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表情有些蕭條,眉宇間露出一種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書房,臥室,以及藏書閣,都被人翻了一遍,不光是我的,而是府裡所有人的房間,這些僅僅是一夜之間造成的,而且,竟然還不僅僅是一批人,而是有好幾批人光顧。我想不出,為什麼會有什麼人要對嚴府下手。開始,我以為是雲沙侯派人幹的,我只和他有些過節。他一直以來都想要插手我水路上的管轄權,但是細想又不可能,雲沙侯雖然屢屢派人和我作對,卻不至於要把嚴府翻個底朝天來。現在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不會吧?竟然一夜之間把嚴府翻了個底朝天?府裡的護衛都在在睡覺嗎?」櫻子瞪大著嚴謹望著眼睛,臉上很明顯的寫著四個大字:我不相信。
「是啊,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不相信。護衛昨晚確實是在睡覺,不光侍衛在是睡覺,所有的下人和主子們都在睡覺,一覺不醒,估計天塌下來他們也不會知道。剛剛秦生查了出來,是有人在水井裡下了迷藥,藥性很烈,所有人都睡的很沉。」嚴謹像是在講一件笑話似的,說著說著自己到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
「那你怎麼知道對方還分了好幾伙來的,這你都能猜得出來。」
「是啊,因為沒有人會在僅有一夜的時間就把已經翻過的東西還要再翻一遍,而且是反覆的翻找。我臥室裡的一件衣服,褶皺的不成樣子,還被踩了好幾個不同的腳印,真難為他們了,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尋找些什麼。」嚴謹說完輕歎一口氣,眼睛無奈的看著櫻子,恍惚間看到櫻子的脖子上掛著一絲淺淺的血痕,臉色倏然正色了起來,濃眉高挑,左手伸了過去輕微的觸碰了一下,發現血液已經乾涸。
如果說剛才嚴謹還是一個大度、鎮定、悠閒的謙謙君子,那麼在看到櫻子脖子上那道淡淡的血痕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狹隘、暴躁、緊張的熱血少年。「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竟敢傷害你?」語氣中透露這憤怒,擔心,又有些若即若離的心疼。
「什麼啊?哦!你說這道血痕啊,不小心劃到樹枝了,沒什麼的啦。你緊張個什麼啊?我看你應該緊張一下怎麼捉住夜闖你府邸的毛賊才是工作的重中之重。」櫻子摸了摸脖子,笑嘻嘻的和嚴謹開著玩笑。聽著嚴謹的關心,突然間好開心,原來有人關心是這樣的感覺啊,心暖暖的。
嚴謹目光中帶著探究、懷疑,但見櫻子沒事也就放寬了心。
突然,嚴謹似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很緊張,對著櫻子道:「我有點事情想要去確認一下,天色要黑了,你先回去,一會我會讓人去天香樓買些吃食來,目前不要喝府中的水,在我確認安全之後再喝,記住了嗎?」
「放心吧,你讓我喝我也是不敢喝的,你有事先走吧。」
之後,就見嚴謹急忙的走出了院子。他剛走出去,一個黃色的身影就飛奔了過來,如同蝴蝶一樣,鮮艷漂亮,只是臉上的表情就不敢恭維了,梨花帶雨的。
「嗚嗚嗚……木姐姐,我好害怕,我一覺醒來,屋子裡就變了天,凌亂不堪,你說要是有人…有人趁機凌辱了我,我可怎麼活啊?嗚嗚嗚………」宋芙蓉說著就抱住了櫻子,淚如泉湧,哭斷衷腸。
櫻子看了看宋芙蓉,心道:一個還不滿13歲的小丫頭而已,哪裡來的這麼高深的憂傷。
心裡這麼想,實際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連忙安慰勸解,道:「乖啊,別哭了,放心,這下有我在,你就安全了,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睡,別擔心啊。要是有敵人再敢來襲,保管讓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放心啊!」
「嗚嗚……木姐姐,你在說什麼刀子啊?那是什麼啊,可以吃嗎?」
櫻子:……