊?櫻子打死也不承認自己說了要咬死百里南風的話。
站在櫻子房間門外的兩門神,天松、天柏兩兄弟,聽到櫻子在房間裡面哀嚎,面面相覷,搞不明白櫻子到底怎麼了?猶豫著要不要破門而入,進去一看究竟。
櫻子記得昨夜在屋頂上待到了很晚,久到身上的熱度漸漸散去,上下眼皮在互相打架,便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一股好聞的茉莉花香襲來,她便沉沉的睡了,直到今早日曬三竿才醒來。
「太丟人啦,我不要活了,我要自殺。」櫻子懊惱著拍打自己的臉頰。
……
從清晨到日上三竿,一直守在櫻子房間門口的兩兄弟聞聽櫻子此言,頓時驚慌失措,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用了十足的力氣,就要撞門而入。
讓他們意外的是,門根本不用撞,並沒有插門,一推便開了。兩人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他們兩兄弟的動靜弄的如此之大,櫻子嚇了一跳,猛然的坐了起來,看清了來人後,櫻子眼眉倒豎,用由於宿醉而引發的有些沙啞的聲音怒道:「幹什麼?要造反麼?」
「不……不是,是因為……」
「不是那樣的……」
兩兄弟見場面與他們預想的場面不一樣,剛走進櫻子的房間沒幾步,就雙雙站在那裡,躊躇不前,話不成句,不知道怎麼說。
「支支吾吾,古古怪怪,面色慌亂,言不由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吧,老實交代,你們在我房門口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麼?
竟然還闖了進來,你們是要幹什麼?拯救世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