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倆個是不是親兄弟,兒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留在腦海裡的記憶是一場大火,流淌了滿地的鮮血,以及應該是叫做母親的人呼喚我們的名字,我們只記得她喊著『小松』『小柏』,然後就見她躺在了血泊之中。這麼多年了,現在回想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那少了一隻眼睛的男子看著櫻子,把他僅有的兒時記憶講了出來。
櫻子聽了之後,就不想在探究他們的身世了,是一對可憐的人罷了。其實他們都是可憐的人,櫻子也沒有什麼兒時的記憶,依稀記得自己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裡面被關著,待到記事起,也忘的差不多了。
「有什麼能出去的可能嗎?」出去才是櫻子最關心的話題。
「每隔十天,師傅會送來一些死了的或者半死的孩子,一部分會送到鬼籐妖花那裡供它們吃,一部分會留給我們,供我們吃。我們已經兩天沒食物吃了,今天是第十天了,一會師傅會送吃的過來。等下後面的石門會開,那時機關會關掉,那時唯一逃出這裡的方法。」沒了一隻手臂的男子說道。
吃…人肉?櫻子仔細的看了看地面,發現地上有好多的人骨頭,伴隨著陣陣惡臭,撲鼻而來。剛才太過緊張都沒發現,現在這一看,各種味道混合,簡直是讓人難以忍受。櫻子有心跳到地面上,可是滿地的屍骨以及發著惡臭的排泄物讓她無從下腳。
像是看出櫻子的為難之處,那只有一隻眼睛的男子說道:「這石室通往後面的死人坑有兩條通道,你來的這條道是他們喂完了鬼籐妖花,把一些人肉扔給我們的通道,我們之所以被綁的離這條通道這麼近,就是為了方便我們進食的。你退回去,就會發現那邊還有一道暗門,推開便可以繞到我們後面來。雖然也不怎麼乾淨,但是還是有人定期來清理的。」他說的很無奈,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
櫻子聽了他們的話忍著腿上的疼痛退了回去,果然在通道的一頭發現了暗門,其實有兩道暗門,一道是通往這石室的,想必另一道是那些人運輸死體的道路。
櫻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們身後,想要給他們鬆綁,猛然間發現這倆個人竟然下身沒有穿褲子。
櫻子:……
非禮勿視,櫻子心想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而且,說真的,在背後,還真沒什麼可看的。
「怎麼了,很難解開嗎?」聽聲音,櫻子知道是那沒一隻眼睛的男子問的。
「不…不難解開。不過這繩子綁的太多了,需要點時間。」櫻子開始和一圈圈的繩子較勁。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櫻子才把他們兩個從柱子上解救了下來。
他們兩個互相攙扶著往石桌那邊走去。櫻子拖著沉重的步伐,整個人虛脫般走到了石桌那裡,趴在了石桌上。
「你們兩個就一直被綁在那裡嗎?」櫻子想,一直被綁了三年還能活著,真是一個奇跡。
「也不是一直綁著,看師傅的心情,師傅心情好,我們會被拴在那邊坐下休息,師傅心情不好時才把我們綁在那裡。」
「真是夠變態的了,我想不是你們殺了他全家,就是你們的父母殺了他全家,要不然不能這樣折磨你們。愛恨情仇,世事難料,冤孽啊!我叫木子嬰,你們叫什麼?」
「我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但是現在代號估計也被人替代了吧。」那沒了一隻眼睛的男子看起來精神不錯,繼續說道。
「那你們怎麼稱呼自己?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那沒了一隻手臂的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說道:「憑著兒時的記憶,我應該是哥哥,依稀記得娘親稱呼我為小松,所以我給自己起了個姓氏,姓天,我叫做天松,給弟弟起名叫做天柏。
「很好,天養活啊!歲寒然後知松柏而後凋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